「都說外面下雨了,要是淋病了怎麼辦?」舒錦天突然有些心疼舒寒鈺,這麼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舒寒鈺卻不說話,靠近舒錦天,貼上他的嘴巴。
舒錦天一頓,頭一次沒有拒絕。清涼的液體從舒寒鈺嘴里度過來,原來他是這麼給他弄水去了。
舒錦天眨眨眼,沒有退開舒寒鈺。
舒寒鈺卻沒有入往前一般侵入,喂了水就離開了雌性的嘴唇。
「夠不夠,不夠我再去弄。」舒寒鈺蹲在舒錦天面前輕聲說道。
似乎是不想把舒錦天的身上弄濕,舒寒鈺沒有踫到他的身體。
「夠了夠了。」舒錦天心里微微動容,突然再排斥舒寒鈺的親吻,就連他用口喂給他的水,也不覺得髒。舒錦天低頭抿了抿唇。
舒寒鈺等身上干了才又抱住舒錦天,雌性的身體還是那麼熱,沒有一點好轉。
「天天熱不熱?怎麼身上那麼燙?」舒寒鈺很是擔憂,用自己的身體為雌性降溫。
「還好,就是感覺太潮濕了,身上都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那我們搬家,我現在就去找一個干燥的地方。」
「等雨停了先,外面那麼大雨。誒?你把獸皮收回了啦,我都忘了。」舒錦天起身拿起獸皮,獸皮已經干的差不多了,毛發雖柔軟,但皮子硬邦邦的。
「寒季的時候可以用到,先準備著。」
「嗯。要是大一些就好了。可墊著睡覺。」舒錦天揉了揉獸皮,想把它揉軟一點。
「會有的,下次我注意些大型獸物。」舒寒鈺走到雌性身邊,打橫抱起他。又窩回了他們睡覺的草窩。
舒寒鈺把雌性放在自己腿上,手臂攬著他的上身。
舒錦天坐的舒服,頭靠在舒寒鈺肩上,很快就又眯著眼打盹了。
不知不覺間,舒錦天又熟睡過去。等醒來時,天色已黑透。黑得沒有一絲光亮。連洞口都看不見。
舒錦天動了動,大蛇沒有纏著他。
「寒鈺?」舒錦天在身邊模了模,大蛇好像不在。這麼晚他去哪了?
舒錦天模著找到了外套,掏出紫色夜明珠,洞穴才有了些光明。舒寒鈺果然不在洞穴。
舒錦天裹著薄被起來找了幾顆野果子吃,果子有點酸,吃著挺提神的。
舒錦天吃了兩個果子,有了些精神。又有些餓了。就翻出了白天烤的紅薯吃。
吃了個紅薯,舒錦天胃里舒服了很多。在洞穴了無事事,就老想著舒寒鈺。不時看一眼黑漆漆的洞口。大蛇這麼晚怎麼還不回來?
過了很久,久到舒錦天又有些犯困了,舒寒披著一身的雨水從外面游進來。嘴里咬著一只死透了的獵物。
舒寒鈺看見雌性醒來,很開心,化作人形摟住了他。「天天餓了吧,我抓了食物回來。」
舒錦天搖搖頭,「我不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平時也不見你獵食去這麼久啊?」
「我出去找洞穴去了。」舒寒鈺毫不在意地說,隨手把獵物丟到一邊,把舒錦天整個人抱著懷里。
「你怎麼晚出去就是去找洞穴了?」舒錦天不可置信,自己不過是隨口提起,舒寒鈺冒著大雨就出去找了。
「你怎麼這樣傻,都說等雨停了再去了。」
舒寒鈺抱著舒錦天的手驟然收緊,驚喜道︰「天天這是在關心我嗎?我沒有關系,都習慣了。」
舒錦天一怔,自己怎麼會關心大蛇?這可是禁錮自己,剝奪他自由的人,他這是怎麼了?
舒錦天沉默不語。
從那以後,舒寒鈺每天在舒錦天睡覺後就出門,舒錦天發現了也不過問,該吃吃該睡睡。只是病情卻不見好轉,頭一直都昏呼呼的。
舒錦天也是太久沒生過病了,也許是洞穴真是太過潮濕,他這一病就病了三四天,把舒寒鈺急的不行,卻沒有絲毫辦法,除了給他找好吃的,就是找干燥的地方,好給雌性養病。
直到有一天,舒錦天在一處陌生的地方醒來。睜眼就看見不一樣的洞頂。
是一個山洞。他就睡在山洞的最里邊,身上還蓋著白色的薄被。
舒錦天一驚,立即起身。由于站起來太過局促,舒錦天的頭猛的一陣暈眩,眼前陣陣發黑。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洞穴里只有他一人,舒錦天腳步虛浮地走到洞外。
入目就是一片空曠的綠色,下方一顆顆樹冠緊密的挨在一起,少有縫隙,緊密得像是一塊綠色的地毯。
原來這是一處半閃腰,這個洞穴就是在山壁的一塊凹陷處,洞穴上方的山壁凸出,可以遮擋雨水。洞穴下面是一出大約四五度的斜坡,雨水沖刷在山坡發出淅瀝瀝的雨聲。
那麼大的雨,也不知大蛇是怎麼把他弄過來的,他也睡的太死了,居然都沒一點感覺。
這大蛇又跑哪去了?又去找食物了吧!舒錦天站在山洞邊上,往下張望,尋找舒寒鈺的身影。
洞穴邊雖淋不到雨,但邊上的土地還是被雨打濕。濕潤的土質有些疏松,舒錦天站站邊上,感覺腳下的土被他踩得往下滑,就急急往後一退。
不可謂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縫,他不退還好,這一退,本就不結實的土就被踩得崩塌得滑下了一堆土。
舒錦天本就有些恍惚,反應也遲鈍了不少。被往下崩塌的土地帶動得左腳一滑,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
「啊!」舒錦天驚叫一聲,著地地摔著地,引動疏松的地面更多崩塌,整個人就滑下了山壁。
身體急速下滑,帶給舒錦天一陣強烈的失重感。這山坡下長著一些雜草和稀稀拉拉的灌木,舒錦天強忍住心中紊亂的失重感,努力抓住身下的雜草。
可是過斜的山坡,這些雜草根本止不住他急速下滑的身體。不時又會撞到一些灌木上,舒錦天冷靜地分析利弊,果斷地放棄以雜草之住下滑。雙手護住頭部,卷起身體。
舒錦天快滾到了山腳,才撞在一株茂盛的灌木上停下。後背被粗壯的灌木根撞的悶悶的疼,幸好過粗的灌木撞上了他的整個背部,不然可能會傷到脊椎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舒錦天樂觀的想。
即使是停住了滾動,舒錦天還是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身體好像墜入了無底洞般,急速旋轉下墜。比剛剛滾下來還要難受。
舒錦天趴在地上,好一會才緩過來。被山坡上的灌木根撞的渾身都疼,即使現在不那麼暈了,舒錦天一時也爬不起來。
大雨傾盆而下,沖刷著舒錦天身上的泥污。舒錦天的頭越來越沉重。他大力甩了甩頭,強撐起身體爬起來。
舒錦天仰頭看了看上方,視線被灌木遮擋,看不見那個山洞。全都是綠油油的一片。山坡陡峭,地上又濕滑,要想上去及其艱難。
等等,他為什麼要上去?這也許是上天給他的機會,他不該趁機跑路嗎?
突然出現的機會,舒錦天反而有些猶豫不決。尤其是他生病時,舒寒鈺對他那麼關懷和照顧。
他從小就不受父親寵愛,母親不是親自帶他,導致他跟帶大他的阿姨都比跟父母親。
說到底,舒錦天也只是一個缺愛的可憐人。有人對他好了,他就特稀罕。
其實大蛇這蛇還不錯,跟他在一起起碼不會擔心溫飽。還那麼在乎他。用來當長期飯票也不錯。
再說他也不一定逃得掉,要不……干脆就這麼過得了。
不管了,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不就是有點纏人,有點暴力,有點霸道麼?忍忍也就習慣了!
挖槽!那能習慣嗎?不行,得改,一定得讓他改改。最起碼不能老死纏著他,還有吻他,這絕對得改。
舒錦天做下決定,心里頓時輕松了。
身上都是泥漿,舒錦天想反正他也爬不上去,干脆就找條河洗洗,等著大蛇來找好了。相信大蛇找的地方離河不會太遠,找找看吧。
舒錦天踉蹌著往山腳走,心想水往低處流,應該能找到河。
舒錦天拄著一根撿了跟粗樹枝頭重腳輕地往前走,腦袋越來越重,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舒錦天眼前一黑,倒在了滿是稀泥的地上。
朦朧中,舒錦天感覺有人抱起了自己。
大蛇?你終于來了!!這麼想著,舒錦天完全失去了意識。
舒寒鈺嘴里咬著一只濕漉漉的獵物,滿身泥漿的爬上山坡。不知天天醒來沒?換了一個地方,他應該會很快好吧!
舒寒鈺急切的想要見到雌性,加快了爬行的速度。終于到達他們的新巢穴,看清洞中的畫面,舒寒鈺愉快的心瞬間凍結,嘴里的獵物 的掉下。
洞穴空無一人,唯剩一章純白的棉布。天天……又不見了!
頭好疼!舒錦天痛苦的皺著臉,聲若蚊嚶地呻、吟一聲。記憶混沌不堪,舒錦天費力地想要撐開眼皮。就感覺自己的臉被戳了一下。然後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大蛇?
舒錦天被人抱起,才想起先前的意外。自己在山里暈倒,被大蛇救回。不知大蛇有沒有誤會他,有沒有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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