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午休時間,澤田綱吉終于在知情人或鼓勵或了然的眼神中,鼓足勇氣將屜川京子叫了出來。
鮮有人路過的校園小道上,面對有些困惑而好奇看著他的美麗少女,綱吉緊張地扳著手指頭。
「那個,京子醬。」剛喊了名字,綱吉就控制不住地微紅了臉。
「怎麼了?綱君。」川京子歪了歪頭,愈發好奇了,性格有些天然的她雖然猜不到面前的棕發少年想說什麼,可身為女生面對有好感的男生,她還是有些緊張的。
「呃,」綱吉張了張嘴,決定先說些別的鋪墊下,「我不參加今年的升學考試了……」
「是要去國外學習了嗎?」京子接道,「哥哥有跟我提過呢,加油啊,綱君。」
「咦——?你都知道了嗎?」
讀完初中,綱吉便要離開並盛離開日本去意大利進修了,迫于里包恩的壓力,他無從拒絕也無法拒絕,不管是為朋友還是家人,他都必須去繼承彭格列的十代目。對此,里包恩狀似無意地問了他自己的人生願望。
綱吉想了半天,最後腦子一抽說想娶京子為妻,其實也沒有說錯,暗戀學校校花什麼的……對于還是少年的綱吉,這確實是他的夢想。
里包恩最終自然是揍了他一頓,卻叫他在離開日本前和京子告白,不管成功與否,總得確保在綱吉回來後未來彭格列夫人沒和別人跑了吧。
綱吉本不想如此,因為盡管京子的哥哥是他的晴守,京子本身也不是黑手黨,這樣對京子並不公平,可里包恩卻說要是不去告白,就讓他拼死去做。
比起暴衫,綱吉當然是選擇自主去和京子說,就是眼下這副情景了。
「是啊,不過還不知道綱君要去多久呢。」說到這里,橙發少女似乎顯得有些失落。
「欸,這個,放假了應該會回來!」
「那就太好了。」京子笑了笑,「說來,綱君想說的是這個嗎?」
「……」聞言綱吉瞬間紅透了臉,想到里包恩的死氣彈,他閉上眼,握緊拳頭,「我……我想說的是,那個,我喜歡,我喜歡京子醬——!」
……
走廊上,麻倉好靠著牆壁,注視著窗外,直到少年少女交談完畢,結伴向著教學樓走來,與去時不同,此刻環繞在兩人的氣氛仿佛帶了點粉紅色,等到兩人走上樓梯消失在視線里,麻倉好才斂去不動聲色的目光,不緊不慢地回身面向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的小嬰兒。
「ciao∼」同頭上的列恩一樣,里包恩今天一身綠色的蜥蜴裝。
「你好,這位……」點頭致意的麻倉好頓了頓,「小綱吉的老師?」
里包恩仰著頭注視著長發少年,對方臉上是看似無害的笑容,可他不會感受錯他之前眼中閃過的陰沉,與現在依舊浮在周身的冷意。自從那天麻倉好出現在眾人面前,對著澤田綱吉說出熟稔的話語後,里包恩表面上未過于插手,私底下卻調查過他的身份。然而,沒有任何結果的里包恩在接下來幾天同樣也未見到他有所動作,僅僅是轉學到並盛中學。
雖然麻倉好似乎跟雲雀認識,但也不能保證他于彭格列無害,里包恩並不是真的擁有讀心術,只不過作為殺手的他有一份超絕的觀察力與分析能力,不論是敵人的攻擊,他人的想法都能了若指掌,而此刻,他就能清晰感知到麻倉好無害甚至友善的外表下並未刻意掩飾的殺意,並不是針對誰,或許只是因為之前的畫面而感到不悅。
「你是特地過來找阿綱的?」里包恩這樣問道。
「是啊。」麻倉好頷首,「這我一開始就說了吧。」
「未來的他有什麼值得你看中的嗎?」
麻倉好愣了愣,隨即失笑,「哎呀,可真敏銳呢。」
里包恩抬手似乎想壓帽子,發現今天並未穿西裝又放下手,歪頭看著麻倉好,「現在沒有行動是因為不想貿然改變未來?不過你來到這里未來就注定改變了吧。」
「呵呵,不用那麼警惕我。」麻倉好站直靠在牆上的身子,「我不會對他以外的人出手的,畢竟……」話未盡,他已經邁動腳步走遠了。
里包恩黑黝黝的大眼目送著他的背影,許久勾了勾嘴角,對麻倉好明晃晃地說要對自己的弟子出手沒有感到冒犯,他對綱吉非常嚴格,不論什麼方面,而同時,他也對這平日廢柴得緊的弟子有著信心,能夠解決一切難題的信心。身為家庭教師,只要在必要的時候給予教導就夠了。
*
綱吉頗有些戰戰兢兢地度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明天就是結業式,而差不多他的初中生涯也就此結束,未來就要正式接觸黑手黨的生活了。回顧一下,從初一下半學期起他的生活就開始天翻地覆,不過若有機會能讓重新選擇,捫心自問,他大約是不願回去那碌碌無為卻平淡安全的廢柴生活的,即使數次面臨生存的危機,甚至是家人的安全,可與此同時廢柴阿綱永遠不會有的珍貴羈絆卻自始至終陪伴著他,這些都是他要誓死守護的東西。
所以,還是不後悔的吧。
綱吉大嘆了一聲,仰躺在自己的床上,拿起手套放到頭頂的燈光下,出神地看著。
「晚上好,小綱吉。」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綱吉一驚,手忙腳亂地從床上坐起來,就見酒紅色長發的少年從未闔的窗戶旁無若人地跳了進來。
「你,你,你怎麼……」綱吉手足無措,里包恩去洗澡了,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
「恩,我特地挑這個時間段來的。」麻倉好笑眯眯地走近,在他的書桌椅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驚慌的樣子。
綱吉發現他又穿回了第一次見到他時候的樣子,斗篷,燈籠褲,還有碩大的耳墜,著裝不光帶來使人感到怪異的感覺,還有無法忽視的壓力,即使對方看起來甚為溫和乃至親切。綱吉抓緊了手里的手套,吞了口唾沫,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他開口問道,「你……麻倉君突然造訪有什麼事嗎?」不管如何,不能與他起沖突,媽媽還在樓下,先緩住他就好,里包恩應該快上來了!至于對方為何會看穿自己的心思,里包恩不也一天到晚看透他的麼!
「我的時間到了呢,本來是想來和小綱吉道個別的。」
綱吉微微皺眉,道別?他要離開?為什麼說本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從第一天遇到麻倉好起就有的感覺,只不過對方一直無所動作,可綱吉知道他一直在觀察著自己,這也是因為他心里總是戰戰兢兢的原因,所以眼下這是要挑明了?
「你的家庭教師說的沒錯,可能我出現在錯誤的時間段,未來就注定不一樣了吧。」麻倉好沒有管綱吉沉默不語的樣子,自顧自地說道,他站了起來,俯視著愈發戒備緊張的綱吉,嘴角帶笑,漆黑的眼中卻毫無笑意。
「那麼,與其等待未知的未來,將想要的東西抓在手里才是最有把握的吧。」
超直感叫囂著危險,可綱吉竟發現自己忽然無法動彈,他瞳孔驟縮,印在眼瞳中最後的情景是長發少年的手毫無阻礙地穿透了自己的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內牛……PP太高端了,作為吊絲的我趕腳要HOLD不住了……_(:3」∠)_
看動漫的時候我是開著彈幕的啊啊啊特麼正片在講神馬!!
新坑……果然沒人啊Orz……求留言求動力,否則我要難產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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