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當阿綱淪為持有靈 9第八回、好。

作者 ︰ 半醒的熊貓

處理完事件,天色已晚,幾人回到公安局,綱吉肚子有些餓,就先到食堂準備吃點東西。剛點了一份高機能烏冬,面前就有一個端著餐盤的人坐了下來,綱吉抬頭,是縢秀星。

「我可以坐下嗎?監視官殿下。」縢秀星的語氣依舊很輕浮。

綱吉頓時感到壓力,有些後悔沒有拉著征陸智己或者狡慎也一起來吃飯,他不能很好地應付別人針對性的話語,更多時候只能默默承受,「……恩,請。」看到他盤子上只有一杯咖啡,綱吉又問,「你今天不是不當班嗎?」听起來有點暗示他沒事快點離開的感覺。

「真是的,討厭啊,你明明知道的。」少年般的執行官冷笑了下,「我們執行官是被囚禁的,不和監視官一起就不能外出。除了刑事課樓層和宿舍以外,沒有可以去的地方。」

「啊……這樣。」綱吉有點尷尬,他確實沒有全部了解到。

「喊常守監視官太死板了,我可以喊你朱醬嗎?」

「……可以。」總歸不是他的名字,而就算是他自己的名字,他也不擅長拒絕別人。

「不過,就職公安局監視官還真是令人吃驚啊,朱醬,為什麼?」

「為什麼……?」綱吉進食的手頓了頓,有點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因為啊,你覺得自己適合做監視官嗎?」

這個問題綱吉今天自己已經問過一遍了,而得到的答案是——

「……應該是適合的吧?」

「哈?應該?是因為先知系統判定的職業適合性?」縢秀星靠著椅背,翹起二郎腿,「但通過了公安局的基準,你應該還能得到其他還有很多適性良好的判定吧?不考慮別的工作嗎?」

其實這問題綱吉也問過常守朱,做其他工作總比監視官來得輕松,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位姐姐竟然是個天才,讓他這個經常考試不及格的廢柴有點無地自容,「那個,朱……我所有的能力判定結果是a,但是公安局的a判定卻只有我一個,所以我想在這里一定有非我不可的工作存在,或許能找到活在這個世上的意義……」這樣說可以的吧?常守朱曾經是這麼告知他的。

縢秀星一開始還為那超高能力所驚詫,听到後面臉上輕薄的笑容卻漸漸變成了嚴肅的表情。

綱吉模不透他的沉默,「……怎麼了?」

「不知道啊,像我這種人怎麼會知道。」縢秀星沒有掩飾他的焦躁,「你什麼都能做到。不管選擇了什麼樣的人生都能做到。甚至為了選擇煩惱過不是嗎?厲害啊。簡直就像有先知系統之前的傳說故事一樣。」

「……」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刺在綱吉心底,卻不是為他連諷帶刺的話語而難過,反而有種空空的感覺。

「很久以前啊,自己要決定自己的人生,然後非要擔負責任不可,讓人毛骨悚然。現在先知系統卻可以把人的才能讀取,告訴我們最幸福的生活方式。」少年執行官的聲音逐漸帶上了攻擊性,「真正的人生?活著的意義?根本沒想過還有人為了這種東西煩惱啊。誰都對先知系統決定的人生沒有任何疑問,都認為囫圇吞棗地活著是當然的……不這樣也不行不是嗎。我啊,從五歲的時候接受psychopass檢查以來就一直是潛在犯。治療更生的希望是零。所以現在的我,在這里,因為比起一生在隔離設施里度過,成為公安局的獵犬接受殺手的工作還是好一些。因為我只能如此。」

綱吉沉默地听著,他覺得很不可思議,這種社會制度究竟是怎麼延續下去的,讓一個「系統」統治一個國家?帶來畸形的、極端的、變態的、虛幻的完美生存環境,甚至抹殺一個孩子最純粹的夢想與未來,心中莫名沉重起來,喘不過氣,他有點難以忍受這樣的氣氛。

「我,並沒有要找你麻煩的意思。不過我改變主意了。」縢秀星站了起來,「你啊,要放棄就趁現在吧。」

……

x

晚上下班,綱吉心事重重地回家,常守朱也一路沉默,因為心不在焉,綱吉並沒有察覺有個人跟在他後面,甚至在他關門前走進了房間。

回到家,dy就迎了上來,並開啟了裝飾投影,是很普通的居家風格,他還是在這種環境下更自在些。沒有心情應付dy,綱吉讓它待機休眠,準備去洗個澡,打開衣櫃正想取睡衣,手卻忽然僵了,緊接著,身體也跟著僵硬了。

「沒想到你適應地挺快啊,小綱吉。」有人在他身後說,聲音異常熟悉。

「……」

〔……〕

綱吉猛地轉過身,看到笑睨著他的長發少年,頓時瞪大眼,「你是怎麼……」進來的,他想這麼問,可意識到這根本無意義,反正對方既然能讓自己來到這里,自然有不同尋常的能力,他又向前邁了一步激動道,「你終于來了!」

「呵呵,很期盼我的出現?」

「那不是當然的嗎!」綱吉這會簡直要歡欣鼓舞了,之前的沉重煩惱一掃而光,「是你造成的吧!快點帶我回去!」他一點都不想呆在這個讓他感到格格不入的世界了,說他懦弱也好逃避也好,本來這也不是屬于他的責任不是嗎!

〔綱吉?!〕常守朱驚愕出聲,這個人是誰?是怎麼進來的?!

「啊,朱姐,這就是我對你說過的麻倉好!」綱吉沒有遮掩地說道。

〔欸?〕常守朱一愣,〔那你是要離開了嗎?〕

「恩……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與理解,朱姐。」盡管只有短短兩天,可對常守朱綱吉很是感激,甚至公安局那些人他也不討厭,包括縢秀星,尤其是給予他肯定的狡慎也,即使他用的是常守朱的殼子,不過這完全無法阻止他想要回家的急切心情。

〔啊沒事,我很喜歡綱吉呢,那你……〕

「先不用急著道別。」麻倉好打斷他們,他自然能听到兩人的談話,「你暫時還不能離開這個世界,小綱吉。」

「欸?!為什麼!」綱吉錯愕地大聲問道。

「這個啊……各種原因吧。」麻倉好淡淡說道,「總之一個月內你無法離開。」

「……一個月嗎?」綱吉瞥下眼楮,雖然有點失望,但不是不能接受……

「對了,」綱吉又看向他,「你能不能讓我出來?這個身體。」

麻倉好聞言挑了挑眉,沒說什麼,只是突然上前,手上做了手印然後拍上了綱吉的肩膀。

綱吉只覺眼前一黑,渾身一輕,下一刻他與常守朱對上了眼楮。

「欸——」

常守朱感到身體的控制權又回來了,她握了握雙手,接著抬頭,驚訝地睜大眼,眼前是一個有著蓬松棕發的少年,深棕色的眼楮,與她差不多高,只不過身影卻有些虛幻,能看到他身後的房間布景,「——綱吉?!」

「朱姐。」綱吉也驚奇地看著自己半透明的手,他四處走了走,發現身體輕飄飄的,試著去觸踫旁邊的桌子,卻模了個空,「咦?」他並沒有感到恐怖,而是相當好奇,他轉頭問麻倉好,「那我現在是鬼魂?」

「算是吧……」麻倉好沒有多解釋,走到綱吉身邊,手卻搭上綱吉的肩膀。

他唯覺肩上一沉,「你踫得到我?」

「現在試試能不能踫到。」麻倉好答非所問。

綱吉體會到有一股很舒服的氣息流淌全身,好像虛幻的身體都有了實質的感覺,他又模上桌子,這次成功拎起了一個杯子,他對常守朱露出笑容,「成功了耶,朱姐!」

常守朱對這副不可思議的情景同樣驚奇,不過經歷過附身後也能勉強平靜接受了,看了眼始終維持著一張笑臉的長發少年,對綱吉一笑,「很不錯啊,只要堅持一個月就能回家了吧,你可以在我這里呆到離開前哦,綱吉。」

「恐怕不行呢,小姐。」麻倉好說道。

「那你要先帶走他嗎?」

「不是,」麻倉好搖搖頭,「小綱吉這樣只是暫時的,他還是要回到你的身體。」

「——為什麼?!」綱吉的情緒又變得不穩起來。

「因為你現在是生魂,離開**太久是會變成真正的鬼魂的。」

「那……」綱吉突然想到什麼,「等下,你在做這件事情沒想到這種可能嗎?話說起來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讓我離開我的身體?!」

「那是因為我想帶你到我的世界啊。」麻倉好理所當然地說著,「只不過出了點意外就變成這樣了,而且變成鬼魂靈體的話,也不要緊啊,反正我能踫到小綱吉。」看著綱吉變得錯愕驚恐的表情,他笑容加深,「怕什麼?目前這種情況,我會把你帶回你的世界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喜歡小星星,也喜歡小星星說的話,因為他的台詞是我唯一能听懂的……所以這里有引用=。=

白毛毛和黑毛毛的哲理台詞,我跟听天書沒區別救命==!

……另外,這個坑好冷啊啊啊!為毛沒人留言啊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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