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白景霏被下了藥的關系,沒人認為他還有余力能逃月兌,所以此時西廂房門口的守衛只有四人。
這四名侍衛與狄燃也都是相熟之人,所以狄燃便大方的上前打了招呼,並趁機用了平時對付侍女的迷香,讓這四人都處于暫時性的神志混亂狀態,呆立在那,一時半會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狄燃小心的模進了西廂房,此時的白景霏正無力的躺在床榻上,眼楮愣愣的望著房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听到有人進來的動靜,便馬上掙扎了幾下,眼神凌厲的瞪向門口。
「白師兄,別怕,是我!」狄燃壓低聲音說道,並快速來到床前,「師兄,我來救你出去了。」
白景霏沒有說話,只是緊抿著泛白的嘴唇用一雙美目瞪著他,帶著濃濃的怨恨,看得狄燃一愣,「……師兄?」
算了,不管如何,還是先出去再說吧,狄燃也顧不得白景霏的奇怪表現了,當下就取出‘百靈解’遞到了白景霏鼻端,這是香譜上記載的一種功能香,能激發獸人的自我防御力,只要中毒時間不長,便能一點點將毒逼出體外,這種配方在現在的獸世大陸已經失傳很久了。
白景霏深深的看了狄燃一眼,把頭轉向里面,避開了狄燃送過來的香瓶,「你走吧,別管我。」
「說什麼呢師兄,我就是來救你們的啊。」對于在這個節骨眼上,白景霏的不配合,狄燃有些急了,「景顏就在山下等你,你不想見她了嗎?」
「什麼?!景顏?」听了狄燃的話,白景霏猛地轉過頭來,「景顏沒死?」
見此,狄燃已經大概能猜到白景霏今日的反常到底是為何了,忙解釋道,「景顏沒死,我給她用了攝魂香,讓她假死,才騙過了萬龍他們,親自送她下山的,估計現在人已經在百香閣分號了。」
「景顏沒死……」白景霏像是松了口氣般,低聲重復著這幾個字,白景顏現在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一夜間,白氏一族只剩他們二人,縱是他自小冷情冷性,精神上也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保護景顏,是母親自縊前對他唯一的交代了,所以當他知道景顏死了的時候,便再無一絲生念了,只想與萬龍同歸于盡。
狄燃把百靈解強湊到白景霏鼻端,「回頭再和你細說,現在沒時間了,快,萬龍隨時可能過來,我們必須馬上走。」
不等白景霏說話,狄燃便扯下一條帳幔,把白景霏綁到了自己背上,此時白景霏渾身酸軟無力,只能勉強用手臂圈住狄燃的脖子,溫熱的,帶著白景霏清冷體香的氣息拂過狄燃耳側,讓他的心跳都漏了兩拍。
內院一間香房內,安排好善後工作的萬鑫剛坐下來倒上一杯茶,回想起今日之事,總覺得有些蹊蹺,先不說狄燃接下他那一掌是無意的,還是有心的,單說他接下一掌竟然還能站起來,就透著一絲古怪。
要知道萬鑫雖然沒想至白景霏于死地,但憑借狄燃上報的境界,這掌打在他身上不死也殘了,「來人,去把香師王舒給我找來!」
一刻鐘後,侍衛前來回報,「萬總管,弟子無能,內院外院都找遍了,沒人見到香師王舒,弟子想他許是去門里其他地方,或是幫著運尸去了吧?」
這些侍衛平素得了狄燃不少好處,自然要幫他說上兩句好話,搪塞一下,萬鑫聞言擺擺手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
不知為何,萬鑫總覺得這個香師身上透著蹊蹺,白景顏的死也與他月兌不了關系,而且總覺得此人在哪里見過,忽然,記憶中一張稚女敕卻透著淡定和睿智的面孔漸漸與王舒的五官重合,「壞了!」
當萬鑫飛奔到內院西廂房的時候,遠遠的便見四名侍衛立在那里,西廂房的門緊緊閉著,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難道是我想錯了?」
萬鑫疑惑的走近,一探之下只見侍衛們全都神色恍惚,渾渾噩噩的模樣,遂趕忙破門而入,而此時廂房內早就人去樓空了,「該死!」
萬鑫低咒一聲,氣沖沖的幾腳踹在門口侍衛身上,「混賬!人呢?」
被踹倒的侍衛猛地清醒過來,驚疑不定的看向萬鑫,「萬,萬總管?」
「廢物東西,剛才都誰來過?」萬鑫知道,估計這幾人是中了迷藥,對人被劫走一事毫不知情。
「這……」侍衛甩甩還有些昏沉的腦袋,「好像剛才王舒來過,再沒別人了。」
「快去通知門主,犯人跑了!」萬鑫低喝一聲,運起霸氣就追了出去。
此時,萬山門內正有不少弟子沿著下山的石板路運送尸體和傷員,所以狄燃只能背著白景霏從後山想辦法繞下去。
後山崎嶇難行,就算狄燃運足霸氣前行,背著一個人,還是影響了他的速度,才穿過一片林子,便見一道黑影從頭頂掠過,立在了一塊岩石之上。
狄燃馬上祭出幾道崢嶸掌,卻被此人輕易擋了下來,當夜月冷星稀,光線並不強,使得狄燃棕發碧眼的顏色也沒那麼明顯了,這樣反而讓萬鑫更加確定了狄燃的身份,尤其是那一雙迸著殺氣的明亮雙眸,更是給他印象深刻,「狄燃?」
「是霸氣鏡高手,放下我,快逃,他們要的人是我。」白景霏虛弱的在狄燃耳邊說道,既然景顏已經月兌險,他不願狄燃再為他賠上性命。
「噓,別說話。」狄燃已悄悄在掌心凝聚出一小團朱雀神火,伺機而動。
「正是我,萬總管,當年還多虧您的照顧,賜了我那噬魂草,怎麼,今日您是特意來找我敘舊的嗎?」狄燃冷笑道。
「哼,果然是你,本還想如何才能把你從那蒼玄宗內弄出來,沒想到你竟然自投羅網了?」萬鑫笑道,「這到省去了我不少事!」
說著,萬鑫飛身朝狄燃襲來,尊上要抓的人近在眼前,豈能讓他逃掉。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萬鑫騰空的瞬間,狄燃瞅準時機,轟出神火,赤紅色的火光炸開,一只巨大的浴火神鳥在狄燃身前展翅引頸而鳴,尖利的禽鳴劃破曉青峰的夜空,赤紅火光沖天,神鳥一飛而起,直朝著萬鑫而來。
灼熱的氣浪仿佛讓周圍的空氣陡然上升了數十度,萬鑫倏的張大眼楮,察覺出此火非比尋常,回避已然來不及,爆喝一聲,淡黃色的霸氣籠罩全身,雙手擋在胸前,準備硬接下狄燃使出的這一記噬滅。
赤紅的火光在空中炸開,照亮了方圓幾十米的領域,「啊——」空中傳來了萬鑫痛苦的嘶吼,神鳥尖喙直直沖破萬鑫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炫麗的弧線,消失在天邊。
一團火球如隕石般墜落地面,神火威力強勁,但去得也快,霎那間只剩下一個焦糊的模糊人形,山風一吹,便撲簌簌的化成灰燼,隨夜風打著旋的飄走了。
「這……狄燃你?」別說白景霏驚訝不已,就連使出噬滅的狄燃也是處在震驚之中,雖然這場景和上次試驗噬滅時一模一樣,但那只是一頭霸氣八級的魔獸,沒想到,連獸王一層的萬鑫也難擋壓縮後的神火,原先他本想重傷萬鑫,然後借機使用崢嶸掌的,這下到是省了不少事。
不過既然萬鑫追來了,就說明萬山門已經知道了此事,狄燃來不及多想,背起白景霏便朝後山跑去。
噗,一口溫熱的鮮血噴在狄燃肩頭,「師兄?白師兄!」狄燃察覺到身後人的不對勁兒,連忙拉過白景霏的腕脈查看,「怎麼會這樣?師兄你中的……」
身後的白景霏無力的喘著粗氣,額上細汗密布,平時冰涼的身體也散發出異常的燥熱,「別,別管我,快跑。」
白景霏的情況很糟糕,狄燃探查之下發現白景霏氣血逆行,陽關躁動,顯然是中了婬毒的表現,百靈解靠的就是加快代謝,把毒素自行逼出體外,可這恰恰卻加快了婬毒的發作,狄燃的一時疏忽,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必須馬上找個地方給白景霏疏解才行!
翻過一座小岩山,又行了幾里,狄燃在一處山壁上,發現了個不大的洞口,心下大喜,連忙跑了過去。
洞口雖小,但山洞內還算寬敞,大概有二十幾平米的樣子,狄燃忙把白景霏放下,搬了塊大岩石擋在洞口,又用樹藤做了偽裝,才從僅容一人側身通過的縫隙鑽了進來。
狄燃從百寶袋取出一盞油燈點燃,怕火光引來追兵,只能將火焰調到最小,借著微弱的火光,發現白景霏此時已經紅得像只煮熟的蝦子了,呼吸也越發急促,體內的霸氣被壓制得死死的,足見這婬毒的猛烈,若是再這麼下去,恐怕內傷都算輕的。
狄燃知道白景霏愛干淨,便撿了些甘草堆在一起,又把捆綁白景霏用的帳幔鋪在了上面,才將人抱了過去,在狄燃踫觸白景霏的瞬間,明顯感覺到了懷中人猛烈的顫動,和更加混亂的氣息。
「師兄,你……你需要泄陽關才能解毒,我回避下,你好了叫我。」狄燃別扭的轉身背沖著白景霏,心里砰砰跳得難受,說實話,剛才抱人的時候,看到那樣的白景霏,他真的有些動了別的心思,不過讓他狠狠的強壓了下來。
狄燃這邊做著思想斗爭,可听身後除了越來越痛苦的喘息聲外,便再無其他動靜,「師兄?白師兄,你還好吧?」狄燃回頭看了看,見白景霏只是十分痛苦的躺在那里,間或扭動掙扎下,下唇咬得死死的,秀氣的眉頭也擰在了一起。
「唉,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狄燃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才想起白景霏現在別說自己泄陽了,就是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尷尬的蹲在了白景霏身邊,「那個……師兄,情況特殊,這次,就由我幫你吧。」
狄燃的話讓白景霏瞬間臉色更紅了,一雙碧綠的眸子怒瞪著狄燃,「滾開!」略沙啞的聲音听在狄燃耳里就像一只羽毛在他心尖上搔了一下,讓他全身一個激靈。
望著那雙帶著憤怒卻也染上了j□j的氤氳眸子,漂亮得就好似兩汪碧潭,咕咚,狄燃喉結滾動,發出一陣尷尬的聲音,在這個小山洞中尤顯突兀。
「那個,師兄,我不看,反正都是雄性,沒什麼的!」狄燃尷尬的厚著臉皮,伸手探向白景霏的□,察覺到白景霏的掙扎,忙解釋道,「救命要緊啊師兄,回頭你好了,我讓你揍一頓算了,別鬧了!」
修長的手指探入白景霏的褻褲之中,踫上一個溫軟的東西,身下人猛地一陣顫動,僵硬的挺直了身體,「別!」急切的聲音傳來。
狄燃回頭看向把臉轉在一邊的白景霏,手中之物溫軟的觸感讓狄燃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耳朵也是火燒火燎的,下月復更是竄起一股燥熱之感,「師兄?我會輕點兒的,你忍一下。」低沉壓抑的聲音說道。
「別,沒用的……」白景霏聲音輕如蚊蚋,「萬龍給我下的藥是……雌伏之毒。」
「什麼?」狄燃猛的收回手,無力的跌坐在地上,這可怎麼辦?雌伏之毒單是這樣也是沒辦法解的,必須與人,這個萬龍真是好毒的手段,想白景霏孤傲的性子,這樣做,無疑是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你走吧,不要管我。」白景霏強忍著體內傳來的不適感,咬著下唇擠出幾個字,「七星破鈞劍就沉于白虎門後山寒洞湖底,你便拿去,也算是報了你兩次相救景顏之恩,如果……如果日後你修為大成,若能幫白氏一族報今日之仇,我便心安了,快走!」
白景霏這一席話說得句句懇切,狄燃萬沒想到,白虎門誓死保護的至寶,白景霏竟把它托付給了自己,登時心中一暖,「師兄,你……」
狄燃剛一開口,白景霏又是一口血嘔了出來,噴在白色的帳幔上格外刺目,「師兄!」狄燃忙捉過白景霏的手腕探查,白景霏體內氣血洶涌,勁氣凌亂,髒腑經脈均已受損,再這樣下去,唯有死路一條!
狄燃一咬牙,扯去外衫,「師兄,冒犯了,我不能看你就這麼死了!」
白景霏不敢置信的看向正寬衣解帶的狄燃,「你要做什麼?不行!你敢這麼做,我就殺了你!」
狄燃抬頭看了白景霏一眼,表情瞬間柔和,擠出一抹淡笑,心中自嘲道,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牡丹花下死了,他敢肯定,白景霏不是嚇唬他的,等他恢復了,估計定要取狄燃性命。
白景霏被狄燃的表情弄得一愣,皺眉冷然道,「你不信?你敢這麼做,我必殺你!」
已經月兌去上衣,光著上身的狄燃聞言俯身坐在了白景霏身邊,此時早上用的色隱香已經失去了效力,匆忙下,狄燃也沒來得及再用,漆黑的發和眸子逐漸恢復了本來的顏色。
尤其是一雙燦若星辰的黑眸,此時正溫柔含笑的望著白景霏,「師兄,我信,就算你日後殺了我,我也要救你。」
「你!」白景霏一邊強壓著體內翻騰的**,一邊恨恨的別過頭去,閉著眼楮不看狄燃。
一塊溫潤的玉牌被塞進了白景霏無力綿軟的掌心,溫熱的身體慢慢欺了上來,將人抱入懷中,「景霏,你說過,這牌子可以換一件事,讓我救你,好嗎?」
白景霏聞言沒有睜眼,只是用僅存的力氣死死抓住了手中的玉牌,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這一夜,在狄燃面前,他卸掉了全部的驕傲和尊嚴,任這個雄性,撥開了他最後的防備,與他狠狠的交融在了一起。
狄燃的身體像個火爐一樣,罩在白景霏身上,讓從小修煉冰屬性功法的他,第一次感覺到周身的空氣可以這麼溫暖,當狄燃進入他身體的一刻,那種熾烈的溫度,更像是要將他融化掉,那麼灼燙,如烙鐵一般,隨著一下下的律動,深深將這個人烙印在了他的心上。
是怨、是怒、是動容還是感動,這些在藥物驅使下的白景霏已經無暇再想,只能如溺水的人一般,緊緊抓住那唯一的浮木,任憑自己在**的漩渦中沉淪,激烈的回應著狄燃給予的快感,這一刻,他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徹底放縱了自己。
感受到白景霏毫無掩飾的回應,狄燃心中不禁一陣狂喜,老實說,他不是個遵從原始沖動的人,不是誰都能抱的,要不然,也不至于上輩子三十年,成天在衣香鬢影中穿梭,卻沒尋到一個心怡的伴侶。
而白景霏,卻像一朵綻放在寒冰之巔的孤傲雪蓮,從一開始便深深吸引著他,越是靠近,就越是想得到,就算這條路,稍有不慎,便會跌得粉身碎骨,也許正是這種危險的美好,才更讓他欲罷不能。
在抱住白景霏的一刻,狄燃已經可以正視自己的心情,也許救人只是個借口,只是個契機,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已經不知不覺間在他心中佔了一席之地……
隨著灼燙的溫度在體內釋放而出,白景霏全身猛然一震,也隨著泄了出來,那種虛軟的無力感瞬間席卷全身,讓他再次昏睡過去。
狄燃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向緊閉雙眼,眉頭皺在一起的白景霏,欺身懷著惴惴的心情,輕輕吻上了白景霏的眉心,溫暖輕柔的觸感,讓昏睡的人似乎放松了下來,長長的眉也隨之舒展開來。
修長的手指輕柔撥開被汗水浸濕粘在白景霏臉側的長發,略白的薄唇下一排明顯的牙印,狄燃心疼的吻了上去,舌尖舌忝過,帶著淡淡的甜腥,「景霏,別恨我。」
待白景霏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了,身體也似乎不像之前那般無力了,調動一絲勁氣探查經脈,被壓制的霸氣也逐漸恢復過來,只是現在的功力恐怕連十分之一也發揮不出。
看了眼自己身上早已穿戴整齊,碧綠的美目望向在洞口側耳傾听的狄燃,還沒有恢復的功力,讓他的五感沒有先前敏銳,但見狄燃凝重探望的神色,也知道定是有人追過來了,「狄燃?」
「師兄,你醒了?」狄燃驚喜的轉過頭,剛一心探听的他沒注意到白景霏已經醒了。
白景霏不自然的避開了狄燃的視線,「情況怎麼樣了?」
「不太妙,估計很快就會發現這里。」狄燃看了眼仍然虛弱的白景霏,「師兄,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出去把他們引開,你等恢復了力氣再逃,去山下百香閣,景顏在那兒!」
「你,你自己去,恐怕……」白景霏雖然也見了狄燃昨天殺萬鑫的恐怖戰技,但萬龍的境界頗高,恐難逃月兌。
狄燃輕聲一笑,「師兄放心,只是逃的話應該不成問題。」話鋒一轉,不正經道,「要是真有個萬一,也省得師兄動手了不是?」
「你!」狄燃的話讓白景霏又想起了昨晚的種種,下月復聚靈處還有著溫溫的熱度,在逐漸冰冷下來的身體中,想忽略也難。
狄燃見白景霏臉色難看,也不再逗他,從懷中掏出一只精致的木盒,「師兄,蒼玄宗的人應該就在附近,若是找到,幫我把這個交給璃兒,拜托了。」
雖然只是把人引開,但要是當真踫上萬龍,狄燃估計逃月兌的機會也不大了,噬滅雖然威力巨大,但他十二個時辰內只能使用一次,是以心中還是有些不安,便把還沒來得及送出的戒指托付給了白景霏。
白景霏皺著眉頭接下了小盒子,「好,我一定親手交給他。」
「謝師兄。」狄燃說完便側身欲出山洞,突然回頭說了句,「景霏,對不起,你自己小心。」
沒等白景霏回答,便把洞口巨石推死,徹底擋住了岩洞,看了看萬山門追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飄蕶扔了五個地雷雷霆夜深扔了一個地雷謝謝親們的支持,肥美一章奉上!
ps:作者君已頂好鍋蓋,上了就是上了,握拳,不要砸我……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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