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薛蓮︰「你是?」
江南春︰「我是農夫。」
薛蓮︰「我以前也是農夫呀,不好嗎?」
江南春︰「你現在呢?」
薛蓮︰「看電視,你呢?」
江南春︰「一樣,老公陪在你身邊嗎?」
薛蓮︰「各做各的,能告訴我你是哪里人嗎?」
江南春︰「武漢,你呢?」
薛蓮︰「攀枝花,做銷售。」
江南春︰「我要知道你具體的。你老公做什麼?」
薛蓮︰「他上班,除了專業外,一般都不太說話。你呢?」
江南春︰「搞藝術。做銷售的人口才好呀!」
薛蓮︰「什麼藝術?看什麼人,能說到一起的話很多,也很開朗。」
江南春︰「繪畫雕塑。」
薛蓮︰「這很深奧。」
江南春︰「你學的什麼專業?」
薛蓮︰「文化低,高中。」
江南春︰「可以。」
薛蓮︰「別笑話我了。」
江南春︰「我小學,靠自學成才。」
薛蓮︰「你不是說你是農夫嗎?怎麼又是搞藝術的?挺有才的嘛!」
江南春︰「我是多面手。我是一個不會種田的農夫,農二代。」
薛蓮︰「怎麼說呢?不懂。」
江南春︰「父輩是農民,我不就順利成章的成了第二代農民了嗎!」
薛蓮︰「哦,都是這樣,也沒什麼奇怪的呀!」
江南春︰「只是沒有怎麼種田,種田的技術和經驗不足。」
薛蓮︰「那你靠什麼生活呢?」
江南春︰「自由職業。前些年靠畫畫,兼做其它;現在以牙科為主,兼做其它。」
薛蓮︰「多才多藝了。你是哪年出生的,能告訴我嗎?」
江南春︰「68年出生的,你呢?」
薛蓮︰「我是73年出生的。屬猴的人聰明。」
江南春︰「呵呵,比我小五歲,你屬牛?」
薛蓮︰「是的。我喜歡和比我大的人交往,可以學到點東西。」
江南春︰「你在攀枝花上班,你老家在哪里?」
薛蓮︰「遂寧。」
江南春︰「攀枝花是湖北管轄的吧?」
薛蓮︰「四川。」
江南春︰「那你四川人,是川妹子。」
薛蓮︰「我十多年沒有回家了。」
江南春︰「能發一張照片給我看嗎?」
薛蓮︰「改天發照片給你,現在沒照。」
江南春︰「好,謝謝!你老公也是攀枝花的嗎?」
薛蓮︰「也在這邊上班。」
江南春︰「小孩誰帶?」
薛蓮︰「誰有時間誰帶?」
江南春︰「孩子讀書了嗎?」
薛蓮︰「二年級。」
江南春︰「哦。」
薛蓮︰「要不你發一張照片過來怎樣?」
江南春︰「我是用手機上網的,除非用彩信發給你。」
薛蓮︰「那你放空間里我也能看見,怎麼樣?有問題嗎?」
江南春︰「我不知道怎麼上傳,要不等我找人幫我傳到空間去。」
薛蓮︰「那好吧,我明天還要上班,要早起,下次聊好嗎?」
二
夜里11點了,江南春醒來︰「瞌睡,睡著了。」
薛蓮︰「我是有手機上的,請你把手機號給我,我發彩信給你。」
三
第二天夜里11點多鐘,薛蓮︰「不會是又睡著了吧?」
江南春︰「沒有呀!」
夜里二點多鐘,薛蓮︰「你好嗎?」
江南春︰「你好,我的薛蓮!我們有緣嗎?到現在都不與我聯系?」
薛蓮︰「不好意思,剛看到。」
江南春︰「沒關系,有沒有想我?」
薛蓮︰「知道嗎?相識就是一種緣分。」
江南春︰「是的,緣分該怎麼來解釋?相愛是一種緣分,相交也是一種緣分,相識是緣分的初級階段。」
薛蓮︰「你說得真好!你到底是什麼文憑呢?」
江南春︰「夫妻也罷,朋友也罷,一切緣分都是巧遇。由陌生到熟悉,又交錢到至親。」
薛蓮︰「但我理解和你有點差異。」
江南春︰「你說吧!」
薛蓮沒有往下說。
江南春︰「我所說的是一種規律,也許是一種特殊規律,更符合一般規律。」
薛蓮︰「就算是吧!」
江南春︰「我是研究哲學的。」
薛蓮︰「哦,難怪呢!」
江南春︰「對藝術也有修養。早期研究藝術,後改修哲學。你呢?希望你真誠待我!」
四
薛蓮︰「你好!其實我覺得你挺有才的。」
江南春沒有回。
薛蓮︰「你在干嘛呀,忙嗎?」
江南春︰「在嗎?來啦!」
薛蓮︰「在干什麼呢?」
江南春︰「之前怎麼沒有上網?」
薛蓮︰「在上班呀!」
江南春︰「上班就不好上網啦?」
薛蓮︰「老板看見不好,你說是嗎?」
江南春︰「勇猛手機上呀!」
薛蓮︰「老板是變態狂,不惹他。」
五
薛蓮︰「在嗎?」
江南春︰「回來遲了,帶你久等了。我們社區今天選舉,分十八個選票站,下去讓選民投票,回到社區又整理選票,到一點才吃飯,三點多鐘才到家。」
薛蓮︰「哦,辛苦了。」
江南春︰「怎麼不應答?」
薛蓮︰「我去煮飯了,你現在在干嗎?」
江南春︰「沒有干嗎,就是想找你聊,想你了呀!」
薛蓮︰「你不方便嗎?」
江南春︰「方便呀,你說,我听你說,你說呀,怎麼半天不說一句話?」
薛蓮︰「又是那種現象,打不出字,現在可以了。」
江南春︰「叫我真難受。」
薛蓮︰「干嘛了?」
江南春︰「什麼時候能來陪我?」
薛蓮︰「現在,那我來了哦。其實我也想見你。」
江南春沒有回音。
薛蓮︰「怎麼啦?你這人怎麼老是這樣啊?挺煩的哦。」
江南春︰「送你一首詩︰
《愛在無法見面的那一刻》
每天在難熬的四年中度過,
愛就是這麼要折磨人嗎?
于曰曰夜夜里煎熬,
盼望著見面的那一刻。
我們該有多麼沖動,
用聊天的痛快和視頻的刺激,
在夢里沉澱,
在記憶力難忘。
愛情的故事,
就是在風風雨雨之後見到的彩虹,
美麗總是在你需要的出現時,
出現在你眼前,
讓你驚喜,
驚喜這不是一場夢,
這是實實在在的人生。
人生的跨度太長,
長得象赤道,
有心情的懷舊,
有時在瞬息間消失,
消失是生命的不復存。
珍惜擁有的,
追求美好的,
用最真誠的情感相愛,
享受美好的人生。
薛蓮︰「那你要我怎麼辦呢?但現實很殘酷的。」
江南春︰「你喜歡嗎?」
薛蓮︰「喜歡。」
倆人你來我去的發著親昵的表情。
江南春︰「默默地等候。」
薛蓮︰「除非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江南春︰「我會盡力。」
薛蓮︰「我理解你的難處。」
江南春︰「愛有時是要付出代價的,愛得很艱難。」
薛蓮︰「說來听听好嗎?」
江南春︰「人生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只要你真心投入,你會不顧一切的。」
薛蓮︰「愛情是建立在牛女乃和面包的基礎上的,你說呢?」
江南春︰「我相信,所以我在等待,等待你的到來。」
薛蓮︰「你為什麼說我不是真心的呢?你覺得我應該怎樣做?」
江南春︰「我沒有說你不真心呀,只要你拿定主張,我會克服一切困難帶著你。我們真心實意在一起是今生的緣,我們要好好的珍惜才行。你認為呢?」
薛蓮︰「我覺得你來攀枝花,見面你覺得可以,就一起走。」
江南春︰「到攀枝花,你能保障我人生安全?」
薛蓮︰「你認為呢?」
江南春︰「听說那里人有些野蠻。」
薛蓮︰「呵呵,誰說的?」
江南春︰「假如被你老公發現我們倆的私情,跟我拼命怎麼辦?」
薛蓮︰「除非你是騙子,沒用的事。我們都是良民啊,你看我象壞人嗎?」
江南春︰「你不是壞人,要不我就不會這樣拼命的追你了。」
薛蓮︰「那你怕什麼?」
江南春︰「我怕節外生枝,其他人來干涉。」
薛蓮︰「我叫你來,肯定我要負責的。」
江南春︰「尤其是被你老公發現了,你就走不成了,搞不好我還會有麻煩。你能周密的安排嗎?」
薛蓮︰「可以的。呵呵,怕嗎?」
江南春︰「那讓我考慮考慮行嗎?要做到萬無一失。」
薛蓮︰「好吧。你老婆怎麼辦?」
江南春︰「你跟你老公怎麼辦,我就能跟我老婆怎麼辦。」
薛蓮︰「我怎麼辦都可以。」
江南春︰「那行,你能做到我就能做到。你老公在家嗎?」
薛蓮︰「沒。我不會勉強你的。」
江南春︰「他那里去了?」
薛蓮︰「夜班。」
江南春︰「你與我上網聊,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讓他知道,否則你的計劃外泄了,想出來就難了。假如走不了,也會影響你與他今後的生活。」
薛蓮︰「我們離婚兩年了,八年來幾乎很少在一個床上睡覺,他要了就來找我,我們只有姓。」
江南春︰「離開了他,他知道你就不怕他?在一起過曰子,知道了自己的隱私會很尷尬的。」
薛蓮︰「我叫他找老婆,他說我走了他就不找了。」
江南春︰「你怎麼說的呢?」
薛蓮︰「要不早就解決了。」
江南春︰「看來我帶著你是安全的,不會有後顧之憂的,我們真是有緣分呀!」
薛蓮︰「你現在在哪兒?你是不是還在和誰聊?我下了。」
江南春︰「沒有與別人聊,我是用手機上網的,信息反饋不敏感,要等待,以前手機上網反應蠻快的,不知什麼地方出了障礙。你願意為我生一個孩子嗎?」
薛蓮︰「這都是後話,你說是不是有點瘋狂?」
江南春︰「愛到極致,當然是這樣了,要不就叫愛情啦!」
薛蓮︰「你好好想想吧!」
江南春︰「愛就是一種瘋狂,才能走到一起,這種瘋狂就是內心激情的奔放,你說是嗎?」
薛蓮︰「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殘忍?」
江南春︰「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薛蓮︰「那你打算怎麼安排?」
江南春︰「是你先要與你老公離婚的,還是你老公先要求與你離婚的?」
薛蓮︰「我們為家事吵了一架,沖動下兩小時就搞定。」
江南春︰「你說的殘忍是指那方面?」
薛蓮︰「現在他就和你處境一樣。」
江南春︰「哦,他沒有跟你提過復婚?你同情他?」
薛蓮︰「但他現在對我不離不棄,他怕我叫朋友。」
江南春︰「哦,也蠻尷尬的。」
薛蓮︰「嗯。」
江南春︰「怪不得你說過‘離婚不離家’呢,現在我才明白這層意思。也許是天意把你送給我吧?人生有時就是這樣,會出現戲劇姓的變化,誰也猜不透。」
薛蓮︰「哎,你怎麼看?」
江南春︰「高中課本中的一句話︰‘蜀道難,難于上青天。’還有印象嗎?」
薛蓮︰「怎麼走?」
江南春︰「李白的詩篇,給人留下的印象就是深。我們共同努力,你害怕呀?魯迅先生說過,路是靠自己走出來的。」
薛蓮︰「你會這麼對我?」
江南春︰「好好待你,彼此珍惜,你會這麼待我?」
薛蓮︰「呵呵。」
江南春︰「好了,讓你休息了。」
薛蓮發了一個疑問的表情,接著說︰「錯了。」
江南春︰「我意是你能照顧我的生活嗎?你會體貼我嗎?我們要生活上彼此照顧,怎麼錯了?我說錯了嗎?」
薛蓮︰「鍵按錯了。」
江南春︰「哦,讓我嚇了一跳。」
薛蓮︰「沒那麼嚴重吧?」
江南春︰「你要吻我一下,給我壓驚!」
薛蓮︰「賴皮!」
江南春︰「呵呵,你也是!」
薛蓮︰「我沒有。」發了一個再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