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寶劍也是極其的听話,向著傾雲的方向直直的飛去,正當傾雲眼角閃爍著喜悅的光芒,正要將其握在手中時,那寶劍卻是一個急轉,繞到了傾雲的身後。啪,的一聲脆響,只見傾雲原本紅潤的臉色立馬鐵青。
原來那寶劍竟然在繞到傾雲身後時,劍身一動竟然拍在了傾雲的上。
她,洛傾雲平生第一次就這麼被一把劍給調戲了,眼中蘊含著憤怒的風雨,完全無視了那呂不悔的攻擊,將目光全部的鎖定在那把囂張的劍身上,心中低低的想著「哼,老娘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阿,之前能夠把你弄成一把廢鐵,現在照樣也能把你弄成爛泥,就算你現在是多麼絕世和逆天的寶劍,我也要狠狠的虐一頓再說」
魅影追蹤,心中低喚一聲,腳步虛移,身影消失在了那呂不悔發出的黑色攻擊上,而那把絕世寶劍也就出現在了那黑霧之下。
在看見那把立在空中的寶劍時,呂不悔的眼中爆射出一股貪婪的目光,視線緊緊的鎖定著,也忘記了要攻擊的對象是那洛傾雲。
對于呂不悔那貪婪的視線,那絕世的寶劍也是極其的通靈性,竟然抖了抖劍身,似乎是蔑視了呂不悔一眼,就向著傾雲此刻隱匿的地方飛去。
躲在黑暗中的傾雲正想看著呂不悔與那寶劍的對決,沒想到這寶劍竟然這麼容易就發現了她此刻躲藏的地方,看來這把寶劍的力量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阿。
傾雲不斷的輾轉于黑暗的角落處,而那寶劍卻每次都能找到她的躲藏處,在呂家那些依舊圍觀的人看來,就是那把不斷的在空中轉來轉去,看上去甚是詭異阿。
另一邊,那呂不悔看到寶劍的那一刻就是勢在必得的決心,現在看到這寶劍不斷的在他的面前晃悠,哪里肯罷手,也是跟在那寶劍的身後,不斷的追逐。
三分之間的速度是越來越快,可也是誰也沒有抓住誰,完全是無止境的行為。躲藏在夜色下的傾雲不知為何,脊背上升起一股毛骨悚然,似乎是被一頭餓狼給盯上了,會頭看了看那寶劍,不知為何,她竟然感覺到那寶劍正在對著她流口水,只感覺一股惡寒,忍不住的抖了抖身子。
耐心本就不好的呂不悔,經過長時間的追逐,只感覺自己像是被戲耍了一般,頭頂上的火焰幾乎快要實質性的燃燒起來,口中一聲怒吼「我就不信,逮不住你這麼個破東西」
當听到那聲破東西的時候,那正饒有興致的追逐著傾雲的寶劍卻是急轉著,向著呂不悔的方向射去,劍尖直指著那呂不悔的鼻尖,那速度帶著呼嘯的風聲,竟然完全的看不清其行動的軌跡,完全的迷失在了那氛圍中。
不知死活的呂不悔,眼中只有貪婪的目光,似乎是對自己身上的力量極其的自信,看著那寶劍襲來的時候,臉上卻是不慌不忙,眼中更是閃過狂喜,用那黑色的邪惡力量再自己的身前形成了一個圓形的防護罩,還沾沾自喜的等待著寶劍的到來。
看到這一幕額的傾雲眼中卻是閃過不屑,對于這把寶劍,她完全看不出深淺,而且它也絕非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傾雲心中的想法剛剛落下,那呼嘯而至的寶劍也正好到達了呂不悔的面前,那寶劍竟是來了個急剎車,就那麼停在黑霧的外緣,正當呂不悔高興的滿臉漲紅時,那寶劍卻是以著一個緩慢的速度穿過了那層包裹在外表的黑霧後,又以著極快的速度一晃而過。
只听一聲刺耳的慘叫聲響起,圍觀的大家也是被嚇了一跳,這才側目向著呂不悔的方向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也是嚇得向後退了一步,那少了一個鼻子的不正是那呂不悔,而立在呂不悔面前的正是那把寶劍,劍身上還帶著點點的血跡,似乎是對于血腥的厭惡,那利劍抖了抖華麗的劍身,蔑視的向著呂不悔的方向轉了個圈,丟下那叫的毫無人形的呂不悔,繼續向著傾雲的方向追去。
此刻的傾雲也早已走出那黑暗中,傲然的立在高空中與疾飛而來的寶劍兩兩對立。
「說吧,你要怎麼樣?」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時,一定會鄙視傾雲的行為,竟然對著一把劍講起了話。不過也只有傾雲知道,這把劍的力量絕對不可小覷,而且也是已經生出靈智了的,將其當成一個人來對待是完全必要的。
「小美人,你終于不跑了哈」從傾雲的心底傳來這麼一聲般的笑聲。
一股惡寒瞬間滿布了傾雲的身上,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她這是又遇到什麼奇葩了阿。
那寶劍似乎也沒有打算傾雲回答他,繼續低囔道「讓我來保護眼前的美人,看來也是那個家伙,唯一作對的一件事哈」
完全沒有規避傾雲,那想法竟然這麼絲毫不露的讓她知道了個透徹。不過此刻的傾雲卻是更加正色起它所說的那個人是誰了?
「小美人,怎麼樣,讓我跟著你吧,我一定將你保護的好好的,不讓一個近你的身阿」
?!我看你才是那個我最應該防的吧,傾雲在心中低低的想著。
「讓你跟著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你快說,快說」急不可耐的打斷了傾雲的話。
傾雲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開口道「你知道告訴我是誰讓你呆在這里的,又是誰讓你來保護我的」
「我還以為你要知道什麼呢,原來就是這個阿,你早問嘛,那我就早告訴你了阿……」響亮的聲音從傾雲的心底傳來。
寶劍講了一通卻是完全的沒有講到重點,傾雲有些厭煩的開口「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美人不要急嗎?這麼心急容易老的快阿」寶劍卻是完全沒有在意傾雲那鐵青的臉色,繼續著他的絮絮叨叨。
講完一通後,就發現傾雲已經轉身走出去好遠,這寶劍這才快速的追去,傾雲心底傳來的話語也是沒有停歇過,雖然說著可以透露那個人是誰,但是卻總是講不到重點,傾雲也知道那是對方不想讓她知道他是誰?心中也就放棄了想要知道對方是誰的想法。不過卻是可以肯定那個將這個寶劍帶到她身邊的那個人,絕對沒有絲毫的惡意,心底竟然緩緩的流動著一股暖流。也不知這寶劍用的什麼方法,竟然讓傾雲完全沒有辦法屏蔽掉這聒噪的聲音。
「美人,別走那麼快阿,我告訴你還不行阿」
傾雲卻是完全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繼續快速的前進著。
那寶劍幾乎急的快要哭了,如果讓那人知道它沒有跟在她的身邊,它絕對相信它會被那個人丟到煉器爐中重造一番,想到這些,更是快速的向著傾雲的方向飛去。
「美人,美人,等等我阿」
而那林中留下的呂家人,一個個也是面面相覷,看著傾雲和寶劍離去的方向那是一臉的錯愕,地上留下的是那睜大著雙眸死不瞑目的大長老和那不知何時被傾雲卸了四肢滿身血色的呂不悔,仿佛是為了配合此時的場景,一陣陣的陰風不斷的刮起,那呂家哪里還有之前華麗的樣子,只剩下滿地廢墟。也不知為何那燃起的火焰卻是怎麼也滅不了,一棟棟的建築物消失在妖紅的火焰下,只剩下那火焰還在不斷的張著血盆大口,而那些以呂家為生的家僕們看到現在的景象,知道這呂家已經不可能恢復之前的樣子。一個個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阿,有幸留下的一些珍貴的東西,在一瞬間就被搬了個空,呂家大院的上空似乎還回響著一陣陣的鬼哭狼嚎的聲音,也在這一夜過後,這一時崛起的呂家也以著極快的速度消逝在了世人的眼球下。
傾雲在離開那林中後,也並沒有直接離開去尋找藍昊天和宵雷,而是向著一個詭異的地方行去,不斷的轉彎,眼前的景象也在不斷的轉換著,直到停留在那呂家最北邊的山洞口。
黝黑的洞口不斷傳來呼呼作響的狂風,宛如一只只的利爪伸著鋒利的指甲片片的收割著一個個想要靠近的生物,沒有一絲光亮的洞內完全看不到是什麼樣子,就像是一個無盡的深淵。
從後趕來的寶劍見傾雲終于停下了步伐,但是看見她竟然對著一個洞口發呆,有些不滿的聲音從傾雲的心底再次傳來「美人,美人,這個黑乎乎的洞口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看著本大爺呢,放心我絕對不會阻止你欣賞我的,一定讓你看個夠,哈哈,美人我夠意思吧」
自動將心底的聲音屏蔽掉的傾雲看著面前不斷擺動著劍柄上那紫色流蘇的寶劍,一股邪惡的想法涌上心頭。
被傾雲的目光盯的發毛,寶劍也是弱弱夫人說道「美人,你不要這麼看著本大爺,本大爺雖然很帥但是你這麼看著我,我也會害羞的」
一聲低的宛如蚊子叫聲的聲音也在心底傳來「要是讓那個人知道美人你這麼仰慕我,說不定我真的會被那個人打回爐中重造的,雖然我很喜歡美人,但是我也不能為了美人,而不要了我這麼帥的樣子阿」
一門心思沉寂在自己邪惡想法中的傾雲當然沒有注意到寶劍的這聲低語,要不然她也能夠猜測出幾分那寶劍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是誰了。
嘴角的邪惡笑容越來越深,在那寶劍迷失在傾雲的笑容中的時候,寶劍只感覺自己的劍身一緊,原來已經被傾雲握在了手中,一絲不好的預感瞬間讓寶劍不斷的掙扎著,此時的它似乎感覺到了與那個人相同月復黑的感覺。
「美人,美人,你這是要干什麼,你不要這麼對著我笑,我有點,有點…」
「有點什麼」邪惡的笑意不斷的加大,將手中的寶劍狠狠的一甩,傾雲可是一直沒有忘記之前自己被這把寶劍調戲的情景。不斷的甩著手中的劍,直到感覺到那寶劍已經暈的不能再暈的時候,才幽幽的開口「想要繼續跟在我的身邊也不是不行,只要你進到這洞里,把那最深處的黑晶礦帶出來,我就讓你跟在我身邊,而且保證不再虐待你,還帶你看更多的美人去,你看如何?」
雖然是商量的字眼,但是語氣中的不能反抗卻是那麼的明顯,哪里容得寶劍反抗,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就已經到了那山洞的里面。
正是傾雲將它拋到了其中。那寶劍只感覺自己的命運是那麼的悲慘,好不容易以為擺月兌了那個人的折磨,沒想到這是又入了一個更恐怖的虎口,悲憤的寶劍卻是無可奈何,傷心欲絕的看了站在洞口,眉眼不動的傾雲一眼,慢悠悠的向著里面晃去。
「美人,美人,你一定要等著我回來,大爺我的名字可是很霸氣的哦,我叫破天,你可要牢牢的記住我這帥氣的名字哦,不能把我丟下的呢」這是那寶劍在傾雲心底留下的最後話語,之後就像著那洞內飛去。
破天?!傾雲對于這個名字卻是有一絲的懷疑,憑那樣的性子,它的主人會給它取這樣一個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