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生活,總是平淡的,一晃眼高三的上半學期已經臨近期末,又到了寒冬臘月的時候了。
05年的1月份,高三的孩子,依然孜孜不倦地做著習題,壘在桌子上的書籍已經快成了尖塔,參加各科藝考的孩子們也奔走在各個城市。
這周周日下午,高三黨在上午勞累的考試結束後,難得閑暇地游蕩在學校的各個角落,錦瑞在寢室里,和室友們一起坐在窗前,捂著冒著白氣的紅棗茶,一邊舒舒服服地小口喝著,一邊嘻嘻哈哈地聊著天。
正說得起勁,晶晶漲紅著小臉,背著大袋行李,步入寢室。
寢室的妹子們齊刷刷地看向潘導,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的神色,確定她並沒有難過消極這類的表情後,蘭花問︰「導演,考得怎麼樣?」
晶晶笑了下,保守地說︰「還行吧。」
一向來不喜夸大事實的孩子能說出「還行吧」三個字,就說明這次考試發揮地不錯了。
導演晶亮的眸子望向錦瑞,眼里的感激不言而喻。
錦瑞知道晶晶是在感謝她,這學期初的時候,借給她2千塊錢,這才能讓她湊夠錢,找有經驗的老師緊急培訓了半年。
江城傳媒學院的導演專業向來是非常難考的,不但考察考生對導演的認識,臨場反映能力,與其他考生的合作能力外,還有才藝表演。
晶晶最欠缺的就是沒有拿得出手的才藝,但是大山賦予了她一副音域遼闊的好嗓子,鍛煉了半年,也唱得似模似樣了。
曾經的她就是沒有這些外部條件,都能得到當時審委老師那麼高的評價,現在的她早已經意識到了她缺乏自信的這個缺陷,再加上有意識地操練,能在這次藝考取得比曾經出色的成績,也是理所當然。
錦瑞笑著對她說︰「放平心態,藝考結束了,你還要面對高考,到時候別那麼難的藝考你通過了,高考分數線卻沒有通過啊!」
寢室里的姑娘們聯合起來,把錦瑞撲到︰「室長,你怎麼可以咒咱們家導演,姐妹們,快點把嘴欠的室長暴打一頓!」
「好咧!」姑娘們花拳繡腿一陣亂打,滿屋子都是花季少女們清靈的笑聲。
晶晶望著被姑娘們簇擁著的錦瑞,覺得這輩子能遇到錦瑞,或許是她人生最大的幸運吧。
晚自習前,小丫頭沁玉來錦瑞的班級找錦瑞,還拿來了一大堆東西。這還是小丫頭頭一次來高三的教學樓,看她那副帶著點羞赧慌張的樣子,讓十三班的大哥大姐們更來了狼性,就愛逗小學妹玩。
沁玉好不容易叫出了錦瑞,把幾大包東西,給錦瑞手里一塞,說了聲︰「姐,大阿姨讓我給你帶來的。」就一溜煙跑了,惹得錦瑞的同學樂呵呵地笑著說︰「蘇錦瑞,你這妹妹還挺可愛的。」
錦瑞也笑笑,小姑娘啥的,都是可愛的啊。
再說沁玉,從高三部回到高一部,要經過高二部,她跑得急了,竟然不留神,一下子撞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懷里。
晚上,錦瑞回到莊園的時候,正巧澤陽從筆記本上抬起頭來。
他的臉上布滿了疲憊,雙眼有些泛紅,他見到錦瑞,便笑著朝她招手︰「老婆,回來了!嘿嘿,不如咱倆一起去溫泉洗洗,也剛好讓你那巧手,幫我搓搓澡啊!」然後不等錦瑞開口,就拉起錦瑞的手,瞬移到了天空溫泉。
一陣頭暈目眩之後,錦瑞和澤陽到了熱氣蒸騰的溫泉處。
澤陽旁若無人地月兌光衣裳,露出精壯結實的身子,然後跨入溫泉,盤腿坐下,白色的煙霧繚繞,錦瑞盯著他線條流暢的背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的神啊,澤陽的身材真是一天比一天有看頭啊!
「還愣著做什麼?也進來泡泡吧,外頭寒冬臘月的,泡個溫泉,不但能暖和身子,還能消除疲勞。」澤陽愜意的眯著眼,微微側過頭,叫著一邊面色潮紅的錦瑞姑娘。
「哦。」錦瑞也隨手月兌了自己的衣服,為了避免走火,留了背心和內褲,這才滑滑溜溜地就進了溫泉。
稍稍燙熱的水溫,讓尚沒來及從外界的寒冷緩過神來的錦瑞,一個激靈。
澤陽看著抖著身子的錦瑞,皺起眉頭,他轉過身來,問︰「外面很冷吧,晚上睡覺,被子有沒有蓋足夠了?」
錦瑞矮了矮身,讓溫泉沒過自己的鎖骨,只余被水溫泡得通紅的肩膀留在外面。
她笑著說︰「放心啦,我有好好蓋著,我呀,哪有你那麼幸福的,夏天有冷氣,冬天有暖氣,都不知道外面的季節了吧。」
澤陽笑笑沒說話,而是拉過錦瑞,把錦瑞的長發打散,再拿過一邊的木盆,舀了一盆水,慢慢倒在錦瑞的頭發上。
溫泉的溫度,在冬日里,讓錦瑞覺得非常愜意,她感受著水溫緩緩流淌過發絲,滲入到頭皮,舒適的溫度,讓她滿意地眯起眼楮發出輕嘆。
澤陽看著錦瑞就像冬日陽光下打盹的貓咪,覺得他老婆那麼的可愛,他臉上控制不住地布滿了笑容,拿過天然的皂角,揉搓在錦瑞的頭上。
一不會兒,錦瑞的頭上就充滿了泡泡,錦瑞笑眯眯地說︰「行啦,該你了。」
錦瑞用清水沖了沖眼楮,然後探手抓了一把皂角,期間澤陽還體貼地給錦瑞擦擦眼楮。
「澤陽,把頭低下一點,你那高度,我手臂舉得多酸啊!」
于是澤陽非常善解人意地把頭低下,澤陽手法嫻熟給他搓洗起來。
洗到中徒,他舒服地眯眯眼楮︰「我老婆的手藝就是天下一級棒啊!」
「那是,你老婆我有學過的!」錦瑞說出這話,嘴里還透著些苦澀。
她以前讀大學時,因為家里沒什麼錢,自己總是去找一些零工打打,賺點零花錢。而這洗頭的技術,就是在一家理發店里當了半年的洗頭妹學的,那時候,天天和洗發液打交道,一雙手嚴重蛻皮,到了冬天,更是生了一手的凍瘡,後來只干了半年就辭職,也是因為凍瘡化膿實在太嚴重了。
澤陽听出錦瑞嘴里的苦澀,也想起了這段往事,他拉過錦瑞的手,憐惜地親吻著她的手指。
錦瑞把手從他手掌里抽出來,笑罵︰「呆子,咱的手上都是泡沫,你都吃到肚子里,不怕食物中毒啊?」
澤陽嘿嘿地笑︰「為了你,就是死又如何?」
錦瑞心底一顫,看著笑著的澤陽,雙目中有著點點柔情。
「說什麼死不死的,你給我轉過身去,剛不是說要搓背嗎?」錦瑞口氣有些凶惡地說。
「好。」即使听到錦瑞嘴里的惡聲惡氣,可是澤陽依然沒有錯過錦瑞眼里的柔情,他輕笑著順從地轉過身去。
錦瑞開始搓背,她一邊感受著澤陽的結實的身子,一邊正好還讓她吃點豆腐。
「別光搓背部啊,老婆。」澤陽動了動身子,有些可憐地說,錦瑞這才發現,她已把他的後背給搓得通紅了。
錦瑞有些臉紅,她真是太不淡定了,不就是澤陽模起來彈性十足、頗有勁道、還帶著點滑溜的後背嗎,她怎麼就這麼愛不釋手呢?
她木著臉,很正經地說︰「奧,那換前面。」
澤陽的手在水底一番動作,然後特別坦蕩地轉過身來,看著麻木著臉的壞小孩蘇錦瑞,舒展開身子,挺壞地道︰「老婆,愛不愛老公的身體啊?」
錦瑞的臉孔一下子充起血來,瞪著他雙腿間昂然大物,又看到他可惡的笑,很想把浴搓丟到他臉上。
「你的內褲呢?」
澤陽就愛逗錦瑞,他挑起眉頭說︰「我還以為,老婆要給老公洗那邊呢?」
錦瑞怒瞪著雙眼,心里不爽,小子竟敢耍她!
「不要得寸進尺——!」錦瑞咬牙切齒。
澤陽微微笑,驀地抱住錦瑞的身子,錦瑞驚呼一聲,來不及說話,她的身子已經被他撈進了懷里,然後,他的唇堵住了她的唇。
一番熱吻,讓倆人差點把持不住,幸好最後,澤陽及時剎了車,他抹抹錦瑞那被他吻腫的唇,然後笑嘻嘻地一巴掌打在她上,看她迷瞪的神志回復過來。
澤陽笑得無波無瀾,好似啥都沒發生一樣地道︰「老婆,你不給我擦前面了?」
「去死——!!」
倆人在溫泉池子里洗了一個特別歡騰的澡過,一身的疲憊也去了不少。
錦瑞坐在竹屋的軟塌上,擦著頭發說︰「快期末考了,你也該來學校了吧?」
澤陽十指如飛地在鍵盤上打著字︰「嗯,我公司那邊的事情,這幾天差不多就結束了,過年的時候,我可以多陪你幾天。」
「你的頭發還在滴水,把它擦干了。」錦瑞皺眉。
「奧,等我把這個寫完。」澤陽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電腦上。
錦瑞無奈,把自己的頭發用干毛巾包起來後,拿著干淨的毛巾,像小狗一樣地幫澤陽擦著頭發︰「你爸的身體好了嗎?」
「基本康復了,正打算寒假的時候,把教育中心旁的房子也盤下來,開個書店,讓我爸媽管著。」
「你爸媽都是個不得閑的,讓他們管著個小書店,正好啊!」
澤陽的活終于告一段落,他接過錦瑞正在他頭上作威作福的毛巾,好好收了尾,然後還非常有閑情地幫錦瑞還沒有完全擦干的長發弄敢,再用梳子把糾結在一起的頭發一縷縷地梳通。
錦瑞趴在澤陽的腿上,舒服地「呼嚕嚕」的哼唧,等澤陽把錦瑞的頭發打理好,錦瑞早就沉入了夢鄉。
澤陽溫柔撥開錦瑞的發絲,親親錦瑞的額角,道︰老婆,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道︰親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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