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屏風後的玄色身影眸中燃起幽幽怒火,對那享受著妻子溫柔對待的混小子,咬牙切齒地嫌棄。
盡避那是他的兒子。
「這小子怎麼這麼貪吃啊?朕無論什麼時候來都見他在吃女乃。」
徐玉敏輕撫著兒子的背,笑道︰「小孩子貪吃貪睡才會長得快。」
「你怎麼就舍不得讓乳母喂他呢,朕小時候也是吃乳母的女乃水長大的,偏偏他嬌貴。」龍辰昱的眼中是對兒子滿滿的羨慕嫉妒,這小色胚佔了屬于他的雙峰、他的懷抱,甚至是他一直沒能享受到的溫柔,簡直讓他恨得很想將他扔得遠遠的。
徐玉敏滿是愛憐地看著懷中白白女敕女敕的小嬰兒,喃喃自語,「寶寶真乖。」龍辰昱揮手,讓殿內的宮人退下。
他幾步走到床邊,撥開她的衣襟。徐玉敏身子一僵,鳳目一時瞪得圓圓的,不敢置信地看著這穿著一身玄色龍袍的男人會做出這樣有失身份的事來。
龍辰昱品嘗得盡興後,火熱的唇舌漸漸移到她的鎖骨脖頸,大手將礙事的衣物剝了下來,氣息漸漸有些失控。
「龍辰昱,你給我滾下去。」怕驚著懷里的寶寶,徐玉敏克制地低吼,一手覆在兒子眼上,怕他會瞧到不合時宜的景象。
「朕不要……」龍辰昱的手已經扯落了那礙事的褻褲,「敏兒都足月了,該讓朕嘗嘗肉味了。」
徐玉敏懷中抱著幼子,無法好好地抵抗他近似無賴的舉動,很快便被他得逞。龍辰昱拉著她坐到自己的身上,手箍在她的腰間,幫她平衡身子,腰間用力向上沖頂。
徐玉敏隨著他的動作起起伏伏,又要分神照看懷中的幼子,心中對他恨得咬牙切齒。
小皇子吃飽喝足後,便在母親的懷中愜意地睡著了。
可憐徐玉敏抱著兒子被迫「騎了很久的馬」,才在皇帝饜足後跌跪在龍榻上喘息。
她抱著兒子,龍辰昱抱著她,在她耳邊親昵地道︰「你舍不得皇兒受苦,倒忍心讓為夫受煎熬,你若再不好好伺候朕,朕便讓乳母把他抱走。」
「你——」徐玉敏朝他怒目而視。
「你可以試試朕敢不敢?」
「無恥。」
「朕樂意。」
「虧你還是一國之君。」
「誰讓朕這後宮之中只你一個皇後,朕不找你,該找何人?」對此,龍辰昱是無恥得理直氣壯。
徐玉敏咬牙切齒地道︰「臣妾明日便開始給皇上選秀納妃。」
「你說什麼?」龍辰昱龍目微眯,不善地看著她。
「臣妾說給皇上選秀納妃。」她不甘示弱地重復一次。
「很好。」龍辰昱伸手奪過她手里的兒子,往床榻內側一放,然後反身將她壓倒,惡狠狠地道︰「朕就看你明日如何起來去幫朕選秀納妃。」
次日,皇後果真沒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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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辰昱看著又提出納妃請托的右相,一臉哀傷地道︰「朕與皇後患難與共,感情甚篤,她如今聞听朕要迎新人入宮,含淚啼血,欲與朕決絕,這叫朕如何是好?」
「皇後乃一國之母,當母儀天下,豈可如此嫉妒不容人?為社稷計,聖上亦當廣納後宮,以昌子嗣。」
「皇後尚年輕,且育有一子。」龍辰昱似是猶豫。
「聖上當為社稷百年計,皇後若執意不允,如此妒婦,實難為中宮表率。」
「那右相去幫朕勸勸皇後吧。」龍辰昱終于把包袱甩出去了,破例命人領右相前去見皇後。
听到右相求見的時候,徐玉敏正抱著兒子在御花園賞花。
「宣他覲見。」
宮人頷首,轉出去引右相過來,「皇後娘娘有旨,宣右相覲見。」
右相來到徐玉敏所在的涼亭後,恭敬地拜道︰「老臣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知右相大人有何事見本宮?」
「娘娘,請看。」
徐玉敏有些困惑地看了下右相掏出的紙,示意內侍呈上來。
她展開,上面是一篇文情並茂的文章,通篇文辭懇切,要她須有婦人賢德,徐玉敏益發不解了,「大人這是何意?」
「老臣請娘娘為江山千秋萬代計,為聖上選秀納妃。」
「……」
「若娘娘執意不允,臣必奏請萬歲下旨罷黜中宮,另立賢後。」
徐玉敏聞言大怒,一掌拍在石桌之上,只听一陣碎石崩壞聲,黑玉石雕成的整座石桌碎成滿地石屑。
右相的冷汗刷地流了一身。
這一刻,他頓悟了,難怪聖上對選秀納妃之事遲遲不肯松口,皇後這一身蠻力……太驚悚了!
「你現在就去上奏折,本宮等著那道罷黜聖旨。」
右相不敢多言,冷汗涔涔地退下了,出了後宮宮門腿還有些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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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皇後可有答允?」見他轉了回來,皇帝隱含期待地詢問。
「聖上,老臣……」萬分同情您啊。
龍辰昱嘆了口氣,「你們若能說動皇後,朕實是不拒絕美人投懷送抱的。」說完,他一臉的哀傷地宣布退朝了。
一進皇後的寢宮,他迫不及待地招來小太監問︰「皇後呢?」
「娘娘在寫字。」
「風兒沒跟著皇後嗎?」
「皇子也在。」
龍辰昱連忙來到寢殿,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血腥味,不由得蹙了蹙眉頭,走近案桌,眼神一冷。
那碗鮮艷的紅水分明是血!
他心頭一跳,急忙抓過妻子上下檢視,在確定她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傷口後才放下心,對一旁的宮女問道︰「哪來的血?」
「回聖上,這是從御膳房取來的雞血。」
「敏兒在寫什麼?」龍辰昱一邊說又朝桌上看去,入目便是腥紅的一篇《白頭吟》。
呃……
「咳咳……你們都退下吧。」夫妻閨房之樂還是只有他們夫妻知道便好。
然後,屋里便只剩下了帝後和躺在小搖籃里呼呼大睡的小皇子。
「敏兒生氣了?」
「沒有,」徐玉敏冷冷掙開他的手,繼續蘸了雞血往下寫,「本宮決定寫上一百八十篇讓人張貼在京城四處,讓世人皆知本宮是何秉性。」
「朕也幫忙好了。」這樣皇後的妒名天下皆知,有些事也就好辦了。
在妻子燒著怒火的冰冷目光注視下,龍辰昱沒趣地模模鼻子,去看搖籃里的兒子。
看了一會兒兒子的睡顏,龍辰昱又蹭到妻子身邊,摟住她的腰低聲哄道︰「朕不想上別的女人的床,敏兒就當憐惜為夫身子,擋了吧。」
「臣妾認為皇上龍體康健、龍馬精神,並不用擔憂。」
「這個……朕只是對皇後才會興致大發,面對其他女人全然提不起勁,難道皇後想讓天下人都知道朕有此隱疾?」
徐玉敏冷哼,「皇上是說臣妾活該嗎?」
「這樣說也無不可。」
徐玉敏氣極,「皇上還是下一道廢後詔書給臣妾吧。」
龍辰昱臉一沉,長袖在寬大的桌上一拂,桌上東西被掃落,那一碗雞血翻倒流了滿桌,淌在了光可監人的大理石地上。
「嘶啦」一聲響,徐玉敏身上的綾羅錦衣被暴力地撕開,人也被撲倒在桌上。
「龍辰昱——」
「朕給你廢後詔書……」……「才怪。」
腥甜的氣息漸漸彌漫開來,相撞的婬靡聲響也清晰可聞。
徐玉敏幾次想掙月兌他的箝制,都因無法施力而未能成功,只能恨恨地捶著桌面,咬牙切齒,斷斷續續地道︰「你放開……嗯……混蛋……放……啊……放開……」
在龍辰昱狠戾的攻勢下,徐玉敏隨著他登上雲端,感受無上極樂,身子無力癱軟。
「還想要廢後詔書嗎?」他貼著她光滑細膩的背,附在她耳邊輕喃。
「無恥!」
龍辰昱扳過她的身子,讓她仰躺在桌案上,再次覆身而上。
「哇哇——」龍臨風突然在搖床中放聲大哭。
徐玉敏猛地用力推開身上的人,趕緊前去從搖床內抱出兒子,並將豐滿的塞進他的口中。
吃到母親的女乃水,龍臨風不再哭鬧,一只小手還放在另外一座玉峰上,宣示所有權。
龍辰昱看得額角青筋直抽搐,咬著牙從地上揀了外裳給妻子披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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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龍臨風出生六個月後,由于皇帝的努力,皇後的肚皮又迅速傳出喜訊,只這一回卻鬧得皇後寢宮一片兵荒馬亂。
皇後趴在床沿吐得昏天暗地,急得龍辰昱龍顏大怒。
「廢物,你們這幫廢物,沒看皇後吐得這般厲害嗎?趕緊想辦法……」龍辰昱一邊拍撫著妻子的背,一邊沖著幾個太醫吼,她這次害喜也太嚴重了些,一直吐,吐得他的心都揪疼著。
才幾天工夫,他好不容易養得有些圓潤的妻子就又成了原先那般苗條。
好不容易徐玉敏不再嘔吐,寢宮方才恢復了暫時的平靜。
宮人都知道,皇後娘娘的害喜情況一天不好轉,皇上必定又會抓狂暴走。
徐玉敏虛弱地靠在靠枕上,看著仍是一臉擔心的龍辰昱道︰「讓我出宮去吧。」
龍辰昱的臉色瞬間凝冰結霜,鐵青無比。
「我到師父那里或許會好些。」
他只是陰郁地瞪著她。
徐玉敏抿了抿唇,繼續說服他,「江南適宜養胎,我如今待宮里也委實難受。」
他依然不語。
「我如今當靜養為宜,皇上……」
龍辰昱陰沉著一張俊臉,道︰「在宮里,待在朕身邊便不能靜養嗎?」
徐玉敏揚眉瞪他。他真有臉質問啊,他沖動起來的時候,哪里還管她能不能承受?即使不能踫她的身子,也要讓她用其他方式幫他抒解,一點都不體諒她這個孕婦。
四目相對,起初龍辰昱還毫不退縮,慢慢地眼神便有些閃爍。
「我要出宮。」
「上次你離開朕身邊一去不回頭,若非朕派人去請,你只怕這輩子都不會進宮。」他有他的責任,卻撇不下對她的情意,就算讓她落個千古妒後的名聲,他也想將她留在身邊獨寵。
「我不喜歡這里。」徐玉敏絲毫不掩飾對這座宮城的厭惡。
「朕在這里,你便也要在這里,你是朕八抬大轎娶進門的,便是死也要與朕合葬。」龍辰昱微微咬著牙道。
「身後之事,與我何干?」
龍辰昱看看躺在床內安靜坐著低頭玩布老虎的兒子,嘆了口氣,「敏兒,你這樣撒嬌,會讓風兒笑話你的。」
徐玉敏嗤之以鼻,「皇上還怕風兒笑話嗎?」
龍辰昱握拳掩飾地在唇邊遮了遮,清咳兩聲道︰「風兒也才六個月大,不懂的。」
徐玉敏哼了一聲。
「為夫以後會注意的。」不就是讓風兒半夜醒來,撞見了一次他們夫妻行敦倫之事嗎?六個月大的小子能懂什麼?
「讓我出宮吧。」
「你走了,朕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你忘了宮中只有你一個皇後嗎?」朕只有你這個中宮之主啊。
他不說還好,他一提,徐玉敏便忍不住柳眉倒豎,如今天下還有人不知道當今皇後是焊婦,難容他人嗎?
龍辰昱繼續咳道︰「朕也是沒辦法。」
「我這醋壇皇後的惡名如今被迫坐實了,只怕會永世留芳的。」
龍辰昱面不改色地道︰「那也是敏兒的本事。」
「……」比不要臉的本事,她至今依然不是他的對手。
龍辰昱坐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腰哄道︰「皇後就莫要再跟朕鬧了。」
龍臨風看到父皇抱住了母後,扔掉手里的布老虎,手腳並用地爬了過去,擠進了母後的懷里,仰著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黑漆漆的一雙眸子滴溜溜地盯著父皇。龍辰昱蹙眉。
龍臨風被母後抱著,又伸手去抓父皇的手,放進只長了幾顆乳牙的嘴里咬。龍辰昱臉色一黑,手被兒子咬得口水直流。
徐玉敏被這一幕逗得忍不住笑起來,越笑越大聲。
「龍臨風——」龍辰昱惱了。
龍臨風像是明白父皇發怒了,縮回母後懷里,將頭埋在那豐滿的雙乳間再也不肯抬起來。
龍辰昱更加惱怒了,這個色小表。
徐玉敏抱著兒子,躲開龍辰昱探過來的大手,道︰「風兒還小,你做什麼?」
「這麼小一點兒他就敢咬朕,再長大他還不反了天?」他怒瞪兒子,心里怒吼,還不給朕從皇後的胸口爬出來?
「你別老嚇他,小孩子要用哄的。」
龍辰昱氣結,要他哄兒?那小子從來只認有女乃的母後,平時理都不理他這父皇。
「敏兒,風兒是皇長子,你這樣一味寵溺他是不對的。」
「我有一味寵溺嗎?」徐玉敏揚眉,若不是他總欺負兒子,她何至于時時刻刻將兒子帶在身邊看護?
龍辰昱有點心虛地移開目光,又不著痕跡地瞪了那個縮著腦袋的小表一眼。
「朕若不答應,你是不是就要硬闖出去?」
徐玉敏搖頭,心卻想著這宮里的秘道,她那神通廣大的師父早告訴了她,她何必硬闖?
龍辰昱面色一緩,道︰「罷了,如今硬留你在宮里,于你安胎無益。」
「多謝皇上。」
「且慢謝恩,最多半年你就必須回宮,否則便休再有下次。」龍辰昱說到後面,仍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
「一言為定。」
「哼,朕是金口玉言,難道還會作假不成?」
他反復無常的時候可多了,當然,這話徐玉敏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