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十九歲 第十三章

作者 ︰ 丫柒

她睡了多久了?

她從深眠中醒來,縴細的小手伸出被褥,暈眩的腦袋瓜也隨之探出,渙散的視線落在身上的被褥,納悶的再往上移,她發現東司彥睡在被外,卻是摟著她的。

「睡醒了?」當她在他懷里移動,他就醒來了,他伸手輕踫她的額頭,「應該退燒了,不過藥還是得按時吃。」

「我睡很久了嗎?」她覺得好些了,但腦袋就是有點昏沉。

「你睡了快一天了。」

原來她睡了這麼久,她難過的動了動身子,汗水沾濕了她的衣服,濕黏的感覺真的不好受,「我想沖澡,你可以放開我嗎?」他還抱著她。

「我幫你。」他已經起身,將她抱離開床上,往浴室走去了。

「我、我可以自己洗。」她很怕他會在浴室里要了她,就像上次一樣。

「你確定?」在他淡笑的眸光下有著威脅,「給你一次機會,要自己洗,還是我幫你洗?」

被強迫接受的好意讓葉以雅鼓足雙頰,卻又不敢反抗。

「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

為她清理身子的過程,看著她的身體布滿他所留下的記號,他的舉動更為輕柔,也時刻注意水溫,病奄奄的她在沐浴餅後顯得精神奕奕,這次他讓她穿上衣服,算是對她的一種尊重,但在梳妝台強要她的行為,他不可能會道歉。

他抱她來到床上,取來吹風機,將她濕淋淋的頭發吹干,隨後包括吃飯及服藥,一切在他的監視下完成。

「我累了,想再睡一下。」她借著掀開被褥,回避他的目光,但他卻湊了上來,雙臂撐在她的兩側,淡眸鎖緊著她,這種姿勢讓她再也躲不了。

「數日的親昵,還無法讓你習慣我嗎?」

她不敢回答,他那數日的行為叫她害怕,有誰能抵擋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在她虛弱的求他緩下,他愈是激猛,讓她連想的空間都沒有,就算她累到陷入蒙的睡意狀態,猶能真切的感覺他在她。

東司彥捧起她的臉,不容她回避,在深深的凝視她好一會兒後,俯身封住那兩片粉唇,又是輕咬又是吸吮,而淡然的眸光仍鎖著她。

葉以雅不敢亂動,她知道愈是反抗,他的吻就愈霸氣,直到她放棄掙扎,霸氣的吻才又轉為溫柔,貼在頸窩的大掌像要摧化什麼似的,極憐惜的撫觸,可是當她瞧見淡眸里的狹促,她就不由自主的扁起雙唇,禁止他將舌頭探進去。

「把嘴張開。」

「我重感冒,你會被我傳染。」

「無所謂,我有免疫力。」東司彥轉為輕舌忝她的唇,直到她的唇被他舌忝的紅潤,他得意的再次覆上。

「你不怕我又咬你?」任由指間撥繞她的發絲再緩撫過她的唇瓣,這次她沒有拒絕,處在被動狀態下,直視東司彥。

「你不會,也不敢。」東司彥十分陶醉于這親吻,探進的舌尖很快就纏上她的,「不要想著我會離婚,這事在東家是史無前例子的,也不可能因你而破例。」

「可是你不快樂……唔……」她的話果然引起他的怒意,更讓他吻得更深了,這個吻持續好久,讓她又陷入他的溫柔,雙手更是不自覺的糾扯著他的胸襟,融入他的熱情,直到他離開她的唇,她仍迷戀著他帶給她的擁吻。

「快樂與否,由我自己定奪。」他定定的看著她。

「但是……」

「睡吧,你需要休息。」他打斷她的話,並讓她躺下,「我要出門了,有什麼事就叫陳嫂,讓她來幫你。」同業之間總會有摩擦,他得去處理一下。

她微愕的水眸藏著不解,在經過剛才的擁吻,難道他不想要她嗎?

數日的袒露相見讓她很清楚他的需求,也徹底讓她明白他不是一個會禁欲的男人,但他放過她,這倒是讓她很訝異。

從他說要出門到現在,又過了好幾天,他都不曾回家,她也不敢打電話去給他,她想他還在生氣吧!陳嫂也發現兩人的不對勁,雖然關心,但始終不敢向她問起。

這是陳嫂輕敲書房,告知她有客人來訪,她帶著疑惑的把書本闔上,心想一大早的,會有誰會上門,當她來到客廳,她才知道陳嫂口中的客人是夏僯。

「學長?你怎麼會來這?」她有點訝異。

「我不得不來。」夏僯走向前,拉著她的手就想往外走,「你知不知道你就快要成為寡婦了。」

「什麼?」

夏僯拉著她來到車旁,催促她快點坐進車內,「阿司被同業的找碴,現在人已經躺著醒不過來了,你若還是關心他的話,最好現在就祈禱他能清醒。」

葉以雅心一驚,趕緊坐入車內,原來他沒回家是因為出事了,「他受傷了?在那間醫院?」

「有沒有受傷我是不知道,但發生事情時,他被一個叫白家陽的接走了。」不是他故意制造緊張氣氛,而是消息來源就是這麼刺激,他鑽入車內,看了她一眼,同是發動車子,「你的事葉伯母都告訴我了,不過我想事情不會這麼糟,阿司若不想要你,他就不會踫你,他大可在發現事情的真相後,藉此不要你,不是嗎?」

她沉默了。

「別多想了,就算你手上握有離婚證書,也要等他清醒,才能簽名吧!」

「可是他不簽。」她小聲的說著。

「他愛你,他當然不肯簽。」他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學妹兼學生。

「學長,你什麼時候跟阿司這麼熟了?」她苦笑著,這兩個男人也才見過幾次面,喝過一次酒,交情就不一樣了。

「這……」夏僯笑著搔搔頭,「你也知道阿司在賣酒的,所以好東西要跟好朋友分享嘛!」

她這下子明白了,「阿司拿了幾瓶酒賄賂你?」

「他……」夏僯突然止住口,怎麼話題會被她給轉移了,「你現在該擔心的是阿司的情況,而不是知道他拿多少瓶酒給我。」

她當然擔心東司彥的狀況,但她更擔心東父知道後,老人家會承受不起,「你有通知阿司的父親嗎?」

「應該沒有,其他人我不知道。」他含糊的混過去。

「學長,可以用你的電話通知其他人,千萬不能讓阿司的父親知道阿司受傷了,我怕……我怕……」

「我知道。」她的顧慮他不是沒想到,「不過你別擔心,知道阿司的出事的人沒幾個,所以你盡避放心。」

「嗯。」她這才松口氣。

「別擔心了,我們現在就送你去白家陽的住處。」

只要是拼過酒的男人,都知道酒喝多了,不是發酒瘋,就是睡死了,而他則是吐到無力,為了等著重要的人物到來,他癱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連大門都不關了。

就在他等得快睡著了,葉以雅終于出現了,他極困的抹了一把臉,從沙發上站起身,伸個懶腰,並對葉以雅說著︰「阿司人在樓上左邊第一間房里睡覺,他醉死了,這杯水你拿著,還有他的早餐也端上去,等他醒來,再帶他離開我家。」

葉以雅一陣錯愕,這跟夏僯說的不一樣,她想回頭問夏僯時,他已經駛車離開了。

「還杵在這做什麼?還不趕快上去。」真是的,浪費他睡覺的時間,他可從不曾讓琳琳單獨在床上度過。

「阿司他……」

白家陽翻了翻白眼,夏僯這個人肯定又在胡說八道了,「放心,阿司只是醉死了,他人好的很,一點傷都沒有,不過他的心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葉以雅的臉閃過一絲羞澀。

「你這個女人真厲害,阿司從不喝悶酒的,你卻讓他喝了一整晚,而且一個字都沒開口。」白家陽對她又是敬佩又是不諒解。

葉以雅听了,臉一陣青一陣白,畏怯的回避他責備的目光。

「好了,我要睡覺了。」在走回房間時,他順道把大門給關上,並催促著一動也不動的葉以雅,「快上樓,然後把阿司叫醒,否則我會把醉死的阿司丟到外頭去。」

葉以雅被他突來的惡言惡語嚇到,馬上拿起放在客桌上的水跟端著早餐走上樓。

就在她走進房里,東司彥正緩慢的翻身坐在床上,撫揉頭疼欲裂的額際,而她正好把手上的水遞上去。

東司彥頭也不抬,取之飲盡,在嘗到是檸檬汁,眉間頓時紓解開來,隨後開口罵道︰「白家陽,你不想活了嗎?」

對于好友,他極少連名帶姓的叫,除非真的惹怒他了。

該死!酒里到底放了什麼東西,要不是為了生意上的名譽,他不會喝了一個晚上的酒。

葉以雅又把早餐給端上,卻招惹他的惡言惡語,讓她生畏,她從不曾見他這個樣子。

「白家陽,把早餐拿開,我不吃那種東西。」宿醉已經讓他很難受了,白家陽還準備那種惡心的西式早餐,存心想讓他反胃。

「阿司,你還好嗎?」見他摀住嘴,把臉偏向一旁,她連忙早餐擱至一旁,主動上前,替他揉著額際。

細女敕的小手是他所熟悉的,東司彥倏然抬頭,愕見葉以雅就站在他面前,「你怎麼會在這里?」話一出口,他立即明白整件事都是安排好了,初次在她面前咒罵出聲。

「是學長跟我說的。」

「他跟你說什麼?」他看著她。

「他說你出事了。」

「那白家陽又對你說了什麼?」他對白家陽了解的很,絕對會加油添醋的。

「白先生只是說你喝醉了。」她隱藏其中的一部分。

他知道事情不會只是這樣,但他也不追問,「感冒全好了嗎?」

「嗯。」

「吃早餐了嗎?」他一向關心她的一切,就算冷戰期間,他對她做出不甚溫柔的索求,但在過程中,他仍是在意她的感受,讓她由抗拒到接受。

「還沒有。」

聞言,東司彥從托盤里撕來一小塊面包,湊到她嘴里,要她吃下,再拿起刀叉,手一伸,將熱狗湊到她面前。

葉以雅想拒絕,一張口,熱狗馬上送進她嘴里,還未吞下,見他將腦筋動到總匯三明治。

她連忙開口︰「這是你的早餐。」

「我吃不慣這種早餐。」早餐必須是中式或日式,否則他不會去踫。

「我可以回去再吃……」她還未說完,總匯三明治已經來到她眼前了。

「不吃也是倒掉,浪費,你就當替我做善事,吃完它吧。」

她想回拒,但他的表情真的會把它給丟掉,于是她接過他手上的三明治,嚅嚅的說︰「我可以自己吃。」

東司彥滿意的將托盤推到她身旁,見著她張了又合的小嘴,咬著面包,他突然聯想到凸眼金魚,不自覺地輕笑出聲。

葉以雅停止吃東西,不解的看著他,不懂他在笑什麼。

「快吃,吃完我有話要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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