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情深 楔子

作者 ︰ 半箋墨

民,國舊歷九月十六日,整個閔鎮的上空,烏雲密布,雷聲四起。接著門外就開始下起瓢潑大雨。轟隆隆的雷聲直擊薛府的暗房。大滴大滴的雨水滴答滴答的敲打在窗口上,屋子里的氣氛十分壓抑,每個人各懷心思。

「老太太!二爺!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牛紫湘指著跪在暗房的慕錦,振振有詞︰「這個女人!天生就是一個狐狸精!她嫁進薛家,就沒安一點好心!現如今,成了名正言順的二太太,居然還沒有一點點安于婦道的本分。竟然背著二爺和這個男人做這檔子事,還真是厚顏無恥吶!我呸!」接著牛紫湘就朝著冷慕錦吐了一口痰,得意的扭著身子,走到老太太身旁,吹耳邊風︰「老太太,咱們薛府可沒這規矩!」

「行了!我知道了!」老太太翻了牛紫湘一眼。即便是有心想幫慕錦,卻也張不開口!想想這冷慕錦也是,進門之時就已經處理好了,怎麼這個時候,反倒是讓牛紫湘抓到了把柄。「既然是二爺的人,二爺就自己看著辦吧!」

「老太太!您一定要相信二太太啊!二太太絕不是那三心二意之人,這里面……這里面……一定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小姐啊!老太太!您一定要替小姐做主啊!」秋語眼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冷慕錦,百般心疼,咬緊了嘴唇跪倒老太太腳下,抱著老太太的雙腳,哭哭淒淒的求饒。

老太太看了秋語一眼,一腳踢到一邊去︰「這里那里輪到你一個下人說話!」

接著窗外的風就把暗房的門,猛吹幾下,震碎了暗房的窗戶上的琉璃花玻璃。秋語撲到在地上,跪著蹭到慕錦的身旁,抱著慕錦抽抽噎噎︰「小姐!小姐!」

慕錦的身上的梨花黃錦緞旗袍早已被雨水洗了個干干淨淨。用手撫模著秋語的頭,勉強笑著說。「秋語……你出去吧!這里沒有你的事!放心!我沒事的!」

「娘!這件事,就交給兒子來處理吧!您也在這里呆了半天了,先回去休息吧!別累壞了!」二爺雙手背在身後,淡淡的說。老太太看了二爺一眼,張媽媽打好了油紙傘,攙扶著老太太跨出了暗房的門檻,沿著走廊回了慈休堂。

牛紫湘站在一旁,得意的瞟了一眼冷慕錦,往里走了兩步,翠竹忙擦干淨一旁的紅杉木椅,扶她坐下。牛紫湘翹著二郎腿,抖啊抖。

三姨太站在一旁,想插嘴也插不上,提著手里的帕子,在嘴邊摩挲了半天,才走到二爺身旁悄悄道︰「二爺!您是知道的,妹妹根本不是那樣的人!這里面一定有誤會!還是找來那三姑爺好好問問才是。也好還了妹妹與三姑爺的清白不是。」三姨太說著用胳膊肘輕輕撞了一下二爺的胳膊︰「二爺,也要給三妹一點面子不是!」

二爺蹲來,靠近慕錦,搬起慕錦的下巴,雙眼赤紅的問︰「到底有沒有?」

冷慕錦也絕望的與二爺雙目對視,淡淡的冒出一句︰「沒有。」接著轉過頭去,坐起身來,跪在面前的佛像前閉目念經。

二爺的心里更是打翻了五味瓶,倒是誰的話,才可信。他好像相信慕錦與三姑爺是無瓜葛的,可人證物證都在,又該作何解釋。二爺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那麼相信你!那麼愛你!全心全意的對你!就算你當初對他還有一點點感情,可你嫁給了我薛鴻瑞,你就該知道,做妻子的本分!我薛鴻瑞那點對你不好!讓你如此對我!」話罷,二爺順勢就從衣袖里掏出一件紅綾玉佩,緊緊的攥在手心里,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順手用力摔在地上。一塊上好的龍鳳佩瞬間成了碎片。碎片砸到了牛紫湘的腳下,牛紫湘連忙收緊了雙腳;碎片砸到三姨太,三姨太連著跳了三個蹦子;碎片砸到了慕錦膝下的蒲團上,慕錦睜開眼看了一眼,繼續閉目念經。

二爺更生氣了,火冒三丈,來回踱步,「慕錦啊!慕錦啊!你知道不知道為了能讓你高興,我做了多大的努力!你冷慕錦只要開口說一句話,讓我上天給你摘星星,我決不下下海撈海星。可如今,你竟然這樣對我!你……你……你……算了,我不跟你說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好好在這暗房跪上十天十夜。」二爺指著一旁的低頭的下人大喊︰「還有你們!都給我看好了!打今起,二太太若是邁出這暗房半步,我拿你們試問!還有,再次期間,二太太若是病倒了,也一定拿你們當藥引子!哼!」

站在一旁的下人都一個個嚇壞了,忙跪倒在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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