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胡說,哪里來的丫頭,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得罪老子!」商販膽戰心驚的說的,不時還不惜掀翻擺放香粉的櫥櫃。大量的香粉鋪灑一地,各種香味魚目混珠,香中帶苦,用手觸及,要麼干澀粗糙,要麼濕潤不滑,香粉色澤也極不均稱。
慕錦剛要開口揭秘,就見各色粉料錦盒劈頭蓋臉的朝她的頭頂砸了過來,此時一雙手拉開了慕錦,一個轉身另一只手護住了自己和慕錦的臉。一旁的秋語和路人都驚呆了。飛來的香粉盒被這雙手彈指一揮蹦出幾米遠。商販乘亂丟下這些香粉錦盒,急匆匆的跑了。
此時,慕錦才看清楚,眼前這個身著灰色長袍華服的翩翩君子不是別人,正是薛家的二爺薛鴻瑞。于是,連忙後退了兩步,低下頭,行禮謝過。
「沒事吧!」薛二爺也點頭雙手背後,關切的問。
「謝二爺的關心。我沒事。」慕錦依舊低頭故作鎮定的說,雖有感謝之意,但怯于上次去薛府之意,于是借口離開。「這次多虧二爺及時相救。慕錦她日定當登門拜謝。不過目前慕錦還有要事在身,慕錦就不耽誤二爺的時間了。二爺再會!」說完再會二字慕錦更覺得不妥,但也無法收回,只得朝著秋語念叨一句︰「我們走!」
「是」秋語行了一個禮,上前攙扶起慕錦小步先走了,走了沒兩步還不忘往後看兩眼。
「小姐,這樣怕是不太好吧。二爺,好像會很沒面子。」秋語小聲在一旁嘀咕。
「我知道,可是怎麼辦呢?我可不想接近薛家。要知道本來就不喜歡薛家二爺,要是讓鐘鳴知道了,與我會有間隙的。再者說,薛家大太太,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爹爹的仇家。我們兩家世代為仇,如果我嫁進薛家,必定不會與我好過。」慕錦一字一頓的分析。
「哦。」秋語攙扶慕錦的手輕拍兩下自己的嘴唇,「秋語多嘴了。小姐莫怪!」
「知道了。不會怪你的。我們回家吧!不然老爺該著急了。」慕錦道。
「哦!不過話又說回來,牛家少爺的死于小姐本無瓜葛,是她們既沒撈著生意,又害了自家少爺的性命,倒反是怪到老爺頭上,還得小姐也被連累。」
「好啦!這話,不能再說了。爹也不容易,這事不願爹,再者說,人家必定丟了一條人命,難免心中有怨氣。我們不計較就好了!」
「小姐就是心好!要是我,才不會這麼輕易原諒他們呢!」正說著話,慕錦和秋語走慢了下來,忽然感覺身後好像有人跟著,便放慢了腳步。
「小姐!好像身後有人跟著我們。」秋語在路上,習慣性的會時不時的看看身後,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誰料,剛沒離開二爺不久,就有個人鬼鬼祟祟的走走藏藏,想來不是什麼好人,一時沒了主意。
「你也看見了?剛剛還覺得不對勁呢。這樣,到前面路口,我們兩人分開走,然後在軒轅書院的東拐角的深巷里,我們兩個人給他來個前後夾擊。」冷慕錦小聲說道。
「恩!」秋語伸出一個大拇指,示意秒。還仍不住偷偷看兩眼。
冷慕錦搬過秋語的探出去的半個身子,說︰「別往後看!會露餡的。」
身後的黑影,莫名其妙的跟著二人,總覺得二人哪里不對勁。剛到糧店,便見二人分頭走,一時沒了方寸,索性跟著冷慕錦的身後走。
冷慕錦越走越快。到了軒轅書院,黑衣人剛走進巷子,就被人給打了一棍,昏倒在地。冷慕錦手里的木棍還愣在空中,定楮一看,才知道,原來是葉家少爺——葉鐘鳴。
「怎麼是你?」慕錦驚嘆道,手一松,手里的木棍就掉在地上。
「怎麼不能是我?呵呵。有沒有嚇到你?」葉少爺扶著慕錦的雙肩,關切的問。
「還好。剛才就發現有人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們身後,才和秋語出此下策。」冷慕錦解釋道。
葉少爺輕刮慕錦的鼻梁笑道,「就知道你聰明。對了,秋語呢?」
「我在這兒。」秋語在巷口說道。「嚇死我們了。少爺,你都不知道,小姐,今天有多驚險。」
「知道!知道!好在有驚無險。」葉少爺笑道,臉龐上露出彎彎的兩個小酒窩。
到了慕錦家,葉鐘鳴便借口還有事,先回去了。吩咐秋語好好照看小姐。
「你也要多多保重啊!」慕錦戀戀不舍。
葉鐘鳴走出冷家,還不忘多看一眼,冷家那家宅房梁上的大紅燈籠。一個正楷的「冷」字,在微風下輕輕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