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里一種極為痛苦的感覺涌來。想起那日和他們的了得那麼痛快,那麼開心。竟想不到,時間就這麼將他們帶走。
章碩還那麼年輕就荀了國。可見他的雄心壯志有多麼的偉大。
心里越發的酸澀,越發的眼楮里的淚水將要涌來。
不行,我不能再讓楊將軍身首異處。大明朝還要靠他這樣的將才保護。即使是違抗天意,我也要將他救下。
想了一會我便再次請命對崇禎說,皇上請您恩準司徒一人到汝寧將楊將軍救出。
我的語氣是那麼的誠懇,表情是那麼的堅決。我的目的只有一個,一定要將楊將軍救出。哪怕是將自己的姓名賠上。
崇禎听後竟是一驚,說道,愛卿,你說你要獨創賊寇之地?
我狠點頭。是,以微臣的實力,獨自行動不成問題。請皇上放心。
崇禎沉思一會,抬頭說道,愛卿,你可要想清楚,賊寇生猛的很,你一個人行動有多大勝算?
回皇上,司徒俊男此生最敬佩的就是英雄,楊將軍和微臣有一面之緣。微臣知道楊將軍是個英雄。他愛國勝過愛自己。所以微臣此次即便是冒險,也要獨自試一下。我的語氣再度的肯定一番。然而,我的那些弟兄們卻是怎麼也不肯不讓我一人獨行。
當家的,就讓我們一起和你一起去吧。左道旭堅定的說道。
是呀,師父。就讓弟子和您一起去將楊將軍救出吧。
對當家的,咱們都不是孬兵,也不是縮頭烏龜。只要你輕點頭。我們上下所有將士願意一起與你赴湯蹈火。
多麼令我感動的場面。我似乎覺得我在他們心中已經形成了一座山。我知道他們勢必會和我去的,但是倭寇我知道,絕非泛泛之輩。如果去了之後中了圈套,那豈不是毀于一旦,那麼大明王朝就真的沒希望了。
不行,你們都去了誰來保護皇上?誰來保衛大明江山?我依然做的堅決一些。一定要勸住他們留在北京,保護大明這點基業。
在我說完這番話後,所有人停住不語。我知道這話起作用了,他們肯定會听我的。不愧是我的弟兄們。然而在此時的眾官員們無不一個走到我跟前贊道,司徒將軍,老夫這麼多年的為官就佩服你一個。一路小心。方羅平伸出大拇指一口流利的馬屁詞匯說道。
是呀,司徒老弟,老哥我也是如此。希望你能夠凱旋而歸。洪承疇接著復合著方羅平。
接著就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奉承。我哭笑不得,這些人,關鍵時刻沒什麼能耐,溜須拍馬倒是一套一套的。除了那洪承疇之外。他還算有點能耐,到最後不還是投清了嗎。
見崇禎久久不發言,我再度請命道,請皇上下旨吧。
好,司徒愛卿,如若凱旋,朕將升你為上將軍。崇禎的語氣是相當的真誠,就好像我面對的是多大的危險似的。不過的確如此,倭寇的確難搞定,但是我司徒俊男也非泛泛之輩,大家彼此彼此。
上將軍啊。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官員也沒當成呢。
是呀,看來司徒老弟這次回來便要揚眉吐氣了。
不盡然,倭寇那麼多人而李自成又那麼的狡猾,還有張獻忠他們幾個天王。想進去容易,怕是出來的難。
你們能不能說些好听的。
在場的所有官員听到後無不嫉妒的語氣無不羨慕眼神。一雙雙雪亮的眼楮瞪得是如此之圓。更是議論紛紛。說的崇禎好不高興,便大怒道,你們沒什麼事就散去吧,看著朕就心煩。
臣等告退。一群人說話便一涌而散。
我搖頭,心里想,這樣的官員們,大明朝能不敗嗎?
簡單的和崇禎說了一句,便朝著自己的弟兄們笑了笑。然後說道。各位弟兄們,若我不在就請各位帶我好好保護皇上。
當家的,放心。我祖大頭不是孬種也不是膽小鬼。這麼多年的打仗經驗。還沒怕過誰。祖大頭痛快地說道。
我笑了笑不語。隨即看著三郎又是一笑。
三郎此時卻是一副哭腔。師父。您一定要回來。徒弟等你回來給您做長笀面。
我再度笑出聲來,傻徒弟,師父的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心吧。將公主保護好是你的任務,千萬別出什麼岔子。我輕輕的貼近三郎耳邊輕輕的說道。三郎听後點頭繼續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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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說完,我朝各位笑了笑,便揚長而去。
步伐極為的快。心里卻如此的沉重。此時我好像被千金重的石頭壓住一般,非常難受。
走到敏兒門前。我忽然停住,看著那扇熟悉的門。心里默道,他此時應該正睡得熟。
想著想著便不自覺的推門而入。輕輕的走近她床邊,默默地看了分秒,又默默地念叨,敏兒保重自己,等我回來。
就這樣我迅速的走出她的房間,取出青雲寶劍,騎上赤雪向汝寧奔去。
駕駕駕。赤雪這次我們要面對李大哥他們了。你說我該怎麼辦?跑了一會,我忽然問起赤雪。
赤雪停下來長鳴一聲。繼續跑。可惜我听不懂它的話語。只是輕笑一聲繼續奔跑。
已經是中夜,由于赤雪的速度極快,很快就到了汝寧。
我下了馬輕輕的拍了一下馬背示意讓赤雪先行躲避隨即听我口號。
而赤雪非常通人性的悄悄的藏了起來。
汝寧城此時估計已經被李自成佔領,我不知道當我見到他時該怎麼和我他說。是說我和敏兒在一起了,還是我此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楊文岳。
四處火光瑩瑩。到處都是大順強兵。我仔細的打探了一下,竟沒有一處松懈的。
于是只好悄悄的將一名正在小解的獄卒打暈,然後將他的衣服穿上混入進去。
你在干嘛呢?還不快點過來給楊文岳將飯帶上。
正換著衣服,忽然有人催促。
我心里忽然浮現一陣激動,原來這兩位就是給楊將軍負責送飯菜的。太好了,踏破鐵靴無覓處,得來全無費工夫。
唉,知道了,方便方便。都憋了半天了。提了提褲子,我隨即跟了過去。
牢房內一片陰暗。跟地獄差不多,
里面關著的都是大明的官兵。沒有一個是老百姓。
見到此景我心里咯 一顫,真是慘不忍睹,竟然這樣對待他們。
正心里有些痛,只听一旁的獄中有人伸著手喊道,媽的,有種給老子放了,和老子單挑。老子不怕你們。
放我們出去。要不然等我們出去了,非殺了你們不可。
聲音高亢洪亮,這群漢子們,不,應該是將士們可真夠爺們的。打死降至都未曾畏懼。
老實點,還想單挑呢,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處境。獄卒狗仗人勢的說道。
我見這個獄卒很是囂張本想解決他的命運,但是出于任務我便忍了下來繼續走。
而此時,忽然一個眼神與我對視了一下,同時此處一片安靜。我這才覺得有些不妙。難道他認識我。我心里暗暗的想。
走到一個較為寬敞一點的牢房。忽然間那個獄卒停下。說道,進去將楊文岳好好伺候一下,別太狠了。張天王可要他活著。
那獄卒說完似乎很困死的,扭頭便走。我心里一陣疑惑,他怎麼就不留下來呢?
知道了。我淡淡的回了一句。隨即扭頭,便嚇了一跳。只見楊文岳已經被折騰的已經快不行的樣子,身邊還有幾個身體已經腐爛的左右副將,崇王朱由攢和參將馮明聖。他們幾乎是體無完膚。
看到這一幕,我咬牙,強忍著眼淚不留出。
你們又想干什麼?馮明聖見我走進他們,有些警戒地問道。
哪那麼多廢話。消遣你行不。我故作大聲的喊道,以作掩人耳目。
哼,都說大順王朝任意。看來也是故弄玄虛罷了。
你再說信不信我抽你。我邊敷衍的大聲說著,邊使了個眼神給馮明聖。
他眼楮眨了眨。似乎懂了我的意思。然後說道,你是誰?
我輕笑,司徒俊男。
楊文岳離我很近,耳朵也不聾。當然听見我報了名字。他一听到我報名字時。忽然激動的看著我。這種激動好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相信你會有人來救他們似的。
司徒老弟?你來干什麼?快回去,這里危險。
我繼續笑得很輕松地說,沒事,你們放心,一會我就會救你們出去。
是你自己來的?還是和大部隊一同?楊文岳繼續擔
心地問。
就憑你自己?崇王有些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我輕笑,怎麼你不相信我?
崇王繼續笑的有些懷疑。你一個人要和那麼多人對抗。不是本王不信你,只是你听說過少能敵多的嗎?
話一說完,只听楊文岳像是趕我回去的意思說,你趕緊回去。我們不要緊,重要的是北京不能失去。
他的眼神如此的堅定。我心里霎時酸楚難耐。眼淚又有些止不住。
我不走,我向皇上發過誓,一定要將你們帶回去。否則••••••
否則就要怎麼樣?
我的話還未說完,就感覺身後一顧森冷,然後就听到一個粗重老成的漢字聲音傳入耳中。
我猛地回頭,一個彪形大漢,滿臉胡子,虎背熊腰的站在我的五米之處。
他微笑,但是笑中卻參雜著一絲絲的森怪。好像就是要告訴我,即使你有天大的本領也逃不出去的。
你是?見他面生。我不明白地問。
張獻忠。你這手下敗將。朱國保忽然像是要吃人一般的咬牙齒切齒。看來這汝寧之戰很是驚人,不知道在這場戰役發生了什麼事?
張獻忠?我的眼神充滿恨意的說道。
怎麼?你連本天王都不認識?見我對他一點也不了解,張獻忠陰險的笑了笑,而這股笑,令人很想舀著一把長劍刺到他的心髒。
哼,我只認識李自成。什麼張獻忠。張阿狗的。小爺我听都沒听過我冷笑一聲。我鄙視的說。
呵呵呵,好一個司徒俊男。李自成的結拜義弟。果然是與眾不同啊。張獻忠忽然大笑,笑的不以為然。
什麼?司徒老弟你竟是李自成的結拜義弟?楊文岳等人當然有些吃驚,因為我從未講過這些。于是我便說道,此話等將你們救出再說,現在重要的是眼前怎麼辦?
李自成在哪?我要見他。我仍然義無反顧的問道。
張獻忠听完我的問題,又是一陣狂笑,哈哈哈,你小子還真是天真,以為李自成會給你面子放了他們。還是覺得你有本事將他們都帶走?
我的表情凝重,仔細這打量著這個歷史傳說的人物,他在嘲笑我。記得我當初很是崇拜農民軍的這幾個人物,可現在怎麼會這個樣子。難道是歷史錯了嗎?
難道李自成不在這里?我忽然匪夷所思的問。
而張獻忠卻是一副得意的嘴臉笑道,李自成當然不在這里。他此時正在山海關一帶。而我只是借用了他的名號來攻打汝寧。你們都以為是李自成在和你們打仗。哈哈哈。
表情極為的惡心,語氣是那麼的囂張。我在真想將張獻忠一劍刺死。只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
什麼?我驚訝的瞪大眼楮。心里卻有些糊里糊涂。歷史上明明是說1642年的十一月閏月,李自成會合楊文岳在汝寧進行一次惡戰。如今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司徒老弟。你別管他是誰。趕緊殺出去,快點離開這里。楊文岳忽然繼續命令般的提醒我。
我不懂什麼意思。于是愣愣地看著他們幾個。心里有些難受的想到,我怎麼能將他們丟下。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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