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入口茶,一滴沒剩全都噴了出來。(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秦黛心被雪晴帶來這個消息刺激大發了,她入下手里茶碗,站起身子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雪晴才又道︰「楚天衡孌童。」
秦黛心听了這確切消息,先是一愣,隨後搖了搖頭,「這廝真夠變態,難怪楚家那些女人生不下孩子來。」一個喜愛男色人,只怕從心里往外排斥女人,甚至厭惡女人,這樣人又怎麼會讓那些女人給他生下孩子呢?
「這樣事兒,以前從沒听到過風聲,你是如何打探到?」
雪晴這才道︰「屬下一直跟著地字級探子營人楚家附近監視他們,近幾天一到夜里,便接二連三听到宅子里有滲人聲音傳出來,听起來特別像是受了重刑人哀嚎聲。起先屬下並沒有意,屬下以為,如果楚天衡與瓦那人有關系話,他很有可能抓了一些阻礙他們行動人,對他們動用私刑,進行逼供。」
秦黛心點了點頭,雪晴這麼分析也對。
雪晴見秦黛心沒出聲,才又道︰「屬下對這些半夜里傳來滲人聲比較好奇,想知道他都抓了什麼人去,就暗中調查了一番,結果發現一個奇怪事兒。」
秦黛心听到這兒,不免思量一番,隨後道︰「說下去。」
雪晴才又道︰「屬下發現楚家周圍那幾個宅子,都被楚天衡買了下來。屬下猜想,楚天衡是怕人听到那些兒狼哭鬼嚎聲音,您想,楚家大宅郊外。那里住戶稀少,人煙也不密集,除了楚宅周圍那幾個宅子,恐怕別人都不會有機會听到這些異常。只要把這些宅子高價買下來,那麼楚宅里動靜也就不會被人知曉了。依屬下恐怕楚天衡就是怕自己丑事外泄,才會如此行事。」
秦黛心點了點頭,又問,「你是如何發現他有那個毛病?」
雪晴又道︰「前幾天晚上,楚家後院抬出去好幾具尸體,屬下幾人一路遠遠跟著。才發現他們把尸體用馬車送到郊外林子里埋了起來。屬下等人為求究竟。把尸體挖出來細看,結果……死者都是年紀十四五歲左右少年,生前應該都是眉清目秀。他們死狀有些,有些慘不忍睹,顯然是受虐而死。」雪晴咬了咬牙,才道︰「屬下等人把人埋好了,又四處調查一番,發現台州和周邊鎮上發生了好多起失蹤案,失蹤人無一例外,都是男孩,年紀十四五歲,長相清秀。屬下想。或許這一切都跟楚宅月兌不了干系。」
秦黛心思忖一番,才道︰「這一切都只是你猜測。」
雪晴急了,當下道︰「主子,您是沒看到那些人慘狀,那簡直……總之,屬下敢用人頭擔保,楚天衡一定是個變態,那些人都是被他虐待而死。」
秦黛心淡淡掃了雪晴一眼,才道︰「你頭也很值錢,何必為他那樣人渣擔保呢!」想必有些話雪晴是說不出口,秦黛心猜測想,那些死尸身上狀況一定比想像中嚴重多。
「孌童人,也不一定是楚天衡。」
雪晴听了這話,當下道︰「主子,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想想,你們楚宅外面監視了這麼久,可曾見到過孟啟如?」
雪晴搖頭,「那姓孟神出鬼沒,屬下等人連他影子都沒見……您,您是說其實孌童人不是楚天衡,而是姓孟?」雪晴只覺得胃中一陣翻攪,險些吐了出來。
秦黛心又道︰「或許是他們兩個也不一定。」
雪晴「啊?」了一聲,腦子中不由自主想出一幅畫面來,孟啟如與楚天衡一起……
這丫頭捂著嘴跑了出去。
顧不上什麼禮儀不禮儀了,實是太惡心了。
秦黛心搖了搖頭,雪晴這丫頭說起尸體都是面不改色,偏說到這個就吐了起來,說到底不是她心理素質不夠強力,是古人想象力太差了,後世,這些都很平常好不。
春麗掀了簾子,探頭探腦朝屋里看了一眼,見屋里沒有別人,這才規矩進了屋,笑呤呤朝著秦黛心施了一禮,道︰「小姐,大爺來了,前頭廳里等您呢。」
秦黛心「哦」了一聲,發了陣子呆,這才起身,找了一件體面衣服套上,朝著前廳里頭去了。
秦子贏坐廳里已經喝了兩盞茶,才見秦黛心慵懶進了屋,他下意識皺了皺眉,卻沒有多說什麼。秦黛心朝著他行了常禮,喊了一聲大哥,這才落座。
她屋里侍候茶水小丫頭送了茶來。
秦黛心看也沒看一眼,對那丫頭道︰「給我送些時令果子來。」
那丫頭唉了一聲,這才下去了。
「大哥,你找我有事?」秦黛心看了秦子贏一眼,只見他有些消瘦,人也似乎很倦怠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找他那個義妹傷了神,才會這副模樣。
秦子贏放下手中茶杯,方道︰「倒是要謝謝你姍姍來遲,這樣我才有工夫休息一會兒。」
秦黛心挑眉道︰「你這是謝我?我怎麼听著像是損我似,怎麼?嫌我來遲了?」
「伶牙俐齒。」秦子贏無奈搖了搖頭,才問︰「你去小前莊時,可發生什麼事兒沒有?」
秦黛心听了這話,暗暗吃驚,心想秦子贏發現了什麼不成?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問?又或者他是想詐自己呢?她內心千回百轉,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穩穩拿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才道︰「怎麼這麼問?」
秦子贏直直看著她。似乎暗暗觀察著她反應一樣,「沒有什麼,只是問問。」
問問?
秦黛心嫣然一笑,放下茶杯道︰「還真有一件事。許是特別。」炎黃做事一向滴水不漏,顧惜敗等人一定把高立仁尸體處理好了,不留半點線索,秦子贏這麼問,怕也是詐她。
「什麼事?」
秦黛心道︰「我也是听說,好像是青田鎮那邊傳來動靜,听說地動了,塌了幾座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這也是與己無關事兒。我就當個故事听听算了。並沒深究。這算不算特別事。」她拿起茶杯來假裝喝茶,卻拿眼楮偷偷看秦子贏。
秦子贏明顯松了一口氣,這事兒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地動也好,海難也罷,又或是洪澇和干旱,每年總會發生那麼幾起天災**,就沒有一個地方是永遠太平。這溪下村山脈塌太過于蹊蹺,朝堂上局勢也因為它有了翻天覆地變化,不知道怎麼,秦子贏听到這些事情時候,不自覺就往秦黛心身上聯想,難道僅僅是因為得利人是睿親王嗎?睿親王與小妹關系匪淺。小妹如果要為他籌謀什麼也是理所應當事兒,可山脈塌陷這樣事兒,又豈是人力而能為之,何況小妹再聰明,不過一個女子,如何有撼山動地本事?
秦子贏說服了自己,暗想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了。國舅爺此翻落馬,他府里查出了大量髒銀,他貪墨證據確鑿,同時又被人指出因私廢公,皇上大怒,不但將國舅收了監,而且還把丞相和國公爺罵了個狗血噴頭,皇後被廢是早晚事情了,只怕還要牽扯出多人來。
這場爭斗受益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睿親王。
秦子贏深深看了秦黛心一眼,他這個妹妹是不是特別旺夫啊?
秦黛心不知秦子贏心中所想,只道︰「大哥,你找我不是想跟我這兒大眼瞪小眼兒吧?有事嗎?」
秦子贏收了心思,道︰「哦,是這樣,我覺得時機差不多了,該把英姨和麻五夫婦接進府來,你看怎麼樣?」
秦黛心道︰「那丫頭手腳怎麼這麼慢,我不過想吃幾個果子,她這麼半天都沒拿過來。」
秦子贏一臉黑線,他跟她說正經事,她怎麼顧左右而言它呢!
就這時,那個負責茶水丫頭端著一盤子切好水果走了進來,那晶瑩剔透水果盤子里放著切好去皮梨子,隻果,還有洗好葡萄和棗子。
小丫頭放下水果,行了福禮,轉身退下了。
秦黛心吃了一個葡萄,又道︰「等到了八月十五,葡萄方才甜,特別是上了霜以後,那個甜喲……」
秦子贏叫了一聲,「小妹。」
秦黛心吐了葡萄皮,笑嘻嘻道︰「大哥別急,英姨病好利索了吧?」
說起正事,秦子贏臉色才看好了些,「已經好差不多了,紀太醫說,只需要再服幾劑藥便可,明天就是後一次施針,我想讓英姨休息兩天,然後就住進來。」
秦黛心點點頭,「這樣好,紀大夫若是不嫌棄,讓他也進府住些日子吧,一來看著英姨用藥,二來也讓他給娘親看看。」
秦子贏覺得是這主意不錯,「也好,下午我去次桂花胡同,把這事兒跟他說一下。不過我猜想紀大夫並不樂意來,他這人孤傲慣了,喜歡獨來獨往,怕是不願意到這人多眼雜地方來。」
秦黛心搖了搖頭,「那可不一定,我猜他一定肯來。」
就這時,門外突然闖進來一個慌慌張張小丫頭來,見了人也不知道行禮,磕磕巴巴對著秦子贏道︰「大少爺,外頭外頭……」她指著門外,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秦黛心知道怕是出了大事,與秦子贏相對看了一眼,雙雙起身去了外頭。
ps︰
求票票支持,各位客官,走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