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麒子的話,木舒清由于自己體質原因,練武不能著急,一旦著急就會導致身體負荷過大。同時他修煉的化功**其實是一種能轉換能量的武功,在使用的時候會將身體所接受的外界能量用作己用,然而外界能量和人體不一定能非常契合,所以在轉換過程中又會對身體有所損傷。這種損傷只有在累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才會體現出來。
當然,在深入學習中,修煉者能慢慢掌握到轉換能量的訣竅,從而達到不傷害身體而能轉化能量的效果。
——而這,正是要一直學習化功**直到全篇完成的原因,一旦中斷,修煉者在轉換過程中就會遇到大問題……
而木舒清最近不但中斷了學習化功**,同時還好幾次強行讓他本就破破爛爛的身體加入戰斗——後果可想而知,現在他體內能量不能歸位,一團亂,自相沖撞,互相攻擊……
一路上,木舒清的心口一直在絞痛。麒子讓木舒清趕快默念心法口訣調整氣息。木舒清照做,體內混亂的真氣開始慢慢恢復秩序,四肢的酸軟開始得到緩解,口吐鮮血的癥狀也有所緩解,然而心口一直在隱隱地痛著。
有那麼一瞬間,木舒清疼的快要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真的太疼了。
木舒清回顧曾經,自己當初被老爹和後爹趕出家門的時候打的渾身青紫,當時他默默的走在街上,覺得渾身都在痛,他一直覺得那個時候感覺到的會是這輩子感覺到的最痛了——可原來那不是最痛,這個世界還有比那孩痛的!果然練武不是一個輕松的活計。
木舒清不停默背心法,而疼痛總是讓他沒有辦法安靜。
木舒清只祈禱過會兒見了單孑,他把推薦信交上去,誤會解除,自己趕快找個地方好好窩著休息休息。
這麼一陣馬路上的顛簸,他竟然覺得山風吹的太冷了……
木舒清剛向麒子抱怨果然山上的氣溫好冷。麒子無奈答︰「不是天氣冷,只有你覺得冷而已。」
木舒清對自己現在弱不禁風的體質無奈了。
麒子道︰「堅持住,過一會兒你朝那個姓單的要寫紅糖姜湯,服下後體冷的情況會緩解很多。」
紅糖姜湯?
木舒清︰「……」其實他和紅糖姜湯還蠻熟悉的,就是……就是怎麼覺得這玩意兒不是他個大老爺們兒該喝的。
終于,漫長的路途結束了。
看到單孑的時候,他激動的快要哭了。
只見老人家雖然滿頭白發,但是臉上完全不顯老,感覺最多40歲。不,甚至可以說光看臉的話感覺真的很年輕,和麒子那種不老的怪物有的一拼。眼楮細長,下垂。臉上有兩個酒窩,天生笑面——感覺好親切!一定是個很和藹的老人家。
一定很好說話!
木舒清將推薦信立刻拿了出來。
單孑查看了連辰靜的狀況後,又查看了一下木舒清的狀況。看到木舒清身上明顯的槍傷,單孑立刻回頭教訓單天炎道︰「小兔崽子!他帶著連辰靜來你就應該知道是自家人,你怎麼傷了人家。」
單天炎撅著嘴︰「哼,他先打傷我手下的。」
單孑怒︰「是你那些個手下無理!我本來就不同意佘皇搞什麼‘養路費’,叫你跟著瞎起哄!」
木舒清很感激單孑的理解,然而時間已經傍晚,連辰靜總不能一直假死著。時間緊迫,木舒清趕忙道︰「單孑師父,教主他此次來是為了……想問你有什麼辦法能解除夜冥神功的禁制。」
「夜冥神功?」單孑一臉驚愕,而後面色陰沉道,「我明明和他說過讓他不要去練什麼夜冥神功……這小子……」
木舒清見單孑好像開始幫忙了,就放手先去找點紅糖姜湯喝喝——沒辦法,太冷了。
別說,麒子果然是麒子,一碗紅糖姜湯下去,木舒清真的感覺好了很多。就是丫鬟們看木水欠那個的眼神有點怪︰「呵呵,少俠,慢慢喝,前些日子翠兒來葵水,還準備了加了紅棗的紅糖姜湯,听說那個味道可好,少俠要不也來些?」
木舒清尷尬︰「嘛,姑娘,別歧視在下好麼。」
那喚作紅兒的丫鬟繼續說︰「沒沒沒,沒有歧視的意思。只是一看公子就是個讀書人,身體肯定不像炎少爺那樣好。」
木舒清︰「……」我其實武功不錯的,就是現在有點狀況嘛!
紅兒見木舒清臉色鐵黑,想到大少爺都是好面子的,立刻解釋︰「讀書人有什麼不好,我可喜歡讀書人了。就像我們老爺,他一點武功都不會,但是氣質還那麼好。」
什麼,單孑一點武功都不會?木舒清覺得這有點神奇。
沒有說話的麒子突然開口了︰「這丫頭說的不錯,如果我沒看錯,那個單孑是練武出身,而且估計過去還是個高手。」
木舒清︰「過去是個高手?」
「嗯,」麒子深沉道,「我從他的體格和步法看出來的,可是我也能確定——他一點內功都沒有。但一定是曾經有過。」
木舒清︰「師父,你好厲害。不過什麼叫曾經有過……哦!就是後來廢掉了。」木舒清自己先反應了過來。
麒子不再說話,表示木舒清猜對了。
木舒清默默走回前廳——想去看看連辰靜和單孑現在的進度怎麼樣。然而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發現出事了。
只見前廳哭成了一片︰
連辰靜大叫著︰「單叔叔,我不練夜冥神功怎麼重振我的天冥神教?」連辰靜的虛亡丸的效應已經被解除了。可是看著他按住肩膀,滿頭大汗的樣子,木舒清感應到——夜冥神功的副作用已經開始展露了。
單孑也不含糊︰「天底下的神功並不只有夜冥神功一種!你練這種功只能是害人害己!而且算日子……這應該不是你第一次發作了,你找誰來給你補的!你真的拉的下臉讓人騎?」
木舒清模了模臉︰別這麼說嘛,其實自己也算是翩翩公子,怎麼給我騎就那麼不堪?況且明明付出的是自己……
麒子打破了木舒清的悠然狀態︰「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木舒清不解︰「什麼怎麼辦?」
麒子問︰「如你所見,單孑現在也拿連辰靜沒轍。你打算怎麼辦?繼續去補陽?」
「嘛,大不了我就再貢獻一次嘛……」可是話說到一半,捂著胸口的木舒清頓時明白了,「可是我現在這個狀況……」我身受重傷怎麼和人s//e//x啊!
而現狀的確不太好——單孑堅持要讓連辰靜把武功廢掉,而連辰靜抵死不從,一定堅持單孑有辦法幫他。
木舒清看不下去勸道︰「教主,那個要不然,您就勉為其難……」讓我再上一次唄。
連辰靜眼楮瞪的圓圓的搖著嘴唇,道︰「不行!再讓你幫我,你就會毀掉了!我不能拉你下水……」
砰一聲,正中紅心。
有的時候感情的開始就是莫名其妙的。木舒清看著連辰靜被**燃得緋紅的臉,渾身一抖。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連辰靜幾乎快哭出來了對單孑說︰「父親是怎麼練夜冥神功的,你身為他的貼身護法一定知道!為什麼不把方法告訴我?」
單孑也很為難,只說︰「你听我的,連辰靜,你趕快廢掉你身上的武功,叔叔再給你找其他武功,你不能練這門邪門的功夫!听我的,你父親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教主……」沒事,我可以的。不用在乎我。木舒清在組織語言。
而單孑似乎終于意識到了木舒清的存在,他以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木舒清,怒吼道︰「你到底想要什麼,快點滾!」
突然被吼的木舒清很模不著頭腦,他不想要什麼啊,他就想……幫幫連辰靜……心髒還在疼,但是此時,這種疼中又加了另外一種疼。
麒子又嘆了口氣︰「木頭,你沒救了。」
木舒清︰「……」不是吧,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喜歡連辰靜,麒子就發現了?
麒子說︰「你真的想救連辰靜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只是權宜之計。」
木舒清︰「知道啊,**嘛,我覺得我現在還能堅持住吧……」
「你個小色鬼!你遲早被你的害死!」麒子大怒,「我有辦法讓你們不需要干那種有違倫常的事情。」
木舒清激動了,麒子看起來留了好幾手啊。麒子!你終于有個助攻樣了。
還沒等麒子問他要不要試試看,木舒清已經上前一步抱住了連辰靜,對單孑說︰「前輩,你不能幫教主,我有辦法幫!」
單孑一臉驚愕︰「……」
麒子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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