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穿之炮灰不哭! 第六十話

作者 ︰ 燃蓮

「把螭吻簪交出來!」李小強手一伸,竟然引導著插在地面上的寶劍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木舒清暗自感慨︰「臥槽,這麼厲害?」

麒子︰「是你見過的東西太少。出去別說是我徒弟。」

單天炎「嘁」的哫了一聲,狠狠道︰「看來你也是想要統神令的人。」

「看來,是要打一架的意思?」李小強刀一甩,一個漂亮的迎風颯颯的造型,「如果我贏了,你就乖乖交出螭吻簪。」

「誰要答應你這種無聊的條件?」單天炎不爽。

突然單天炎胸前的陰陽石一閃一閃。

張嵐的聲音︰「炎公子,我找到你爹了。你們什麼時候過來?」

「對不起,我們這邊遇到一點麻煩事。」單天炎瞟了一眼李小強,回答張嵐。

而李小強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大概是嘲風戒中的武王告訴他的︰「螭吻簪並不在你身上。」

單天炎︰「!」

木舒清立刻加入戰局︰「李小強,你別以大欺小,我來當你的對手。」

「哼。」李小強冷笑一聲,既然轉身朝著紫煙湖去了——他已經清楚地感應到螭吻簪的位置,犯不著再和木舒清他們多說什麼。

「李小強,你自己不是說要打架麼?別跑啊!」木舒清在後面追著。

可是李小強壓根兒不管木舒清——他的目的只有螭吻簪。

沒有任何懸念的,他找到了,紫煙湖。

李小強看著湖面,眉頭深鎖。

木舒清等人先後趕到。

「在湖底?」李小強疑惑地看著湖面。

而感應到有人來了,連嫣然立刻冒了上來。這一冒上來就更有好戲看了——這來的人是李小強啊!她朝思暮想的李小強啊!

「小強!」嫣然的聲音里滿是欣喜。

木舒清一臉血。

連辰靜見狀,猶豫了一會兒說︰「螭吻簪在我妹妹那里。你現在想拿也拿不到。」

「原來是這樣。」李小強看著水中的嫣然,將真氣注入劍中,似乎想直接砍斷困著連嫣然的鎖鏈。

連嫣然爆出一陣痛苦的哭號︰「小強,不能用蠻力打開,很疼!」

「哦。」李小強抽出劍。

連嫣然以為李小強來了,自己終于找到了可以依賴的人,立刻開啟撒嬌模式︰「小強!就是那個單天炎,拿槍的那個,他把我劫走的,還把我關在這里的,鑰匙在他身上!」

李小強听言,立刻又回頭對上單天炎︰「鑰匙。」

單天炎雖然本來就是來放人的,可是現在李小強來搶螭吻簪,而且看連嫣然這態度,她這是一上來鐵定就會直接把螭吻簪給那李小強啊。這種情況下,他怎麼能隨隨便便把連嫣然放了?

連辰靜突然插入︰「李小強,我們先把嫣然的鎖鏈打開。不過在那之前,我們的帳還沒有算完!」

木舒清︰「?」

連辰靜一咬牙︰「嫣然,你也給我听著。李小強,你給我老實說,你到底有沒有對我妹妹有過感情?如果你對我妹妹是真心,這螭吻簪,我不會和你搶。」

連嫣然也突然安靜了。

木舒清看著李小強,一滴冷汗︰李小強作為一個合格的種馬文主角,他就算說不出什麼深情的表白,但是說些曖昧的話也會說吧?欸,又是攻略成功一個妹子,收復一個法器的節奏吧。

種馬文的尿性啊。

然而,李小強一字一頓地回答的是︰「開什麼玩笑。我不喜歡連嫣然。」

木舒清︰「……」

連辰靜︰「哈哈,好樣的!李小強!你有種!連嫣然,你也听到了,這個男人從始至終心里就沒有你!你給我清醒點吧!」

連嫣然在湖水下大聲吼叫著,可以看到她掙扎著,湖面泛起了一圈圈的水花︰「小強!你……你為什麼說這樣的話?你明明……明明對我這麼好!」

李小強沉默地看著湖面的水花。

單天炎卻笑了笑︰「哈哈哈。好有趣的情況。嫣然姐姐,就像你幾日前說我的那樣,喜歡一個人是不能強求的啊。清醒點吧,李小強他不喜歡你。」

「可是……我仍然……」連嫣然的聲音因為湖水的阻擋,本身就已經很小,這一次,她沒有再大聲說,她後面的話已經完全听不見了。只看到一個光點從湖面上飛起。

李小強眼疾手快立刻拿住了那個飛出湖水的光點——那正是螭吻簪!

連嫣然竟然直接將螭吻簪扔了出來。

單天炎吼著︰「嫣然!你犯什麼傻?」說著,單天炎什麼也不顧地跳進了湖水中。他要盡快去解開連嫣然的鎖鏈。

而同時,連辰靜也立刻撲向湖面,吩咐了木舒清一聲︰「快點去搶螭吻簪!」一面一頭鑽進了水中。

木舒清看著跳進湖水里的兩人,轉頭和已經拿到螭吻簪的李小強對視著︰「李小強,你不下去麼?」

「我下去……又能干什麼?」李小強問,「螭吻簪,到手了,你要來搶麼?」

李小強晃了晃手中的螭吻簪。

「你知不知道你傷了一個深愛著你的女孩子的心,你還有臉拿這螭吻簪?」木舒清說著,拔出了腰間的槍對準李小強就是一槍。

「槍?」李小強倒退兩步,「喲,你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廢柴麼?竟然自己做出了槍,充分利用自己是穿越來的這點優勢哈……」

「別給我說別的!留下螭吻簪,待會兒嫣然上來了你快點道歉!」木舒清說著,又一次瞄準。

「我為什麼要道歉?我被她喜歡上我也很困擾!」李小強嗤笑道,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李小強這一趟還真是效率高,這麼快就把事情解決了。

木舒清和李小強說話間,連嫣然已經被救上來了。

連辰靜看著木舒清怒號道︰「你怎麼還沒有把這個混蛋給我殺了。」

「我……」木舒清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渾身還濕著的連辰靜已經沖向了李小強。

長袖一甩,四周草葉飛起,然後以詭異的速度飛向李小強。

當當當三聲,李小強費了些勁兒打開了飛向自己的草葉,可是竟然發出了金屬踫撞的聲音。

木舒清暗自嘆了一句——連辰靜的新武功也不弱嘛。

不過很快,連辰靜就是一口黑血吐出,跪倒在地。

木舒清立刻上前扶住連辰靜。

連辰靜咬牙切齒,很是不甘︰「可惡,這破身體,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

麒子為木舒清解釋︰「他應該是太生氣了,所以剛剛那一擊應該透支了內力。」

「教主……」木舒清知道,連辰靜應該是因為妹妹的事情太生氣了。

「我不相信……」連嫣然吐了幾口水,虛弱地看著已經打算離開的李小強,「小強,你……」

「他不喜歡你!」連辰靜直接一桶冷水給連嫣然潑下去,「父親早就說過,不要期待別人會對你好,要做一個冷血之人,你怎麼就把那些話當成了耳邊風?」

木舒清︰「……」能別這樣麼,只是連嫣然太沒頭腦地喜歡了李小強,期待回應當然是不可能的,你也別一概而論說什麼不要期待別人對你好啊。

李小強還有些良心,竟然認真地回答連嫣然︰「嫣然,我承認,我開始有利用你的想法。但是我對你,真的沒有一點心動。請去喜歡別人吧。謝謝你把螭吻簪給我。」

連嫣然抱住單天炎,放聲大哭起來。

連辰靜拉開連嫣然︰「放手,別哭了,跟我回去。」

李小強已經風一樣地離開了。

單天炎推開抱著他哭的連嫣然︰「嫣然姐姐,別哭了,你還有我嘛。」

連嫣然︰「可是……」

單天炎沒等連嫣然的可是繼續說下去,邪邪一笑道︰「放心,我也已經不喜歡你了。」

連嫣然︰「……」

單天炎說著,拿起長槍就去追李小強去了,開玩笑,他怎麼能讓李小強就這麼把螭吻簪帶走?

木舒清丟下一句︰「教主,你好好照顧你妹妹。」也跟著單天炎一起跑出去了。

然而,木舒清雖然不知道李小強到底有多厲害,但是他知道光一個名曰「主角光環」的東西就足夠完勝他和單天炎了。不過……單天炎既然要垂死掙扎一下,他也不能放棄得太徹底不是。

只听得「當」一聲,單天炎的長槍和李小強的寶劍對上了。

木舒清舉著槍,可是卻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爆頭是很容易——可是問題是他不想爆了李小強的頭啊!

于是見到單天炎扛不住了,木舒清立刻開槍。李小強順利躲開木舒清的子彈。

就在這個時候,單天炎一槍戳中了李小強的左臂。李小強一用力,推開單天炎。

形式倒向木舒清和單天炎一邊了。

然而還沒等到木舒清高興,單天炎胸前的陰陽石又傳來信號。

「我打架呢,沒功夫說話!」單天炎應付了張嵐兩句。

可是看情況張嵐那邊的事情也挺麻煩︰「單天炎啊,老子知道怎麼給你解毒了。你快點過來啊。」

「我馬上就過去。」單天炎應付著。

張嵐今天卻異常婆婆媽媽︰「快點啊,半柱香,半柱香的時間里,快點趕到斜陽峰!我等你哈!」

「半柱香?可是現在啟程也……也只能剛好趕到啊!」單天炎急了,一面是張嵐催著他過去,另外一面是李小強要對付。

張嵐爆出一陣哀嚎︰「啥?你……你過不來?不要啊……這……單孑前輩,我還能不能反悔?」

單孑的聲音響起︰「這……有點難度了。」

「李小強要跑了,我會盡快趕過去的!」單天炎眼看就要單方面掐斷聯絡。

張嵐挽留︰「別別……單天炎……我……」

單天炎︰「你到底想說什麼,別婆婆媽媽的!」

李小強已經又站起來了。

張嵐︰「算了,沒事,加油。」

單天炎︰「嗦。」

說罷,單天炎就掐斷了通訊。

可是木舒清覺得好像張嵐話還沒說完。

李小強雖然受了傷,可是別忘了,單天炎也受著傷。打著打著,單天炎一口血——相思引發作。

木舒清又幫不上什麼忙,李小強順利月兌身。

單天炎頗為不爽,但是下定決心等到相思引解了再去找那李小強的麻煩。

——畢竟,剛剛張嵐說,已經有辦法解相思引了。

當單天炎趕到斜陽峰的時候,單孑正坐在提著「斜陽峰」三個大字的巨石之上,山風吹著他滿頭的銀絲飄揚著。

木舒清因為和單天炎一路,所以也跟著,順便瞧瞧看這相思引是怎麼個解的。

單孑看著還在喘氣的單天炎,搖了搖頭︰「你來晚了。」

單天炎看著靠著石頭低垂著頭的張嵐,突覺事情不妙︰「發生什麼了?張嵐!張嵐!」

「哈哈,這孩子……一直以為你很快就會來了。」單孑從石頭上下來。

「張嵐張嵐!」單天炎搖了搖張嵐,然後顫抖著試了試張嵐的脈搏,接著整個人僵在了那里。

張嵐嘴角掛著的鮮血和微笑,手里緊緊地握著那塊和單天炎通信的陰陽石。

單天炎問單孑︰「是你……殺了他?你為什麼要殺他?」

單孑答︰「為了解你的相思引。」

「用他的命來換解藥?你……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爹!他是孩兒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單天炎問單孑。

木舒清驚訝地發現,單天炎眼楮里流出的眼淚竟然是藍色的!

單孑也很吃驚,然後無語地搖了搖頭︰「沒有想到,這相思引除了交///媾外,還真的有這第二種解法……他竟然成功了!」他,指的當然是張嵐。

單天炎看著自己藍色的淚水,看著依然滿臉笑容的單孑,眉頭深皺︰「這到底算什麼?什麼第二種解法?什麼他成功了?」

「能解相思者,唯相思矣。」單孑說。

單天炎問︰「什麼唯相思矣?什麼意思?」

「只有比相思引所引發的相思更加深切的相思,才能解這相思引的毒。你可明白了,我兒。」單孑問單天炎,不知為何,木舒清竟然覺得,這單孑的語氣里也是滿滿的可憐。

「哎,世人啊,都是只有失去了,方知其珍貴啊。」單孑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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