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意識回到我身體的那一瞬間,劇烈的疼痛幾乎讓我再次昏過去,我承受不住渾身上下火烤般的痛楚,忍不住j□j出聲。就在我剛剛發出第一聲痛呼時,一雙溫暖寬大的手立刻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與此同時,輕柔而又緊張的呼喚在我耳畔響起,「無憂,你醒了嗎?無憂…」
這聲音如此溫柔,讓人心安,不是師傅的聲音,更不是哥哥的,是誰?是他!真的是他嗎?我可還活著?還可以見到他嗎?我努力睜開眼楮,一張清俊冷冽的面孔映入眼簾,真的是他,我是在做夢嗎?周身的刺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我還活著,沒有在做夢!雖然這張面孔變的如此憔悴不堪,一雙布滿了血絲的眼楮充滿了痛楚與不安,眼眶發青,下巴長滿了青澀的胡茬,可我卻像與他分開了幾個世紀一樣,能再看見他,已是奢求,我痴痴的望著他,傷痕累累的軀體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激動,在不可抑制的顫抖。
我的樣子嚇壞了面前的人,攥這我的手更緊了︰「無憂,我是三哥,你好些了嗎?」
我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激動,淚水奔涌而出,淚光朦朧中,我伸出手想去撫模那張曾經以為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想去觸踫的面孔,在我冰涼的指尖剛剛觸踫到他的臉龐時,我已經落入了他溫暖堅實的懷抱。我伸出雙臂,慢慢的環上了他的腰,包圍著我的懷抱更加的緊密,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蓬勃的心跳,感受他溫暖的身軀,感受他炙熱的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我有些累了,忍不住j□j了一聲,灝銘才突然反應過來,趕忙松開懷抱,將我小心的放到床上,替我蓋好被子,掖好被角,我望著他,那雙深邃的潭水,溢滿了甜甜的愛意,我沉醉了…
灝銘輕撫我耳邊的碎發,溫柔的說到︰「你等等再睡,藥馬上就熬好了,我出去看看」說完快步走出了房間。
灝銘前腳出去,灝錕緊接著就溜了進來,眼角帶著一絲笑意說到︰「你可算是醒了,你知道你昏迷這幾天,三哥有多心痛,你再不醒,三哥只怕是要急瘋了。」
我淺淺一笑,心里泛起絲絲甜蜜,︰「你們是如何找到我的,我記得我好像中了箭,掉到懸崖下去了?」
「可不是!」灝錕生氣的說到,「誰能想到你性子居然這麼烈!能把事情做的這麼狠絕!要不是三哥在你落涯的一瞬間也跟著跳了下去拉住了你,你可就…唉!還好三哥拉住了你,又用長劍盡數穿進崖壁止住了你們下墜,才等來了我們救援。你不知道拉你上來之後,你那一身黑色的外袍竟被鮮血盡濕,我們都以為你…三哥一路抱著你瘋了一樣的往回趕,三哥是我們兄弟幾個里最成熟冷靜的,我從未見過三哥如此緊張失控,我竟有些害怕萬一你有什麼事,三哥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還好大夫說你體制特異,流了這麼多,竟未傷及生命。大夫說你無大礙的時候,我看見三哥他,居然,喜極而泣…你昏睡這幾天,他片刻未離你床邊,剛開始那一天你藥石不進,大夫都束手無策,還是三哥細心,一口一口將藥哺給你的,軍中只有男藥師,你身上的傷也是三哥給你換的藥包的扎,我還從沒見過三哥如此照顧一個人,你,可是三哥心里最重要的人了,我受傷的時候也未見他如此擔心過,你,就放心,三哥必會好好對你」。
「想不到我竟累三哥如此操心,我…"我清楚的回憶起落涯前灝銘那悲痛欲絕的神情,能在我落涯的一瞬間抓住我,他想必是毫不猶豫的就隨我跳下了,想不到這個世界上,會有人為我生死相隨,我的心潮被灝錕的一席話,攪的是久久不能平靜。
正在這時,灝銘推門而入,看見灝錕在房內,又瞅見我臉色不好,沉聲輕斥,「九弟,無憂剛醒,莫要煩她,讓她多休息。」
灝錕隱著笑對我使了個鬼臉,就听話的出門了。
灝銘端著一只碗坐到床邊,說道,「我讓人熬了肉糜粥,你喝點,喝碗粥吃藥方才不傷胃。」
我看著他憔悴的神情,想到了灝錕給我說過的話,心下不忍,「你也幾天沒睡了,一會兒讓別人來照顧我吧,你也去歇歇」
灝銘道「好,等你吃了藥睡下了,我也就去睡」。說完舀了一勺粥吹涼了送到我嘴邊,「喝點兒吧,身上的傷要好好養,等回了京城,我給你找到除疤痕的良藥,保證不會有什麼疤痕」
我這才想到身上的傷都是灝銘給我上的藥,又想到他為我哺藥,手不由自主模了模嘴巴,不禁臉色一紅。
灝銘看著我面上有嬌羞之色,想是猜到灝錕已和我說了什麼,認真解釋道︰「不瞞你說,我和灝錕是昀天國的皇子,這次你受傷,是我為你換的衣服上的藥,等回了京城,我定會向父皇請旨,求父皇將你賜我為妃」說到這,他也臉色發紅,微微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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