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午覺,又在院中四處溜達,我叨念著天怎麼還不黑,因為記掛著灝銘晚上要帶我去的更美麗的地方,不由得覺得,時間過的忒慢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時間,天色已慢慢黑了,我匆匆用過晚飯,就央求著灝銘早點帶我去玩。灝銘寵溺的笑著,柔聲說到︰「平時挺沉穩的,怎麼一說道玩,就這麼沉不住氣。」
「我們不是來度假的嗎!既然是來度假,當然要盡情的玩才對啊,要不然豈不是辜負了美好的度假時光?」我反駁道。
灝銘听了笑的更開心了,他拉著我就往外走,依然吩咐道︰「誰也不許跟著。」有灝銘在,還有什麼好怕的?我放心的拉著他的手,向外走去。
山路有些黑,灝銘一手掌燈,一手緊緊的拉著我。走了好久,終于看見遠遠的有一處小山,灝銘停下腳步,我急忙說道︰「這黑燈瞎火的,你不用讓我閉眼楮,我也看不到什麼。」灝銘笑道︰「誰說要讓你閉眼楮了,拿著。」灝銘將手中的燈籠遞給了我。我疑惑的接過燈籠,正在納悶他要做什麼。腰上突然一緊,已然被他的手臂環上,灝銘緊緊摟住我,沉聲道︰「摟緊我,千萬不要松手。」我趕忙伸手也摟住他的腰身。我听見灝銘在耳邊輕聲一笑,突然身子就被他帶著飛了起來。想不到他的輕功這麼好,居然可以騰雲駕霧。我越發的花痴了。
只是一躍之間,灝銘就帶著我,落到一處山洞之前。灝銘放開我,繼而又握住了我的手。轉頭向我笑道︰「到了,跟緊我。」
等到走進山洞之時,我已被眼前的景色深深的震撼。只見山洞里,彌漫著點點銀色的光芒,鋪天蓋地,恍若九天銀河,人在其中,竟有一種身在宇宙仰望蒼穹的震撼。在前世,哥哥曾答應我,等我在長大一點,就帶我去太空遨游,看浩瀚的宇宙,璀璨的銀河。而我還沒來得及去,就來到了這個世界。而現在,灝銘帶著我,來到了又一個宇宙,我看到了另一個燦爛奪目的銀河。在這漫天的星光之中,還有流星劃過,一個又一個,好像長著翅膀的星子,在眼前飛來飛去。我伸手一握,一顆閃亮的星子包容在我的手心,我慢慢張開手,看著那顆星子,又閃閃飛向他處。這不正是落入凡間的星子,美麗的螢火蟲嗎!而山洞壁上瑩瑩的璀璨,正是重重疊疊的瑩光貝殼,看來這里曾經是一片大海,斗轉星移滄海桑田,變成了山巒疊嶂。山洞深處,有一座高台,高台下面,是一個暮靄沉沉的湖泊。原來是一個溫泉湖泊。這不是仙境又是哪里?我又一次被深深陶醉了。
正在我痴迷之時,灝銘的手又輕輕的環上了我的腰身,他攬著我,向九天銀河飛去。我們穩穩落在高台之上,高台上鋪著真絲的錦緞,十分華麗。灝銘輕聲對我說︰「躺下來。」我趕忙依言躺到了這天然的床帳之上,灝銘也躺在了我身邊。浩瀚的星空就在我的眼前,我仿佛伸手就能夠見。我不由自主的念道︰「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灝銘在我耳畔輕聲說道︰「喜歡嗎?」
「喜歡…。」我也不敢大聲說話,仿佛這星空深處,真的會有天上人。「三哥…」
「嗯?」
「我太喜歡這里了,我喜歡紫霧山莊,喜歡紫竹雅苑,喜歡鴛鴦茉莉花海,喜歡銀河山洞。這里還有多少如此美麗的地方,我真想住在這兒永遠都不走。」我痴痴說道。
「只要你喜歡,隨時都可以來這兒,這兒就是屬于我們的世外桃源。」灝銘緩緩說道。
「真的?我們可以經常來這嗎?」我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楮看著灝銘,眼中映著點點熒光,燦若星子,雙峽因為激動有一絲紅暈。
可灝銘卻沒有說話,而是目光沉沉的看著我,他的雙眸變的深邃黑亮,一股濃濃的深情在眼底激蕩。我忘記了漫天的銀河,我忘記了飛舞的螢火蟲,我忘記了紫霧山莊,忘記了我是誰,我為什麼來這里,此時此刻,我的眼中只有他,我的心中他就是我快樂的唯一意義。深邃的目光漸漸離我越來越近,我緩緩閉上了眼楮,溫柔的雙唇覆上了我的唇瓣,炙熱的濕滑攫取著我甜蜜的芬芳,我貪婪的沉醉在他熱烈的男子氣息中,他的雙唇離開了我的唇瓣,開始親吻我身體每一處的芳香。我的衣帶不知何時被灝銘解開,薄薄地輕紗已然褪到了腰間。而灝銘,也除去了上身的衣衫,他j□j的懷抱緊緊包裹著我。我的肌膚毫無阻礙的貼在他的胸膛,他蓬勃的心跳呼喚著我的心與它產生共鳴。我感受到了他的炙熱,他的壓抑,我在他的耳邊輕聲呼喚︰「銘…要我…」懷抱我的身軀猛的抬起頭來,一雙被j□j炙烤的眼楮深深的看著我,我不再猶豫,閉上雙眼,親吻住他的雙唇。火熱的身軀像是一匹戰馬,得到了沖鋒的號角,毫不猶豫的進入到我的身體。
預想之中的疼痛席卷全身,我忍不住痛呼出聲,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微微顫動。正在沖鋒的身體趕忙停住了步伐,一抹濃重的心疼之色浮上雙眼。我看著他,微微的笑了,不由自主弓起身子,停駐的步伐像是得到了命令,又開始慢慢移動,只是十分小心謹慎,仿佛面前的是一件稀世珍寶,要呵護備至。慢慢的,痛楚越來越弱,舒服的快感漸漸浮上全身。身上沖刺的身軀動作也越來越快。終于,恍若一道閃電劈開黑暗的天幕,一股前所未有的熱浪席卷全身,我在一陣劇烈的顫抖中,融化在了他深情的懷抱里。灝銘緊緊的摟著我,身體因為興奮還在劇烈的起伏,山洞因為有溫泉流過十分溫暖他的汗水合著我的汗水滴在了錦緞之上。
灝銘啞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很痛嗎?對不起,我知道你一向怕疼,我還……」灝銘有些內疚。
「現在不痛了,三哥,現在我真的是你的妻子了。」我溫柔如水的說道。
「對,無憂,現在我真的是擁有你了,你是我的了,誰都搶不走。」灝銘懶懶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快樂。
「我不走,那也不去,守著你,天荒地老。」我柔聲道。
「熱嗎?我帶你去洗一洗。」灝銘寵溺的看著我。
我知道下面就是溫泉湖泊,可是畢竟要赤身**的面對他,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囁嚅道︰「不……不洗了算了,我,我有些累。」
可還沒等我說完,灝銘已經將我橫抱在懷中,蓋在身上的錦緞滑體,我的玉體呈現在灝銘眼前。即使剛才**之中,灝銘都沒有看全我的身體,而此時,他竟然呆呆的站在那里,忘了抱我起來要做什麼。我越發不好意思,趕忙用手護住胸前,假裝嗔道︰「三哥,你要做什麼?」
灝銘方才如夢初醒,他笑道︰「帶你去洗澡。」說完抱著我,一躍從台上飛下,穩穩的落入到溫泉之中。
我只得在他的注視下開始洗澡,反正已經是他的人了,看就看吧。不過我還是有些害羞的背朝著他。正在洗洗涮涮的時候,身後傳來前一陣水浪之聲,還沒等我回過身,已經落入到他炙熱的懷抱里。星空下,仙境中,兩個相愛的身影,又是一番抵死纏綿……
這一夜,我們沒有回紫竹雅苑,而是宿在了銀河山洞中。一夜的纏綿,讓我十分疲憊,我在灝銘的懷中,一直睡到天色大亮。剛剛睜開眼楮,渾身的酸痛就涌了出來。我忍不住輕哼了一聲,身旁的人早已睡醒,只是怕吵醒我,摟著我一動也不敢動。听我小聲哼嘰,趕忙問道︰「還痛嗎?哪里不舒服?都是我不好,我……。」灝銘一臉的心痛與愧疚之色,我說道︰「不礙事,我又不是紙糊的,哪能踫踫就壞啊。」
灝銘似乎放了心,柔聲說道,「睡夠了麼?睡夠了我帶你回紫竹雅苑用早膳。」
「好!」
這一路,自然還是用抱的。在灝銘的懷里,我甜蜜的說道︰「我小時候都沒有這麼被人抱過這麼多次,倒是長大了,都被補回來了。」
「你小時候被人抱過你也記不住,再說,你是我的小王妃,我不寵著你,寵著誰?」灝銘笑道。
「誰說我不記得,我生下來就會說話了。在我還是胎兒的時候,在我有了听覺的第一天,他們就開始給我教各國的語言,所以我一生下來就會說話。你說我是胎兒的時候就能記住話,還能記不住誰抱沒抱過我嗎?」
「還會有這麼神奇的事?你是妖怪麼?」灝銘奇道。
我瞥了他一眼,生氣的說道︰「我就是妖怪,你娶了一個妖怪當老婆,怕了嗎?怕了也沒用,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
「你是什麼我都不會丟下你,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了。」灝銘看著我,臉上帶著一絲曖昧的笑,我趕忙低下頭,埋在他的懷里,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未來的日子里,我和灝銘白天有時去鴛鴦茉莉花海放風箏,有時在雅苑里烹茶燻香彈琴,灝銘的簫聲和我的古箏合在一起,宛若天籟,每次奏琴的時候,李成,瑞雪,紅葉還有其他人都會遠遠的站在一旁傾听。有時我們就靜靜的坐著,什麼也不干,听竹葉的沙沙聲,听好听的鳥叫聲。而夜晚,我們有時會去宿在銀河山洞,但是不管睡在哪,都夜夜纏綿,灝銘像一個永遠也喂不飽的孩子,每次都會極度索取,不停的探索,于是我每次都有點累,但是心里卻很喜歡這樣的感覺,每次激情之後我都會在他的懷里睡得極其香甜。我們好像一對神仙眷侶,生活在世外桃源,與世無爭,愜意自由。
然而美好的日子總有結束的一天,我們終要回天都了。離開的那一天,灝銘看我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對我許諾到,「再過一段時間,我們來這里避暑,然後秋天再來這里賞紅葉,冬天再來這里觀雪,我答應你,會常帶你來。」于是,有了盼頭,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可我無法知曉命運的車輪,在將我帶離這里後,再沒有回來的一天……紫霧山莊,竟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相見。
不得不回到天都,是因為一年一度的春季狩獵大會要開始了。而灝銘作為昀天國的三皇子,當世戰神,必須出席。
春季其實是動物們繁衍生息的季節,所以其實這個季節並不適合狩獵,所以選擇的動物都是數量多又容易過度繁衍的品種,而狩獵的真正目的其實是喚醒沉睡一冬的人的斗志,尤其是武將軍人,所以狩獵同時還會有種類繁多的比賽項目。每個國家都會派出參賽的人,春季狩獵大會的勝負,直接關系到一個國家的顏面,尤其今年昀天國還是主辦國,天帝自然希望作為東道主的昀天國能大獲全勝。而灝銘就要早早回來加緊訓練相關的參賽人員,以求在比賽中勝券在握。
我的身體早已痊愈,又天性好動,所以我一身精干的馬裝,和灝銘一人一騎騎馬回府。剛剛進了府門,就看見慕容倩的貼身丫鬟夏荷哭著從院內奔出來,一下子跪在灝銘的面前,哭訴道︰「王爺快去看看娘娘吧,娘娘已經好幾天藥石未進了,王爺再不回來,只怕就見不到娘娘了。」這夏荷哭的十分悲痛,竟像是真的。
我看向灝銘,他一臉陰郁,眼中帶著厭煩之色,冷冷說道︰「府中不是有御醫麼?為何不請?」
「如何不請?娘娘剛病就請了,只是御醫開的藥娘娘都不用,說是非要等王爺回來才進藥,如今,就是想進,也是不能了。」夏荷哭道。
「無憂……"灝銘看著我,一臉的無奈與內疚。
還未等他說完我就搶道︰「你去看看她吧,到底是人命關天,她到底也是你明媒正娶回來的。」我語氣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緒。
「無憂,我……」灝銘想要說什麼,可終究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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