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雷雨之下,梔子花樹葉片片如洗,厚實而泛著綠油油的光亮,朵朵花兒無論盛開的還是欲放的,都是那麼雪白如玉,清香陣陣怡人。
李爻望著手中越來越多的帶葉花枝,突然想起了姚悅,心里一陣陣溫柔地痛了起來。于是,他呆在樹上,拿著手里的梔子花,慢慢地編起花環來……
十分鐘後,李桂香在右邊的廚房里忙碌著,李爻拿著一只精美的梔子花環跳下樹來,走向冷玉晴的房間里。
隔著蚊帳,冷玉晴只感覺門口一暗,李爻的身影便出現了,帶著一股醉人的梔子花香。李爻的一身新裝,那一身肌肉充滿爆炸性的線條與冷峻的氣質,讓她不由得心里樂了;看到他手里的花環時,她心里竟然無比滿足與驚訝。
「你這身打扮,知道像什麼嗎?」冷玉晴望著走過來的李爻,冰軟的語氣里,帶著微微的笑意。
「像什麼?」李爻不知所以,走向冷玉晴的床前。
「像超人,像一個幾乎是冷血的超人!」冷玉晴說出這三個字,心里已經很想笑了。可是……她依然保持自己的冷傲,卻忍得很辛苦。
「哦……」李爻頓了頓腳步,低頭望了一下自己。他也覺得自己這造型,有點兒超人的味道,就只差一條穿在外面的紅內褲了。
「花環編得好漂亮!」冷玉晴望著李爻手里的梔子花環,實在有些驚訝,李爻那粗大的雙手,竟是那樣的靈巧。那一只花環,雪白而純潔的色彩中,點綴著一片片油綠的葉兒,又帶著陣陣清幽之香,實在是讓人喜歡不已。
「……」李爻默默無語,心里隱隱有些痛。他走到床前,輕輕地撩開蚊帳,把花環遞給冷玉晴,眼楮卻蚊帳的頂角。
冷玉晴見李爻始終不敢正視自己,也明白自己的美麗讓男人擋不住,心里也是很開心。她一見李爻把花環遞給自己,花環雖然芳香醉人,心里卻莫名地升起了小火,輕輕一抬雙手,冷聲說道︰「你自己看!你這樣遞給我,我能接嗎?」
「哦……」李爻猛然回過神來,扭頭一看,冷玉晴雪白細女敕的一雙手背上都扎著針頭呢!他心里有些尷尬,神情依然不變,輕輕一彎腰,把花環放在冷玉晴的枕邊,然後放下蚊帳退開了。
花環在枕邊發出誘人的清香,冷玉晴心情更是舒暢多了,總有種勝利的小小快意。她想了想,便又冷聲說道︰「給我戴在頭上!」
「哦……」李爻已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只得站起身來,來到床前撩起蚊帳,望著枕邊的梔子花環與冷玉晴,雙手動了動,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此時的冷玉晴,冷艷的臉龐比梔子花還白,花環映得她比花還美,一種冷冷的冰雪之美。
「幫我戴上,這也是一個保鏢應該做的。」冷玉晴見李爻有些猶豫,便低聲冰語道。
「……」李爻默默地拿起花環,雙手有些顫抖,將它戴在了冷玉晴的頭上。他的心里,總想起當年追到姚悅的那一幕,總是無奈地感覺到心痛。
花香滿滿一床,冷玉晴感覺心里陶然無比,閉著眼楮聞著頭頂飄來的清香,語氣軟和了一些,極有自信地問道︰「好看嗎?」
李爻聞聲一低頭,只見那帶綠葉兒的白色花環套在冷玉晴的黑發上,映得那張絕色般的臉更加動人。這一刻,李爻沒有心血動蕩,心跳更沒有加快,他的心里在想著,要是姚悅也能戴這樣的一只花環,會比冷玉晴還美。
「嗯,好看。」李爻說完便不再看冷玉晴,轉身離開床邊,回到椅子上坐下來。
感覺李爻離開了,冷玉晴才睜開眼楮,望著蚊帳外面,有點兒微微調侃的意思,問道︰「你以前是不是常給女孩子編花環啊?」
「不是。」李爻說的倒是實話,以前天天訓練與上課,沒有那功夫。自從十八歲那年的一個秋日黃昏,在公園里給姚悅編過一只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編過了。他記得,那是一只牽牛藤上綴著從公園花圃里偷來的紅玫瑰花環,戴在姚悅頭上,秋風拂秀發,她衣裙輕揚,容顏嬌艷,也比花更美!
「那你……怎麼編得這麼好?」冷玉晴有點兒不相信。
「從小編草圈兒編會的。」李爻說的又是實話,鄉下長大的孩子沒有一個不會這門手藝的。
「哦……你現在到李醫生那里借些錢,去清海一趟!」冷玉晴沉吟了一下,馬上有些焦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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