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爻听得心痛,默默不作聲。他知道姚悅為誰而流淚,更知道五年了,她的心沒有變,和自己一樣。只是現實的世界變了,變得一切只與利益相關,于是愛情成了犧牲。姚悅……美好的初戀女孩兒,竟嫁了個比她大十二歲的男人。
只听得冷玉晴又接著說道︰「當天,你明旺哥,趙沛和劉成龍,他們一句話也不說,一筷子菜也不動,就蒙頭在那里喝,我也勸不住,真氣死我了,結果都醉得一塌糊涂。等到新郎新娘過來敬酒時,三個人都趴在桌子上了。」
李爻听得心里安慰極了,知道楊明旺的醉,為自己失去姚悅而醉;趙沛的醉,為自己的兄弟,也為他自己的愛情;劉成龍不太好說,可能只為他自己的愛情吧!
這時,冷玉晴又說道︰「孫大河挽著姚悅,在伴郎伴娘的陪同下,來到我們面前時,你明旺哥還撐起來了,舉著杯子說了句︰‘姚悅弟妹,新婚幸福。’說完,他杯子都掉地上了,醉過去了。我當時有些尷尬,可孫大河那個無恥的家伙,你猜他怎麼應付來著?」
「他怎麼應付?」李爻已沒有多少心情,只是配合著冷玉晴,隨口問了一句。對于他來說,孫大河怎麼應付,和自己丁點兒關系也沒有,倒是楊明旺的話,就像是狠狠地抽了孫大河一巴掌一樣。因為楊明旺的年紀,比孫大河應該小了6歲。
冷玉晴臉上帶著鄙夷的神情,說道︰「孫大河那個虛偽到極點的家伙,當時只是微微一怔,馬上面帶笑容,舉著酒杯,望著趴在桌上的明旺三人,對我說︰‘冷氏集團是省民營企業老大哥,楊總裁也就是大哥,大哥的祝福,大河與悅兒收下了,回敬嫂子與大哥及諸位好友。’說完,他一飲而盡,挽著姚悅微笑離去。這個家伙,真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我記得,那是你明旺哥在場面上最丟丑的一次,卻一點兒也不丟人,因為他那句話,用現在的話來說,很給力!」
「嗯,給力。」李爻心里裝著無奈與苦澀,輕輕地點了點頭。
「後來,趙沛和我們少于聯系了,劉成龍因為訓練期間醉酒,被開除出了國家隊,也失蹤了。沒多久,你的老恩師也……病逝了。」冷玉晴說到最後,是硬著心腸說出來的。她覺得李爻早晚都得知道,還不如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
「……」李爻听得心中劇痛,車都停到路邊上,扭頭望著冷玉晴,一句話也不想說。他沒有想到,五年後,自己剛剛穩定,得到了消息竟是一個又一個的心痛。劉一思對自己恩重如山啊,沒有他,自己還只是一個拳擊愛好者吧;沒有他的傳授,自己也有可能打死一名惡棍城管,但不至于逃亡而活到現在沒被抓!
冷玉晴望著李爻那面無表情的表情,卻深深地感覺到他心里難過極了,便說道︰「不要太傷心了,一切都發生了,堅強一點兒,你能行的!」
李爻點點頭,心里覺得溫暖,回過頭去,開著車繼續向前,說道︰「老恩師離世的時候,應該是七十歲。有時間了,我要去給他掃墓。」
「嗯,正好七十,有時間去臨江了,我們去一趟吧!他的墳墓,就在臨江公墓。」冷玉晴點點頭,說道。
李爻默不作聲,低頭開著車。回想起所听到的一切,心情久久不能平息。冷玉晴覺得有些奇怪,問道︰「你不問姚悅了?」
「不問了。嫁入高官門庭,她應該把我慢慢地忘了,開始新的生活,我也希望她能過得好。而且,那樣的婆家,她應該過得很好。」李爻搖了搖頭,語氣里依然充滿了苦澀與無奈。
「她過得不好!」冷玉晴的回答,出乎李爻的意料。
李爻再次把車靠邊停下,扭頭望著冷玉晴,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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