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時務者為俊杰,我勸姑娘還是從了紅姨,簽了這一紙契約吧。」門外不時傳來女子的歡笑聲,甄珞醒來便發現自己竟已經身處青樓,她雙眼冷冰冰地瞪著眼前這個一直站在床前逼自己簽賣身契的紅衣女子,甄珞說出的話卻是比她的面容還要冷。
「我也勸你一句,你最好放了我,否則,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姑娘果真是好氣魄啊。」看著眼前凌厲攝人的女子,紅姨身形一頓,然久經世故的她很快便冷靜下來,只見她陰陽怪氣地回道,「紅姨我倒是很期待姑娘怎麼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甄珞暗中驅動內力,卻發現自己竟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身上的傷還隱隱作痛,甄珞深知現在不能和眼前之人硬踫硬,為今之計,還是要等到內力恢復再做打算。
頓了頓,甄珞勉強接過契約,才知這倚紅樓也算是屬于正規的官宦青樓,南晟國對市井青樓也有一套管理規定,每一個青樓女子都必須是自願簽了契約,才能真正在青樓謀生。
「要我簽可以。」甄珞轉而與紅姨談判,「但我也有一個條件,我只賣藝,但不賣身。」
紅姨看了看甄珞,感覺到她通身的貴氣,心中懷疑甄珞定是被老漢從哪里擄來的非富即貴的小姐,
便說道︰「我可是花了五千兩銀子買來的姑娘,姑娘這樣要求,必須得有所本領讓紅姨不要虧本才行。」
「那你想怎麼了解我的本事呢?」甄珞一聲冷笑,默了半晌,她終于再次開口道︰「這樣吧,你給我五日時限,我將于五日後登台演出,那時,我不僅讓你贖本,更讓你一本萬利,如何?」
「姑娘果然自信。」那紅姨虛偽地笑了笑說道,「無妨,不過五日而已,姑娘如若達不到你所說的,到時就別怪紅姨不客氣地逼姑娘簽下這契約了!」說完,她便指派了一個婢女進門伺候甄珞,自己則到正堂迎客去了。
甄珞終于可以稍稍定下心來,她沒有料到,那老漢竟然卑鄙到如此地步,想到老婦竟是跟了一個怎樣衣冠禽獸的人,她想,老婦的希望,大概在這一刻,永遠的破滅了吧。
甄珞承諾五日,不過是估模著自己恢復內力的速度而已,五日的時間,雖不能使自己恢復全部功力,但也不會如現在這般任人宰割。
********************************************************************************
南晟國城都,夜幕降臨,盛裝的仕女和騎著寶馬的公子踏月觀燈,夜市店鋪的幌子這時也穿行于市,看不盡樓台上的歌舞讓人流連忘返,美人走過之處,留下香風陣陣,隨著晚風吹進窗內。
笙歌暫歇,甄珞從窗台極目望去,便隱隱可見那高高的城牆,那里住著一群南晟國最為尊貴的皇親貴族,甄珞盯著那高高的城牆,想到那里有自己一直珍視的女子,而那女子,卻絕決地背叛了自己。
人心難測,甄珞每每想起,仍然是陣陣的心痛,如今,也唯有彤兒是真心對待自己的吧,不知她是否已經遵照著自己在錦囊里留下的囑咐跟隨了流雲芷,也不知她沒了自己的庇護,過得可好。
「姑娘,讓青奴伺候你穿衣上妝吧?」紅姨吩咐伺候自己的侍女站在梳妝台前,她打斷了站在窗前思緒遠飛的甄珞,說著是伺候,甄珞知道,這不過是在變相監視自己而已。
「今日已經是第五日了呢。」甄珞一陣恍然,現如今的自己,內力已經恢復了兩三成,若是有心逃跑,已經是足夠的了,可是,自己是否還要回到那深宮之中去查明真相呢?
甄珞走到梳妝台前坐下,「回宮是必然的,自己當初活下來的目的,她還沒有完成。」恍惚想著,甄珞便被青奴伺候著梳妝。
然腦海突然想到曾經自己還是孩童時,甄懷和安以若時常帶她去的那一處山林竹屋,不知為何,甄珞很想回到那里去看一眼,那里,曾經有自己最美好的回憶。
听嘉蘭姑姑給她講過,自己的母後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然而因她體弱多病需要靜養,于是外祖父便找到那一處僻靜處,為其修了一座雅致的林間小築,讓母後深養在山間的閨中,而自己的父皇彼時還是為天下打拼的將軍,在一次追殺中,身負重傷的父皇誤闖入小築,被懂得醫術的母後所救,他們就是在那里一見傾心,那竹苑便是他們愛情萌芽的地方。
「如今,它還在嗎?」甄珞想著,腦海間又浮現起如今在那竹苑里守著屋子的邢婆婆,她原是外祖父府中的老媽子,彼時照顧尚在閨閣中的母後,自外祖父去世後她便搬到了竹苑,還記得自己每次去時,邢婆婆總會逗弄自己一番。
自己離上次去,已經相隔四年了。如今,她也還在嗎?
未完待續,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錄訂閱更多章節。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