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輦行了數日,終于到達西呁國都城。
因西呁國為商業之國,街上貿易往來不絕,買賣活動更是異常活躍,人聲鼎沸的街道上,此時正是吆喝聲一片。
隨著車輦駛近,街道中間自然分出一條道路,那輛有著官家標志的馬車,讓明白人一眼便能辨出這里面的人定是朝中大官。
半晌,車輦終于到達西呁國皇宮城門外。
伸手掀開車窗的紗簾,向外瞥了一眼,饒是甄珞見過幾處輝煌氣派的宮門,也被眼前氣勢恢宏的建築震撼了一下。
這里不愧是晉元先朝唯獨存留至今的帝王皇宮,就其文化底蘊而言,已經顯示了它的不凡。
延綿伸展著的古樸寬闊的御道不過是它的開端。
金碧輝煌的雄奇宮門即便仰視都無法全觀。
青灰蒼涼的宮牆更是顯示著它的古老和文化底蘊。
看著眼前的景象,甄珞突然領悟到為何歷朝歷代無數聰慧明艷的女子前赴後繼,寧可舍棄親情自由也要撲進這道宮門的原因。
這宮門,不僅可以給她們的門第帶來榮耀,更是滿足了那些女子征服權利的,自古以來,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大概如此。
可是她們看不透的是,這樣貌似天堂的地方卻也是地獄之門。
一旦走進,她們便只能永生永世陷入其中,再也沒有回頭的余地,也更沒有了追求自由的權力。
馬車終于停了,甄珞帶上一頂帽紗,由憐兒攙扶著下了馬車。
早已下馬的予赭昊看見甄珞下車忙迎了上去。
「珞兒,你且先隨憐兒安頓下來,待我處理些事便去找你。」
甄珞自知予赭昊是私自出宮,而今回來,他必定是要去向西呁國皇帝請罪的,凝眸看向予赭昊,她眼神里充滿了擔憂。
「不會有事的,珞兒放心!」予赭昊給了甄珞一個安慰的笑容,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上甄珞如瀑的青絲。
甄珞不自然地承受,終是拜別了予赭昊,隨憐兒往太子宮去了。
尚徽殿內,雕刻的白底青黑的波浪雲紋殿壁此時正散發著肅穆莊嚴的氣息,君王的案塌上,一只散發著淡淡龍涎香的鏤空青銅獸嘴此刻正裊裊地吐著青煙,泛著金色光輝的牌匾懸于那高大雄奇的殿粱上,盡顯皇家的威嚴與霸氣。
西呁國皇帝予哲信著一身明黃色袖衫伏案批著奏章,案幾上紫雲硯台里的名貴墨汁散發著濃烈的墨香之氣。
沉寂的大殿里,只听得到大毫在奏折上刷刷的批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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