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所有的客人不但都願意來這里消費,也提高了本店內部人員的積極性,特別是在全部夜總會都打烊的時候,「卿滿堂」仍舊燈火輝煌,笙歌無限!
有這樣的人氣鼓舞,黃起江一個月做了一百七十萬,福建老板腸子都悔青了,當他親眼看見「卿滿堂」在短時間內傲然崛起時,深深地給黃老板鞠了個躬,並且萬丈豪情的要交下這個朋友。在黃老板資金沒有湊足的情況下也沒人催。也許這就叫破釜沉舟,志在必得吧。經過幾年時間經營,漸漸老顧客少了,原因是有些領導從崗位上退休,有些老板公司倒閉,有些人身子骨不硬朗了,總之股市一片綠油油。坐吃山空之下,黃老板又想了個令人稱奇的主意,但這個主意要我幫他實現。
晚上六點多鐘的時候,黃老板滿面春風的走進辦公室,哼著小曲兒,今天他穿了一身白色的登喜路西裝顯得格外精神,並且胡子刮的溜光,話語婉轉中也略帶柔情,一進門就跟我打了個招呼
「小劉——在這里感覺怎麼樣,沒有什麼困難吧」?說著他點了一支煙,在接待貴賓的沙發上仰躺下來。
「挺好的,我都沒做什麼,你還是給我安排個日程吧?」我從老板的座位上站起來一邊回答黃老板話,一邊拿出他的茶具來,通上電源一會水壺就開始汩汩煮了起來,我溫過杯,然後將一杯冒著香氣的鐵觀音移到他面前。
「謝謝」黃老板用鼻子在杯沿聞了聞
「不錯,小劉你進步很快,看來前途無量---」!
我羞赧的埋下頭,在黃老板對面找到位置坐下。
黃老板叫我不要客氣,他說自己最喜歡交朋友,和什麼年齡段的人都有共同語言,曾經帶出來的小弟現在都當了大老板。
「以後你叫我黃哥就行,再說你是小陳介紹的人!我不提拔也不行啊?」
听他這樣說來,真有點受寵若驚感覺,畢竟我只是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能和久經沙場的風雲大哥稱兄道弟也算長了臉,基于世俗圓滑,我還是心口不一說了唯心話。
「不要這麼說黃老板,我是只是你的一個小員工,感覺自己沒那麼大的承受能力」。雙手在桌子上扣住,望著黃老板低聲說。
「操你娘的,我說你是我兄弟就是我兄弟,難道你覺得我不配當你大哥?」黃老板一下子臉就變了,把第一次看見他的氣勢拿出來,火眼金楮注視著,還適時的把臉側過去皺起眉頭等我補救!對于這樣的場景和江湖人物我明顯經驗不足,受這樣的罵也理所當然,既然黃某人要你當他兄弟就是抬舉你,你應該興奮的接受才是,還說什麼狗屁客套話,我開始反省起自己。
「那好,以後小弟就跟黃哥干,他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居然把舊社會三刀六洞的台詞都拉出來了,也算是性情中人吧?
「好——我不要他日——今日就開始」黃老板大喊一聲,手在茶幾上拍了一掌。
接下來就說有任務要交給我,看來這才是今天的重點。
去你媽的,你也太夸張了吧,我剛才只是隨口一說,你立馬就抓住話不放,將我軍是不是?還真沒遇到過如此不要臉的偽君子,你這麼快就要用我這條小命了,操!
剛才一切的鋪墊就是圍繞這個主題來的,其實我也早有感應,他還真以為我是個二呀!只是心想著不要去殺人放火,搶銀行就行了,反正自己也沒事情做。若涉及什麼偷天換日的事情也要看小弟有沒有那個能耐,出了事你是幕後主使我怕個皮球呀!
接著黃老板把辦公室的門關緊,用手在茶幾上給我比劃,我不斷的點頭示意,說完後他就一邊狡詐的笑起來,就這樣我被任命為」猛龍過江「男一號。
晚上八點鐘左右,黃老板親自開車帶去認路,因為明天我就要按計劃在那里上班。我坐在副駕駛位置,眼楮望著窗外景色發呆,整個城市被群星璀璨般的高樓大廈烘托的現代感十足,來回的汽車像流星一樣穿過,留下一道道光的痕跡。黃老板一邊給我介紹目的地狀況,一邊講述他在江城打拼的傳奇經歷,不過多數是夸大其實和虛無縹緲,止增笑耳罷了。汽車收音機里「都市夜歸人」節目又讓我心里多了些寂寞和惆悵,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了曉晴,是那麼的迫切見到,又感覺思念的路程那麼遙遠。幸好上午找她要過電話號碼……
五分鐘車程就到了目的地,黃老板把車靠邊停住然後熄了火,坐在車里向外看,眼前是一個比「卿滿堂」還要氣派十倍的娛樂城,閃爍的霓虹燈上幾個顯眼的大字映入眼簾「黎巴女敕星空不夜城」,我知道明天就要到這里上班了,從此變成「黎巴女敕」一個外援,細細的品味著這個令人咂舌的名字……「黎巴女敕」「你媽地」「你把門」——反正全部都不順口,我要「把門」那倒是真。
黃老板開車到我家樓下時又一次跟我重復講述了計劃,還告訴我特別注意事項和緊急處理預案,然後把我送到小木屋的樓底下,在再三叮囑下我道別上樓去了,一天的工作在這里就畫上了句號!
其實計劃的內容是這樣的︰日本「九源社」株式會社在江城開了一家娛樂總匯,就是黃老板開車帶我去看的那家「黎巴女敕星空不夜城」,因為他們是全世界有名連鎖大型企業,資金雄厚,知名度高,所以在江城生意很火爆,進出的都是大款名流,各國洋鬼子也多如牛毛。見到這樣的情況,黃老板就打起了他們的主意,其主要計劃就是讓我穿上和他們公司保安一樣的黑色西裝,帶上對講機站在其他保安前,只要有客人過來,還沒下車就對他們說客滿了,並介紹說︰「到我們分公司「卿滿堂」,那里小姐漂亮又服務又周到」從新客戶便成老朋友,這樣的拉客就變的神不知鬼不覺而且效率高。
說到這里我不得不提一下我的工作危險系數,大家要知道「九源社」可是日本合法的黑幫,佔日本黑幫總數很大比重,若真發現有人圖謀不軌,隨便喊幾個小蝦米就可以把我打的哭爹喊娘,甚至抓到日本當男妓。
以我七號的身份是絕對不用怕所謂的「九源社」的,但我不能暴露我是七號的身份,特別是不能在日本人面前暴露這個身份,因為日本人和M國走得很近。
「唉——你他娘還說我是你兄弟,你就是這樣把兄弟拿來當炮灰」?一邊埋怨黃老板,一邊給曉晴打了個電話,試想能從曉晴的甜美聲音中找到些慰藉和快樂!
電話一撥通,那邊就基本上全是NO字,而且聲音無精打采,要死不活的。讓我的熱臉怎麼也貼不上她的冷。看來她是真的生我氣了,否則不會全是NO字。掛斷電話後我渾身也掛滿失落感,壓抑的我快喘不過氣來,憑以前在老家追女孩的失敗經驗來說,曉晴是不會喜歡我的,而且一點感覺都沒有,我都在擔心她有沒有把我當人看!但我偏偏不要臉的強迫人家,還自討沒趣的喜歡上人家,念叨著,幻想著,她漂亮的容顏就展現在了我的面前……
真倒霉,從早上一睜眼就被鈺姐罵,到曉晴漠然對待,再遇到這麼個「臥底」的任務,總之今天是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也許晚上還會被鈺姐攆出去,天吶,不會被人下了蠱毒吧。想到這里我把手伸進褲口袋,準備找一只香煙來抒發郁悶,沒想到連煙盒也空了,真懶得動彈,可是這樣的情緒下沒有香煙陪伴會讓人發瘋的。
沖下樓,我滿臉不悅耷拉著頭,像流浪土狗一樣走在深巷里,在這里找不到骨頭,找不到異性母狗,找不到快樂。在這里只找到了寄生蟲和前途的一片黑暗……
「老板,拿一包雲煙」
「多少錢的?」
「就十塊的吧」揭開香煙保鮮膜,抽出一支剛準備點……一個身影飄過來「曉晴——你怎麼在這里?」
「劉華君——」
我們幾乎同時叫起了對方名字,此時我變成了驕傲的德國牧羊犬,覺得身心都得到主人的,興奮的腿也不疼,腰也不痛,走路也不抽筋了,看到曉晴就想擁抱了。
「我就住在這附近呀!」她身穿一套灰色運動服,眼楮睫毛上翹,是那麼讓人著迷。邪念下,我用眼楮瞄了下她的,仿佛里面的丁字內褲也被我看見。說來女人真是奇怪,上午還對我冷若冰霜,晚上又熱情起來。
原來一切不快樂因素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看來我的世界已經有了她揮之不去的容顏。
「你在這里干什麼?」我隨口問
「家里電腦壞了,出來透透氣」說著她似乎又想起什麼,突然嚇我一跳,差點被公路上的汽車撞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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