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裳菀很郁悶,覺得自己和母親簡直無法溝通,甚至覺得沒有共同語言已經產生代溝,郁悶的她跑到長虹陣塔,一見到師傅就委屈的把事情說了出來,梅塔主一听,驚疑道︰「你娘竟然給你找了個未婚夫?豈有此理,竟然也不問問我的意思,就給我寶貝徒弟找男人,哼!裳菀,你不要擔心,師傅給你做主,過兩天我就去說道說道你娘。」
「還是師傅最疼我。」薛裳菀像似在母親那里受了天大的委屈,听聞師傅給自己做主,撲進梅塔主懷里,說道︰「師傅,你知道嗎,娘親說那個家伙是大潛力之人,竟然……竟然讓我主動去和那人培養感情。」
「就你娘那眼光她能給你物色什麼好貨色,竟然還讓你倒貼,該死!明天我見了你娘非要教訓教訓她不可。」
「就是!那個家伙還不如我呢,我娘偏偏說他是大潛力之人,當時把我氣壞了。」
「什麼大潛力之人,你娘連大世面都沒見過,她哪知道什麼是大潛力之人。」梅塔主輕撫著她的頭發,說道︰「不過你放心,師傅給你物色的男人那才是真正的大潛力之人啊!」
「師傅,你想哪里去了,我不是對娘親介紹的那人不滿意,我只是不滿母親把那個家伙夸的那麼厲害,也不是,裳菀現在只想修行,根本不想太早的談情說愛。」
「徒兒啊,你今年也已十七歲,老大不小了,跟我們那會兒,你這樣的年紀孩子都能吸納靈氣了,更何況作為一個女人,如果連情愛也沒嘗試過,那算什麼女人,師傅像你這麼大的時候,玩的男人都能組成一個光明守衛團,所以,你要加把勁兒才行。」
「師傅!」薛裳菀嬌羞呢喊了一聲,正欲說話,梅塔主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好啦,不要鬧了,師傅正忙著呢,待會兒有一位客人要來。」
「師傅有朋友要來嗎?」薛裳菀好奇詢問,跟著師傅走進另外一間房間,卻又看見令她吃驚的一幕,只見桌子上擺滿了各種上等的靈果醞釀,當看見盤子里放著九顆殷紅色的拇指大的果子時,再也忍不住,失聲驚叫起來︰「天吶,這不是凝神果嗎?師傅,您這是要招待什麼客人啊?」
凝神果,這可是一種極其珍貴凝練精神力的靈果,薛裳菀早已垂涎欲滴,奈何這種果子太過昂貴稀有,師傅每年才給她吃三顆,而現在師傅為了招待客人竟然一下子擺出來九顆。
「當然是貴客。」梅塔主神秘的笑了笑︰「不然你以為師傅怎麼會舍得擺出來這麼珍貴的靈品,你以後可要給師傅爭氣才是,師傅這樣做可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怎麼听著有點耳熟啊。
就在薛裳菀思維有些凝固的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
「呵呵,來了。」梅塔主走過去,將房門打開,一個長的頗為俊秀的藍衣少年正站在那里,手臂兩側各駕著兩個錦盒,看見這少年,薛裳菀的神情徹底驚呆了,美眸大睜,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是他!
陳落!
又是這個該死的混蛋。
是的,她不敢相信,父母不惜從藏室拿來大量靈品招待陳落已是讓她無法接受,現在師傅為了招待他竟然不惜擺出了凝神果,這都是怎麼了,怎麼一夜之間自己最親近的人都對陳落這麼好?這個家伙不就是打開了第八道靈脈嗎?至于嗎?自己打開第八道靈脈的時候好像也沒享受這種待遇啊。
「哎喲,小落落,你來就來唄,怎麼還拿東西啊,和梅姨這麼見外嗎?」
一聲小落落喊的陳落渾身起雞皮疙瘩,只是當看見里面的薛裳菀時,神情也是一怔,張張嘴,卻是沒有說話,仿佛很無奈的樣子,跟梅塔主打過招呼後,對著薛裳菀笑了笑︰「真巧啊,又見面了。」
「怎麼又是你!」
熟悉薛裳菀的人都知道她是一個安靜的女人,在她那張清麗絕倫的臉上幾乎很難看見大喜或大悲,不過今天她臉上的表情恐怕比一年加起來還要豐富很多。
「又?」梅塔主頗為好奇,問道︰「寶貝徒兒,你們今天見過面嗎?」
「師傅,他……他……娘親給我介紹的人就是這個家伙啊!」薛裳菀盯著陳落,一雙美眸甚是復雜,有生氣,有害羞,生氣的是原本屬于自己的關懷現在全部被陳落奪走了,害羞的是見到陳落眼中古怪的笑意,就讓她想起在家里時候娘親說她的那些糗事。
「哦?」梅塔主驚疑一聲,內心暗道,難道容婆子也知道了小落的身份?不應該,沒有多想,笑道︰「徒兒啊,你娘可真是有眼光啊。」
薛裳菀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她清晰記得剛才師傅還鄙視娘親沒有眼光,怎麼一听那人是陳落,態度立即就變了呢。
「師傅,您剛才不是說……」
「此一時彼一時嘛,來來,坐下說話。」
「這個……梅、梅姨。」陳落硬著頭皮喊了一聲梅姨,道︰「我待會兒還有點事兒要辦,今天……」他消受不了梅塔主的熱情,而且總覺得今天的事兒好像哪里不對勁兒,只是剛開口就被梅塔主打斷︰「這孩子,你能有什麼事兒,來來……陪梅姨聊聊天。」
梅塔主根本不容反對,一手拉著陳落一手拉著薛裳菀直接把他們摁在椅子上。
望著梅塔主,望著滿桌子的珍貴靈品,不止陳落覺得熟悉,薛裳菀覺得這一幕更加熟悉,幾乎和在家吃午飯時的情況一模一樣啊,那是真的一樣,簡直太像似了,容會長和梅塔主同樣都很熱情,同樣都在暴露著薛裳菀幼時的糗事,不同的是容會長說的是薛裳菀生活上的糗事,而梅塔主說的是她學習陣法時的糗事,她們同樣都想把薛裳菀推銷給陳落,不同的是,容會長委婉了一點,而梅塔主則更加直接。
「小落,你看梅姨這徒兒長的還算精致?不信的話你可以隨便在金水域找人比一比,看看這臉蛋兒,光滑柔女敕,不施粉黛卻是美麗絕倫。」梅塔主像展覽一件靈寶一樣,在薛裳菀身上比劃著,道︰「還有這曼妙的身段兒,該挺的挺,該翹的翹,整個金水域你絕對找不到比梅姨這寶貝徒兒更好的姑娘。」
陳落傻眼了,而薛裳菀更是早就被師傅的驚人舉止給嚇的腦海一片空白,呆愣在那里,思維徹底凝固。
「小落,你跟裳菀的年紀都不小了,今天梅姨就替你們做主,不如先把親事定下來?」
「梅、梅塔主,您在說笑。」
陳落現在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勁兒了,仔細一想,敢情那個容會長和這梅塔主是要撮合自己和薛裳菀啊。
「梅姨可沒有開玩笑。」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兒先走了。」陳落站起身,不惜施展殘影三動,直接開門逃離出去。
「這小子跑這麼快,看來這是沒相中啊。」看見陳落溜走,梅塔主並沒有追趕,反而是在那里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麼。
「師傅,您怎麼可以這樣……」薛裳菀的意識仿佛才剛剛從深深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嬌臉布滿了羞怒之色,美眸都含著委屈的淚水,幽幽說道︰「師傅,你覺得我很丑嗎?」
「丑?我剛才還夸你漂亮呢。」
「那我是白痴嗎?」
「誰說你是白痴了?」
「既然徒兒在你們眼中不丑,又不是白痴,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想方設法的讓我嫁給他,娘親是這樣,您也是這樣,好像我佔了多大便宜似的,我就想不明白,陳落那個家伙到底有什麼好的,他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干嘛那麼喜歡他?」
「師傅也是為了你好啊!」梅塔主語重心長的說道,容會長看上了陳落是天啟閣閣主的身份,而梅塔主則看上了陳落是逍游子的身份,容會長答應過不能泄露,而梅塔主也答應過不能泄露,只是嘆息一聲︰「以後你會明白的。」
「呵呵……我明白?」薛裳菀氣極而笑,神情委屈到了極點。
「現在不是你明白不明白的問題,而是陳落這個家伙好像沒有相中你啊。」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原本就接近崩潰的薛裳菀只覺怒火在燃燒,仿若失去理智一樣,氣的咬牙切齒,怒喊道︰「那個家伙只不過打開了第八道靈脈,他有什麼了不起的,憑什麼看不上我,該死的。」說著就要沖出去找陳落算帳,不過卻被梅塔主攔住。
「傻丫頭,干嘛這麼沖動,師傅早就做了兩手準備,唔,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不行!我要去教訓那個狂妄的家伙。」薛裳菀現在只想狠狠的揍陳落那個家伙一頓,不過話音剛落下,一個藍衣少年出現在門口,不是陳落又是誰,他似乎看起來虛弱無力,渾身軟綿綿的,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扶著門框,指著桌子上的果子,虛弱道︰「那玩意兒不對勁兒。」而後指著梅塔主,道︰「你……你個老娘們兒……陰我……」沒有說完,噗通一聲,已是昏倒在地。
「他……他怎麼了?」
「昏過去了唄,還能怎麼了。」
「昏過去了?師傅您……」正說著,薛裳菀也感覺頭暈目眩起來,捂著額頭,仿若天旋地轉,虛弱無力的呢喃到︰「師傅,我……」亦沒有說完,昏迷過去。
望著昏迷過去的陳落和薛裳菀,梅塔主頗為得意的點點頭︰「幸好我做了兩手準備啊,不然還真不好辦,唔,好徒兒啊好徒兒,為師雖然不知道你娘看中了陳落什麼,不過為師現在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過幾天為師將他布置的陣法公布出去,定然轟動世界,而且陳落這個家伙在陣法領域的天賦非凡,將來一定是陣法界的領軍人物,更何況小伙子人品也不錯,如果你能和他修正成果,以後就等著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