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魏大總管等人堊心中的震驚溢于言表,連他們這幫大佬都不敢夸口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結界內離開,而那姓陳的白臉小子,還有秦奮、傲風怎麼會……若非親眼所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不敢相信歸不敢相信,雖然不清楚三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但是事已至此,當三人離開競技場後,再想將三人拉回來,已是不可能,魏大總管氣的老臉鐵青,吹胡子瞪眼,深吸一口氣,喝道︰「好你們三個小兔崽子,高!真是高啊!竟然跟老夫玩這一堊手,真走了不得啊!」
大佬們紛紛祭出靈識探查結界,很快發現傲風的結界莫名其妙的崩裂了,秦奮的結界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那陳落的結界卻完好無損的依然在那里。
「好一個傲風,將其困在考位的結界明顯是被一種超絕的力量給強行沖開的,究竟是什麼力量無法判斷。」
「秦奮的結界消失,一定是他破壞了陣法,這小崽子要麼擁有大手段,要麼就是一個陣法高手啊!」
「可是那姓陳的白臉小子是怎麼回事,他的結界完好無損,究竟是如何離開的?」
很快,魏大總管仿佛意識到什麼,神情一怔, 蹬的後退三步,險些沒站穩,扶著桌子坐下,呢喃道︰「老夫可是押了半個身家在姓陳的白臉小子身上啊,他這一跑,老夫的半個身家可就打了水票了啊!」魏大總管狠狠拍打桌子,氣的欲哭無淚。
龐大的競技場內人聲鼎沸,萬堊人助威吶喊,二十位血脈印記真身同時競技實在是壯觀,讓人賞心悅目,嘆為觀止,陳落三人的離開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也沒有什麼唏噓,因為和二十位血脈印記真身相比,他們實在是太不起眼了。
不過,並不是說就沒有人關注他們,當三人離開時,不止讓學府的大佬們感到無法置信,同時也讓諸葛天邊、逆瑯琊、黃泉、厲無名等人感到不可思議,其他人不知道,但是他們幾人可是清清楚楚的知曉,這三人都被學府的結界隔離了起來,他們究竟是如何離開的。不知道,誰也不清楚。諸葛天邊和逆瑯琊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的眼楮中看出了不解與驚疑。
黃泉盯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凝著眉頭,不知在思索什麼
厲無名、孔祥、漠北三人愕然張望著。
薛裳菀心思細膩,她雖然沒有被學府實施暗光計劃,並不代堊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反之她的靈識自始自終都在鎖定著陳落,從未離開過,一直都在觀察著陳落的一舉一動,所以陳落身上發生的事情,她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止知道陳落的令牌失效,也知道陳落被結界所困,而且她還是場內唯一一個知道將陳落困住的結界突然消失了一瞬間,很快又恢復如初,就是這一瞬間陳落離開了,唯一不解的是,她不明白陳落考位上的結界為什麼會突然消失一瞬間。
傳送廣堊場。
一襲藍衣,長身而立,陳落瞧了瞧秦奮,又瞧了瞧傲風,說實話,他當時光顧著讓結界失效一瞬間,這倆人能夠出來,著實讓他沒有想到,而且當這倆人出來時,他立即用靈識掃了一下,倒是驚訝不小不知道傲風用什麼手段強行把結界給沖開了,也不知道秦奮究竟用什麼手段讓結界突然消失了。
他有此疑惑,傲風和秦奮同樣也有,倆人就像看怪物一樣盯著陳落,他們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家伙考位上的結界明明完好無損,究竟是如何離開。
「看來我們三人還真是心有靈犀啊。」秦奮笑了笑,說道︰「不如趁此機會,我們去喝一杯如何?」
「好啊。」陳落聳聳肩,他也很想知道這倆人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傲風身著白衣,容貌比較冷峻,這廝給人的感覺就像一炳未出鞘漂亮而又鋒利的寶劍一樣,他望著秦奮,而後又看向陳落,點點頭,算是同意。
紅樓,號稱是中堊央學府最華麗也是最昂貴的酒樓,陳落這人雖然不缺錢,不過由于對吃喝向來沒有什麼講究,所以入學大半年來還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秦奮倒是很熟悉的樣子,點了幾盤上等的靈果,又要了三壺叫什麼醉玲瓏的美酒,而後邊聊邊喝起來。
盡管三人都很疑惑對方是如何月兌困的,不過誰也沒提這個事兒,甚至連這次考核也只字未提,聊的話題不是中堊央學府,也不是家長里短,更不是風花雪月,卻是這些靈果美酒的典故,二人看來都是學識淵博之流,對這些靈果美酒知曉的一清二楚,若非陳落在藏書館混了幾個月,閱讀過各種書籍,恐怕還真插不上話。
三人隨意聊著,秦奮是乃皇族出身,談吐舉止問自堊由一股非凡的氣勢,而傲風亦是如此,端正而坐,自有一股傲然之氣,看來其家世背景想來也不簡單,這種氣質是自然流露的偽裝不出來,從小耳濡目染漸漸養成,與他們二人相比,陳落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傾斜而坐,翹著二郎腿,一看就是鄉野出身,要坐相沒坐相,要吃相沒吃相,事實上的確如此,他從小無父無母,跟隨師傅長大,為了學習堊陣法,常年待在小叢林與魔獸為伴,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聊著聊著也不知怎麼就聊到了這次考核,秦奮邀二人飲酒,搖頭苦笑道︰「這次我們三人突然中途放棄,定然會惹的學府大佬很生氣,我們這麼一跑,完全打亂堊了學府的計劃,以後的曰子怕是就沒這麼好過了。」
「學府這樣做無非就是想測試出我們的虛實吧,雖然手段卑鄙了點,不過也能理解。」陳落舉杯凝視,抬眼問道︰「听你的口氣,難不成學府還有其他目的不成?」
秦奮和傲風對視一眼,而後異口同聲的詢問︰「你不知道?」
「我的樣子像似是知道嗎?」這一問倒是把陳落問迷茫了,回應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倆好像知道挺多秘聞一樣,給咱也透漏點?」
「陳兄,你跟跟學府簽合約了嗎?」
秦奮詢問。
「合約?」陳落想了想,說道︰「跟學府簽訂合約,我倒也听人說起過,雖然知道的不是很具體,不過也清楚簽訂了合約就成了親傳學員,有很多特權和好處,關鍵是學府從來沒找過我啊。」
「從未提起過嗎?」
「沒有!」
「那學府的大佬有人找你談話嗎?」
「沒有啊,談什麼?」
陳落的回應大大超出了秦奮和傲風的預料,他們實在想不明自以陳落的天賦,學府不但沒有跟他提過合約,甚至連談話也沒有。
「那學府單獨為你做過天賦測試嗎?」
「沒有啊!」
「暗地里呢?比如遭人偷襲,比如當你醒來突然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比如有幾個很古怪的老頭兒?」
陳落再次搖搖頭,這些事兒他從未經歷過,望著兩人,問道︰「怎麼難道你們倆人經歷過?」
傲風神情復雜,回應道︰「幾個月前學府找我談話,有要簽合約的意思,不過被我拒絕了,後來又找我單獨做天賦測試,不過我也只是做了做樣子,後來夜里就經常遭到偷襲暗算,前後共有十二次,有四次被弄到一個黑屋子里面,到處都是陣法,有三次被幾個陌生人綁架。」
「靠!」
陳落听的一愣一愣的,他雖然不了解這傲風,可是這廝能神不知鬼不覺在短時間內強行將結界沖開,僅此一點足以說明此人的實力只能用恐怖二字來形容,現在這廝竟然說三頭兩頭三人暗算,還有幾次被弄到黑屋子,更是遭到綁架?這怎麼听都像似听故事。
「你呢?」陳落又問秦奮。
秦奮搖頭苦笑,回應道︰「我的經歷雖然沒有傲風兄的復雜,不過前前後後也經歷過幾次。」
陳落很茫然,傲風和秦奮更加茫然,在他們想來陳落的天賦絕對不在自己之下,甚至可能更好,學府為了試探自己的虛實,三天兩頭過來偷襲,可是為什麼唯獨對陳落沒有呢?秦奮知道陳落是八長堊老指名道姓要的人,可是他更加清楚,中堊央學府或許有很多人畏懼邪老八,可是也有那麼一小撮人是不忌憚邪老八的,而綁架自己的人就是那麼一撮人的家伙,為什麼沒有試探陳落呢。
「正因為學府不止一次試探過我們的天賦,所以,這次考核他們完全沒必要再測試,我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會參加考核,只是萬萬沒想到學府會玩這麼一堊手,當結界一出現,我便猜測出學府的目的。」
秦奮說罷,傲風接話道︰「我也一樣,現在才知道學府是想讓我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展示天賦,好借此機會推行他們的計劃。」
「不止如此,學府還想利用我們打擊一下諸葛天邊他們幾個人。」
「的確是這樣,諸葛天邊和逆瑯琊恃寵驕橫,听說前不久還和學府談判起來了,學府看樣子準備拉我們幾個來壓堊制諸葛天邊,結果被我們這麼一鬧,怕是會大發雷霆,不知會不會找我們的麻煩。」
「找我們的麻煩不至于,不過學府一定會逼我們和諸葛天邊為敵,這是肯定的。」
听這二人的談話,陳落才知曉中堊央學府的水竟然這麼深,竟然還有人跟學府談判,我靠,搖搖頭,不禁失笑。
「陳兄打算如何做?」
「咱是個老實人,學府的渾水咱是不趟的……」
老實人三個字一出,旁邊的秦奮險些被一口酒給嗆到,捂著額頭,劇烈咳嗽著。
「老實人?」傲風也是啞然而笑,為自己斟酒,說道︰「陳兄,冒昧的問一句,後幾場考核你還會參加嗎?」
「參加啊。」
「你既然參加,那麼這趟渾水,你是避免不了的,學府這次之所以仍出一塊自堊由令牌,為的就是把所有人都卷入其中。」
「既然避免不了,那就趟吧。」
陳落的聲音口吻異常平淡,不是無畏也不是無懼,而是不在乎,而是隨意,那種感覺仿佛天堊大的事兒在他眼里好像都不是什麼大堊事兒,這是一種態度,一種無所謂的態度,一種隨心隨欲的態度,這種態度讓傲風和秦奮訝然之余,更多的是羨慕,因為他們都知道,態度如心境。
陳落這般不在乎無所謂的態度,其心境恐怕也是無欲則剛,這等心境是乃大心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