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伊喃咒罵一聲,阮如棉才回過神來。
眼前嬉鬧的兩個人影早已變得模糊,她眨了眨眼,視線再度清晰起來,她看見安藤貼在蘇白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蘇白通紅著小臉跑開,他追逐上去,兩個人笑著鬧著一起進入商場里面去,再也看不見了。
「嗨!這男人們逢場作戲有時候實在是在所難免,你也別太當真了!」伊喃試探性的說完,看見阮如棉仰起臉,咬著嘴唇,狠狠的吸氣。
從小到大,凡她所要的沒有得不到,凡她所有的也沒有人可以奪得走!
女敕紅的唇終于咬破了,血色彌漫在貝齒紅唇間,她伸出舌尖抿了下,是淡淡的腥,她要記住這個味道。
「棉棉你千萬別這樣,為那賤人不值得,要實在氣不過,咱就上去打個招呼!只要你一現身,安總眼里還哪容得下她呀!」伊喃想到因為上次在餐廳遇見之後,阮世豪就不像以前愛搭理她,就更加對蘇白恨上了!
「走咱們進去!要不你在這氣死了自己誰知道啊!」伊喃一邊說著拽起阮如棉就要往里走,剛邁上兩步阮如棉狠狠一甩手︰「放開!」
「我要是死纏爛打只會讓藤哥更煩我!」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便宜了那個賤人?」
「我寧可毀了也絕不便宜她!等著瞧!」
……
當蘇白大包小包的出現在西郊古堡的時候,太陽剛剛落山,歸巢的雀鳥一群一群在頭頂飛過,他們必須在距離古堡很遠的地方停車然後步行走過去,據說是因為姨母需要清靜討厭污染,一點點行車的聲音或者尾氣的味道都不允許有。
上次來還沒這麼多規矩呢,蘇白一邊想著一邊放慢腳步,這條靜謐的小道兩側,分布著柏樹、香椿、紅豆杉、鵝掌楸、銀杏、黃連木、櫸木、還有蘇白最熟悉的皂莢樹和梧桐樹,彼此高低錯落,散亂生長,冠葉交織,很是一副原生態的模樣。
「藤藤!」蘇白興奮的一聲尖叫,走著稍前面的安藤停下來回頭,夕陽的余暉透過樹枝椏投射出斑駁的光影在他身上晃動,漆黑的眸色深不見底,仿佛沒有什麼表情,但是蘇白卻覺得好陌生。
這一剎那的感官讓蘇白有些驚怔,她不知道那是一瞬間的錯覺還是安藤本來的樣子,她上前兩步想要將他看清些,他卻不耐的轉過臉瞧了眼深不見底的前路︰「走這麼兩步就不行了?」他說著不由分說接過蘇白手里的購物袋,把所有負重都拿在自己手里。
……「不是,你猜我剛才看見了什麼?」蘇白自己在那高興,安藤卻毫無一點興趣的樣子,提著東西向前走去,又將她落在了後面。
夕陽將他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蘇白背著小手踩著地面上他的「腦袋」屁顛顛的跟著往前走。
他一定是近鄉情怯,在擔心姨母的病情吧?
蘇白想到這里,古堡的大門已經在眼前,她急忙上前兩步,看見安藤彎下腰將物品放在地上,然後伸手拿鑰匙開門。
門打開之後,她伸手提起東西往里走了兩步,回過頭,看見安藤正回身,再次將大門關好、鎖上,門里面是一片茶園,茶園的盡頭有高牆阻隔,然後是另一扇門,他們就這樣放下物品、開門、提起物品、鎖門,反復來回,直到走過了八扇門,蘇白看見前面還有一道門。
「藤藤!」蘇白一開始覺得好玩現在終于不耐煩了,重物肋紅了她的手,她想安藤一定也是。
「這房子誰設計的?這些門有什麼用啊?是為了防賊嗎?為什麼不干脆請幾個保安?」她丟下東西搓著手。
安藤也在最後一道門前放下所有的東西,燃起一顆煙。
「蘇白,進了這扇門之後最好把你的牢騷收干淨!你姨母的規矩多著呢,這幾扇門算什麼!」安藤話音輕輕淡淡的,唇邊的煙霧被風吹散。
!
蘇白轉了個身,看著一圈一圈的城牆和大門,又看了看內里包圍的古堡︰「姨母一定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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