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海夜叉」紀年余在一個周末的下午來到了學校。不要以為他是為了工作才來學校的,因為他是無處可去,除了家里和學校,他從不到江北市的公共場合「禍害」江北市的人民。這一點我們是應該表揚一下的,這說明我們的「夜叉」還是有點閔人情懷的。
當紀年余來到學校的大門口,剛下了電動車時準備叫門時。
「紀哥,你來了!」學校傳達室里傳來了張浩強的聲音。
隨著電動門緩慢地打開,張浩強也從傳達室里走了出來。與推車進校門的紀年余攀談起來。
「今天你值班啊!浩強,」紀年余把自己電動車放到校傳到室的門口後,便和張浩強攀談起來。
「唉!今天我值班。紀哥,晚上沒事吧!兄弟我請客,請你喝酒。」張浩強非常豪爽的邀請著紀年余。
「好!咱哥倆有些日子沒喝了!客,你請,單,我來買。」紀年余也顯示著自己的豪情萬丈。
「哪能呢!紀哥,上次就是你請的。輪也該輪到兄弟我請了。」張浩強非常真摯的表示自己的真誠。
「唉!你才上幾天班能跟我比,我工齡都小二十年了。你們年輕人花錢的地方多!這次還是老大哥請,小張你別和我爭啊!」紀年余在張浩強的面前總是以老大哥自居。
「那,紀哥你要是不讓我請,這酒就不喝了。不能每次都讓你請啊!」張浩強面帶不悅之色。
「唉!兄弟,哥哥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說了嗎!你下次請!」紀年余給張浩強解釋著。
「你每次都是這麼說,可每次都是你結賬。這次你不讓我結賬,以後這酒,就不喝了!」張浩強堅持著有自己結賬態度。
「好!好!這次你結賬,你結賬行了吧!」紀年余陪著笑臉應付著張浩強。
看著紀年余這樣回答自己,張浩強又從新露出了他那帶著青春氣息的微笑。
「好!紀哥,就這麼說定了,下班後到旁邊的小店去喝,不醉不歸!」張浩強高興地和紀年余敲定喝酒的地點。
「你看你小子高興的樣子!好!就這麼說定了,你先忙著,我到辦公室里看看。」紀年余邊說邊向辦公室走去。
「好來,紀哥你忙去吧!來接班的我給你打電話。」張浩天看著紀年余朝辦公室走去的背影說著。
紀年余邊走邊朝張浩天做了一個「OK」的手勢,看到紀年余的手勢,張浩強興高采烈地回到傳達室把學校大門重又關上了。
學校里的老師和張浩天的關系都錯,但是張浩強本人卻對這個「巡海夜叉」卻情有獨鐘,原因很簡單就是他們都是搞體育運動的。
在最初時紀年余本人上課時學生很少,應該說是一直沒有多過。紀年余經常邀請張浩天到他的體育課上活動一體,但隨著張浩強在他體育課上的出現,這個情況發生了根本的改變,起初那些逃他課的學生在教室的窗戶上偷窺著操場上張浩強生龍活虎的身姿,再往後就是體育課上到自由活動時同學們就從教室里三三兩兩的來到操場邊上觀看,到最後同學發現上體育課沒有什麼危險時便直接來上「巡海夜叉」的課了。
這些變化是紀年余所沒有料到的,他以為是自己的課上的好才使得同學們回到了他的課堂之上,為此他還曾經為此事設宴招待了張浩強,其實他的宴請也只有張浩強來。本來在學校里有兩三名男老師是和他有來往的,但都因他酒的量太大而與他疏遠了。
張浩強之所以和紀年余有多次的酒桌上的「交心」,是張浩強有一樣紀年余無法比擬的酒量。他倆曾經喝過四瓶「二鍋頭」,紀年余自認為江北市喝酒他屬第二,無人敢當第一。那天的四瓶酒中,張浩天在喝完自己的兩瓶後又幫紀年余了半瓶。而更為神奇的是張浩強喝完後除了一身的酒氣外竟沒有一點醉意。就憑這樣的酒量,紀年余辨認了張浩強當了自己的「小兄弟」。而張浩天學校里和其他老師沒有太多的話可以聊,他與紀年余也沒有什麼話可以聊,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喜好就是「喝酒」。
張浩強的酒那是十幾年習武練就的。他剛接觸酒的時候還不到十歲,那時只要他一聞酒就到,但隨著他的武功的高強,他酒量也隨著大增。他自己到底有多大的酒量他自己也不清楚。
那天張浩強值晚班後,打電話叫紀年余到酒館去喝酒。張浩強沒想到這將是他倆最後的晚宴,因為「巡海夜叉」要在這次的酒桌上與他「斷交」。要說到與張浩天「斷交」,紀年余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在這幾十年里,出了自己的爹媽以外,只有張浩強沒有嫌他丑而和他在一起交往。紀年余沒有辦法,張浩強已經威脅到了他的利益。
當紀年余把他學生都來上課的喜訊告訴他那當校長的哥哥時,卻被他哥哥狠狠的給罵了一頓。說他太天真,學生根本不是因他課上的好才來回來上他的課。而是因為張浩強。他哥哥還告訴他,已經有好幾名老師還有兩名副校長找他哥哥談過,想把張浩天和他的工作調整一下,讓張浩強接替他來交體育,讓他接替張浩強擔任保衛科長。紀年余听後差一點背過氣去,心想這些人簡直是想逼死我呀!
張浩強和紀年余勾肩搭背的一同進到位于學校對面的這家小酒館內,小酒館的老板已經和他倆很熟了。趕忙招呼他倆進入單間,臨來時張浩強打電話預約的。
這家酒館的是設在居民樓的一層,內部格局其實就是單元房改建的。單間的面積也是很小的,僅夠五六人在里面喝酒吃飯。
張浩強和紀年余兩人面對面靠窗而坐,這單間的桌子也是長方形的。老板緊跟其後手里拎著兩瓶「二鍋頭」放在了桌子上,拿出記賬本和筆等著二人點菜。
「紀哥,今天兄弟我請客。你來點!」張浩強邊說邊把桌上的菜單放到了紀年余的面前。
「老弟當哥哥我可就不客氣了!」紀年余對張浩強客氣了一句,便點起菜來。
「來一盆雞、一盆魚和四個家常菜。另外再來兩箱啤酒。」紀年余很熟練的就把菜點起了。
「紀哥,咱就喝白的吧!啤酒那玩意喝多了漲肚子。」張浩強勸著紀年余把啤酒退掉。
「怎麼啦!心疼錢啦?你紀哥我帶啦!」紀年余帶著挑釁的口吻說道。
「紀哥,這說的什麼話,我是因為錢嗎?我不就是害怕多上幾趟廁所嗎?你不是想喝啤酒嗎?兄弟我陪著!」張浩強不甘示弱的應著紀年余的挑戰。
「兄弟,這才像個男人!」紀年余贊許的向伸出了大拇指。
「兄弟,咱在菜還沒有上來之前把這兩瓶白酒吹了‘喇叭’怎樣?」紀年余向張浩強建議道。
「怎麼個吹「喇叭」?」張浩強不解的問道。
「就是對著酒瓶直接吹,還要看誰能吹出最高音來!」紀年余解釋著吹「喇叭」。
「還有最高音?」張浩強更加的不解。
「嗨!就是看誰用的次數少且最快的喝完瓶中的酒。」紀年余被問到有點不耐煩了。
「就這有什麼難的,等會菜上齊後,兄弟我先來,看我來個一吹到底。」張浩強信誓旦旦的說著。
「咱要喝就在菜還沒有上的時候把瓶中酒趕出來,否則的話就輸了,贏者付費怎樣!」紀年魚再次將著紀年余的軍。
「紀哥,你看著!」張浩強說著便拿起桌上的一瓶「二鍋頭」,打開蓋將酒瓶放到嘴邊一仰脖便喝了起來。
紀年余坐在那里看著張浩強吹「喇叭」,順手拿起另一瓶打開蓋放在桌上等著張浩強喝完。張浩強沒有說大話,真的來了個一吹到底。那速度竟像是在喝礦泉水,不到半分鐘便已是空瓶在手。在咽下口中的最後一口酒後,張嘴往外吐了吐酒氣,竟沒咋樣。
「紀哥,怎麼樣!兄弟沒吹牛吧!該你了。」張浩強把空酒瓶往桌上一放,伸手對紀年余做了個請的手勢。
「兄弟,看哥哥我的!」紀年余說著,便上下翻開的厚嘴唇,將酒瓶放了進去。
說實話,紀年余的酒量確實大,喝一瓶那也是一點問題也沒有,但是要一氣吹一瓶的確是有一點難度。他已經吹了三四口,瓶中還剩下四分之一酒未喝完。此時,點的六樣菜已上了五樣,還有一盆炖雞未上。
「紀哥,別喝了,你已經輸了。趕緊吃口菜吧!」張浩強好心的勸著紀年余先吃點菜。
「還有一個菜呢!一口喝干對我來說是又點難度,但一瓶小酒小意思,看哥哥我把這剩下酒一口喝干。」紀年魚的確不含糊,說著將剩下的酒倒入嘴中。
「好樣的,紀哥真了不起!」張浩強數著拇指沖紀年魚邊比劃邊贊道。
「干你娘的!你是在罵我!你一次吹干,我用了四五次才喝完!你有啥了不起!」
「紀哥!紀哥!別生氣!別生氣!听兄弟說,到了你這年紀我別說四五口,就是八九口我也喝不完!弟弟是由衷的佩服老哥你那!」張浩強真誠的辯解道。
「張浩強!你他媽了個比!別跟老子假惺惺!你以為把老子給擠垮了!你能得什麼好!???」
紀年余借著酒力,越罵越來勁。把這些天來的郁悶全都撒到張浩強的身上。
張浩強被罵的血脈膨脹,但他給壓了下來。他想能明白這個被自己敬重的老大哥今天是怎麼了。
見紀年魚罵累了,便冷冷的說道︰「紀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希望你給我說清楚!」
「說你媽清楚個屁!以後老子的課你少來!老板結賬!」紀年魚掏出三百元狠狠的仍在了桌上便揚長而去。
張浩強呆呆地坐在那里,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一晚上他把紀年魚要的兩箱啤酒全部喝掉,他還是沒有想明白,而是越想越迷糊。那一夜他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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