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樂有一種直覺,這穿職業裝的女子應該就是這一次他要保護的人物。
冷,實在是太冷了。
仿佛這個女人被裹在寒冰里,令大廳里都陷入了冰冷的世界。
又等了好一會兒。
董心怡實在是忍不了余樂這樣一直盯著自己看,終于是皺了皺眉,似乎萬般不願地看起頭來。
四目相對……一觸即分。
那一雙銳利的眸子如森寒的刀子一般,讓余樂渾身都覺得涼颼颼的。
然後董心怡還沒有說話,那程雪兒已經是臉上便是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神色,正了正嗓子尖聲替前者問道︰「喂,那個男人,你叫什麼名字?」
余樂的視線從董欣怡身上移開,臉色露出淳樸無比的笑容,點頭道︰「呃,我叫余樂。送人玫瑰手有余香的余,快快樂樂的樂。很高興見到你們。」
「鬼才高興見到你。」程雪兒撇著嘴說了句,隨即回頭對董欣怡撅嘴道︰「欣怡姐,你看這家伙笑吟吟的一臉的不老實!」
余樂臉上笑容一滯,敢情自己春風一般的笑容竟然會是不老實的象征。曾經可是有個女人說自己的笑容是世界上最美的風景來著,女人的欣賞水平差別有這麼大?
董欣怡又還沒說話,程雪兒終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大聲問道︰「那什麼樂,我家的哮天犬怎麼會怕你?」
「雪兒,別說了。」董欣怡拉了拉程雪兒,漠然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余樂的身上。
余樂臉色還是保持著笑容,一副憨憨的樣子。出門在外,余樂已經習慣給自己帶上一層面具。
董欣怡神色木然,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父親給他找來的保鏢這麼年輕,跟她班上的那些學生差不多的年紀。這樣的人給自己當保鏢,她有些不明白自己父親在想些什麼。
忽然董欣怡的目光停留在了余樂的右臂上,看到了上邊的血跡,不由皺眉道︰「受傷了?」
余樂一愣,隨即抬起手臂說道︰「你說這個?不是,在來這里的路上遇到了點麻煩,不小心弄上的。」
董欣怡原本還以為是剛才哮天犬咬傷了余樂,听到他這麼一說也就沒有多想,頓了頓說道︰「你是我爸請來的保鏢,我不管你跟他之間有什麼約定,但是到了我這里,你一切都得听我的,明白?」
「明白。」余樂笑著說道。這個女人鐵定是一個很難相處的對象,那麼必須順著她的心意去做,否則自己絕對很難接近此女,那也就沒法給她治病了。
董欣怡倒是沒想到余樂這麼好說話,跟平常古板之極的保鏢實在是有些不同。此時,旁邊的程雪兒拉著董欣怡嬉笑著對余樂說道︰「不對,還有我,除了听欣怡姐的之外,你還得听我的!」
余樂笑笑沒有說話,他有些疑惑自己是來給董家大小姐治病的,為何這里還有另外一個女人?老頭子可沒有說這一點。
董欣怡沒理會程雪兒的話,盯著余樂冷著個臉說道︰「我的態度你應該明白,我不需要保鏢。我也不想為難你,畢竟你是我爸請來的人。以後你可以住在我這里,假裝是我的保鏢,但是……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明白嗎?」
余樂听得有些糊涂,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地︰「不怎麼明白。」
程雪兒在邊上鄙視道︰「真是笨的可憐,欣怡姐的意思很明顯嘛。她答應了讓你做她的保鏢,但是這是做給董叔叔看的,你實際上又不是欣怡姐的保鏢……完了,好像我也糊涂了,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嘛,真是一個笨蛋!」
看著余樂糊涂的樣子,董欣怡卻是有了一些不耐煩的說道︰「一樓自己找一個房間住下來,其他事情等我上完課回來再說。雪兒,有什麼注意的你告訴他,我先去學校了。」
說完,董欣怡便到大廳里拿著一個文件夾,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別墅。
余樂可沒想到自己與雇主之間的見面會這麼的短暫,心里準備好的一番說辭和表現也沒法付諸實施了。但以此女對自己的態度而言,他今後的工作難度已經可想而知。
程雪兒往門口看了一眼,確定董欣怡已經開車離去之後,眼珠子轉了幾圈,上前打量著余樂說道︰「說真的,還真看不出你哪里有保鏢的樣子,瘦得跟猴子似地。走吧,我給你找住的。你小子也真是幸運,恐怕你會是歷史上最輕松的一個保鏢了,什麼都不用管,還能和兩個大美女同居……」
說話間,程雪兒將余樂帶到了一件房屋門口,遲疑了片刻,又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另外一件房屋門口,一本正經的說道︰「以後,你就住這里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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