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成歡︰薄少溺寵小情人 第10章 你的味道很不錯

作者 ︰ 萌萌喵

「竟然……」韓雅澤感受著那道薄薄的阻礙,不用自主的僵住身體看著周佳亦,緩緩抽出自己的手指,他彎起唇角,「看在你還不算髒的份上,這次放過你。」

周佳亦即使保住了貞操,但是被觸及了從未有人開啟過的幽謐之地後,還是羞恥的將身體可憐的縮成了一團,听見韓雅澤起身整理衣服的聲音,她艱難的抬頭。

「旁邊衣架上有我的外套,從里面拿出自己想要得到的酬勞。」男人將她的衣服細心的放在她手邊,彎腰捏捏她的臉莫名一笑轉身走進浴室。

神經病……

周佳亦的貞操幾乎是死里逃生,歷經了諸多磨難後才險險的保住,泄憤般的將韓雅澤的外套扯過來,找出里面的皮夾時她的心頭一跳干脆取走了整個皮夾。

「這個家伙差點就強暴了我,只是取走他的皮夾也不算過分。」周佳亦一邊走進往地下三層的電梯,一邊仔細的打開那個款式簡單價格不菲的皮夾端詳,「咦,竟然有女人的照片,好漂亮哦!」

把那張照片反過來,照片背後的自己蒼勁凌厲的寫著三個字……宮敏芝。

「宮敏芝。」若有所思的搖搖頭,「想不到皮夾里面裝著女朋友的照片還出來亂搞,真混蛋。」

叮……

電梯門發出的聲音引起焦躁不安的鄭秋格的回眸,但是看看里面那幾個身穿昂貴西裝腦滿腸肥直叫人作嘔的禿頂男人,鄭秋格又挫敗的將頭轉回到了旁邊的賭桌上。

回頭的目光無意識的經過右邊的那張賭桌,一方安坐的賭客豪邁的向他面前看起來有點資歷的男人伸手,旁邊還有一個男人,然後是一張空位。

鄭秋格的眼楮迅速的眨了一下,這是四個人的賭桌,荷牌圈?

旁邊的空位預示著這場賭牌還沒有真正的開始。中間負責發牌的荷官已經在確定人數。鄭秋格的手指動動有點按耐不住的想要離開,她曾經答應過周佳亦絕不賭牌,否則就會跟一直「追殺「自己的那個家伙相遇,但是……

「我能加入嗎?」鄭秋格清楚的听見自己的聲音在賭桌的上空響起,對面的顧良辰驚訝的看看鄭秋格的著裝,然後優雅的伸手示意她請坐,鄭秋格從容入座,優雅回禮,「謝謝。」

荷官確定人已到齊,自然是不在猶豫的開始發牌,鄭秋格看著手里的牌開始估計著自己幸運的輪到莊的重重可能。

下手投下盲注,鄭秋格靜靜等著荷官發下底牌。

兩張A,鄭秋格握著紙牌的手有點發抖,在這頭場不用籌碼的熱身賽里,憑借著這兩張牌她完全可以絕殺,順便贏得一些籌碼。

二號加注,一號棄牌。

荷官的聲音想起來,鄭秋格平靜的看看旁邊那個棄牌的人將手里的牌扔給荷官,心里稍微有點不確定,在四個人的牌里面未免會是最大的,但是對面的顧良辰可是有錢的家伙啊,如果能能夠在賭桌上贏了他的話,也會有不少錢的。

荷官繼續發下三張牌分別是方片K、方片9以及梅花K。

「四號棄牌,二號加注二十萬。」

果然是有錢人,沒有回報都敢下這麼大的賭注。

荷官繼續發牌,但是在這個時候詭異的是顧良辰竟然舉起手中的牌,棄牌了。

搞什麼?

鄭秋格的眼楮不可置信的睜大,但是看著那些籌碼撥到自己的面前,她還是壓下了嘴巴里面的驚呼,反正錢到了自己的手里,管他為什麼要棄牌呢。

接下來的幾把牌,鄭秋格贏得簡直就是一番風順,幾乎忘記自己的在很多年前曾經因為賭撲克牌而帶著周佳亦四處逃命的日子。

但是在賭場打滾多年卻頻頻輸掉籌碼的顧良辰,卻引起了旁邊那個帶著無框眼鏡的男子的注意。

袁盎然扶了扶鼻梁上的無框眼鏡,若有所思的看向與顧良辰面對面坐著的賭客,眼光才接觸到那個女人的面容,就好像是被點穴一樣整個背脊都僵硬起來。

是……鄭秋格?

長相斯文俊秀的男人有著混血男子一樣白皙的皮膚,眉目在無框眼鏡的遮擋下不知不覺減去了幾分桀驁不馴的戾氣,但是他性感的嘴唇卻顯得相當絕情。

鄭秋格一直沉迷在不斷贏得籌碼的狂喜之中,並沒有看見這個眼神犀利的男子正在透過鏡片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已經這麼多年了,你終究是沒有讓我白白浪費等你的時間,鄭秋格。」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將這句話從嘴巴里面說出來。

顧良辰的動作巨細無遺的在袁盎然的觀察下暴露出本來的目的,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過這樣費力的招數了,看起來他的心情的確是非常的不好。

在博彩界的賭桌上不會出現永遠贏下去的大鱷,能贏的一方面是靠著運氣另一方面是靠著長久累及下來的實力跟天生聰慧的資質。

顧良辰在兩個方面都做的很好,論資歷他夠老,論實力他夠好,論運氣跟資質都是無從挑剔,但是……他太喜歡戲弄人了。

鄭秋格在這樣的老手面前絕對不會有次次都穩贏的機會,而現在她卻做到了,這不是靠著運氣跟實力贏來的,而是靠著顧良辰心情不好的時候放下的誘餌做到的。

一個賭徒之所以會變成賭徒是因為她喜歡贏錢的感覺,越是贏錢就越是沉迷,繼而在輸了之後就會一發不可收拾的想著有一把可以翻盤,但是翻盤的機會很少會到來,不然也不會有借了高利貸的賭徒跑去跳海。

顧良辰現在只是在引誘鄭秋格加深她的賭癮,等鄭秋格贏到一定程度顧良辰就會毫不留情的反攻,到時候鄭秋格會輸到一毛不剩,然後喜歡放高利貸的顧良辰會主動借錢給她,利滾利逼到再也不能贏的鄭秋格走投無路的時候再毀了她。

因為太了解所以才會心生憐憫的想要阻止,袁盎然走到玩的正盡興的摯友面前,彎腰湊近他︰「是誰惹火了你?」

顧良辰不爽的無賴一笑︰「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竟然一個不剩了,害我白白趕來看少爺一個人快活。」

「還真是不幸。」袁盎然拍拍他的肩膀,直起身子看向對面那個正在看牌的女子,「不知道這一把讓給我如何?」

顧良辰眼神古怪的看看袁盎然,又看看對面的女人將手里的牌扣在桌子上︰「隨你盡興。」

袁盎人很少對一個女人有這樣的同情心,既然有意幫助這個女人從他設的陷阱里面跳出去,那他顧良辰就送個順水人情給這個掌管一半賭場操控權男人。

看見顧良辰離開,鄭秋格奇怪的看看對面戴著無框眼鏡的溫雅男人,眼神顯得困惑而詫異。

「我朋友他臨時有事,換我來奉陪如何?」

「啊?好……好啊。」

鄭秋格眯著眼楮打量這個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有種奇怪的壓迫感撲面而來,熟悉而異常。

但是燈光昏暗,而且這個無框眼鏡遮擋了男人的眉眼,即使看見他的面容也沒有辦法準確的看個仔仔細細。

鄭秋格不禁疑惑,到底是那里感覺不對頭的熟悉呢?

從浴室里面走出來的男子*著性感的上身,白色的大毛巾擦著濕潤的黑色頭發,男人的眼光突然落到了地上。

在光潔的上好木地板上,自己的灰色外套被蹂躪的踩上幾個不太明顯的腳印,皺巴巴的躺在地上的外套,可憐的讓他秀挺的眉頭下意識的緊緊皺起。

仔細回想一下,很簡單的就想到了在走近浴室之前戲弄的那個女人,不由的嗤笑一聲,彎腰撿起自己的外套︰「這麼有骨氣的女人,錢應該不屑拿吧?」

韓雅澤將手放在迪奧男裝的昂貴外套里,伸進口袋的手指靈敏的搜尋著屬于自己的那只皮夾,但是左右模過之後,他的眉頭竟然冷冷的舒展開。

「真是個貪心的女人,竟然連我都瞞天過海的騙過了。」

將自己的外套丟在旁邊的沙發上,韓雅澤坐在沙發上撥通電話︰「馬上調出九樓走廊的監控,把從我包廂出去的那個女人抓回來,不要驚動其他客人。」

這個女人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出手向他行騙,這次抓回來要好好的教訓才好。

韓雅澤放下電話,將自己的雙手交握放在唇邊,一向冷漠的表情竟然有一絲溫柔的破綻,他眼神深邃而柔和的低低開口︰「放心,敏芝,我會把照片找回來。」

周佳亦當然不會知道自己已經被韓雅澤秘密「通緝」,在電梯停駐的瞬間就興致勃勃的走出電梯搜尋小阿姨的身影,企圖用自己的「勞動成果「來向小阿姨證明自己不是一只沒有用處的飯桶。

但是舉目遠眺在賭桌排成的地下海洋里,她真的壓力很大,她不知道自己的小阿姨是不是已經完全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在披荊斬棘的外甥女,現在竟然連個人影都不見了。

「在那邊,就是她,快一點。」

「你們兩個,過去的時候捂住她的嘴巴不要讓她叫出聲音來。」

周佳亦靈敏的耳朵在這個時候竟然听見了詭異的對話,回過頭去的時候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家伙正在對著她的後背遠遠的戳戳點點。

「她看見我們了,抓住她。」

看見我們了,抓住她?

在腦瓜里將這句話消化了一遍,周佳亦才嘴角抽搐一下,快步往前面的人堆里面扎進去。

稍微有點腦子的話很快就會想到這些家伙要抓的那個女人就是自己,肯定是韓雅澤發現自己的皮夾不見了,所以才派人來抓她回去。

邊想邊走,周佳亦心虛的回頭看看那幾個身穿西裝的家伙,發現他們竟然小心的避開人多的地方在從不同的方向繞到過來抓她。

腦筋聰明的周佳亦立刻就聯想到這些人想要盡量的減少注意力,好在不驚動客人的情況下把她秘密的抓回去。

這樣人不知鬼不覺的被抓回去,就算是被對方先奸後殺也不是沒有可能啊,而且還沒有當事人看見,就算日後調查這件事情都不一定會找到真相。

周佳亦把自己被抓到的後果在心里設想了幾種可能後,堅定的搖搖頭告訴自己︰「周佳亦,你千萬不能被抓到,千萬不能被抓到。」

舉著拳頭,緊咬著牙,面目猙獰的說完這句話,周佳亦感覺自己從頭到腳都充滿了無窮的勇氣跟求生欲。

跺跺腳,周佳亦從躲著的柱子後面出來。

「快,在那邊。」

「抓住她!」

周佳亦挫敗的垂下腦袋,身子一蹲立刻就小小步的抱著身體鑽到了擠滿人的賭桌地下。

「怎麼不見了?」

「剛才明明在這里的。」

「會不會到那邊去了?」

「笨蛋,還不快去看看?」

周佳亦抱著頭躲在桌子下面,賭桌上的聲音還有周圍的談論聲全部都被自動的屏蔽掉,現在專心逃命的周佳亦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

看著那幾雙穿著同色褲子的腳紛紛離開,周佳亦把腦袋往外探了探,確定沒有人看見之後就裝作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從容自若的向著前面的電梯走過去。

「真是奇怪,這邊竟然沒有唉!」

「到底到哪里去了?」

幾個人陰魂不散的開始罵罵咧咧,周佳亦眼看對方抬眼就要看見自己,馬上轉身加入到旁邊正在玩捕魚游戲的人群里……

「這里,這里這條魚比較大嘛!我叫你捕這一條啊,你是笨蛋嗎,為什麼不捕?」

旁邊操縱游戲的人都奇怪的看著這個正在對著一台空機器指手畫腳的女人,周佳亦看看旁邊走過去的那幾個「追兵「一臉尷尬的干笑幾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真是的,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那個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真是麻煩,竟然還把小隊分成好幾撥,為了一只皮夾把人追成這樣像話嗎?

周佳亦簡直是欲哭無淚,但是想想可怕的後果馬上又振作精神,一把拽住一個陌生的單身男人,黏糊糊的湊上去︰「親愛的,真是好久不見了,有沒有想我?」

帶著嬌嗔的表情湊上去,又在燈光曖昧的環境里,*的家伙自然不會放過佔便宜的機會,只是稍微反應了一下就把手攬在周佳亦的腰上,酒氣沖天的湊過去︰「當然有了,寶貝兒。」

真是一個惡心的家伙,看他剛才的表情根本就想不起自己是有多少女朋友吧。濫情真是可怕,已經健忘到連那個女人是自己的女朋友都記不住了。

周佳亦一邊嘴角抽搐的微笑著配合他,一邊不客氣的將手靈巧的伸進他的口袋將里面那個鼓鼓的皮夾取出來藏在自己的裙子底下。

除了濫情低智商還是一個不知廉恥的混賬,不過好在是一個暴發戶一樣的男人,不然就算是利用他逢場做戲,周佳亦都覺得吃虧的是自己。

斜著眼楮看見追捕自己的人已經被自己的完美艷妓騙過,周佳亦馬上過河拆橋的把攬住自己的男人推開,順便補上一巴掌懲罰他的濫情︰「滾開,色鬼!」

男人一臉的莫名其妙,但是被這樣潑辣的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一巴掌,他還是有些發愣的捂住了臉。

周佳亦看看對方的臉,馬上快步走向賭場的洗手間。

在洗手間的話會相對比較安全一點,如果對方找不到自己在地下賭場就會去其他的地方繼續找,到時候就可以借機離開。

但是洗手間出現的是什麼聲音……

「听說溫小姐就快跟明澤集團的總裁訂婚了,真是恭喜啊!」

「謝謝。」女人的聲音冷清高傲,甚至是帶著對對方的暗諷,「真不好意思,搶先一步要跟雅澤訂婚了,你追了這麼久老是被雅澤拒絕,不會生我的氣吧?」

「溫小姐多慮了,就算總被韓雅澤拒絕我想也不會是因為你的關系。」女人說話的聲音突然變得帶著濃濃的嘲笑,「我想會因為醫院里躺著的那位才拒絕我的,你說是不是呢?」

剛才得意的女人瞬間是失去了原來的那種囂張氣焰,只剩下靜靜的聲音,接著是門被拉開的聲音。

周佳亦因為無意間偷听了兩個女人唇槍舌劍的對話,而忘情的將自己的耳朵貼在門上,現在這個女人一開門,竟然看見周佳亦忙著把自己的腦袋縮回去掩飾的窘迫模樣。

「你在干什麼?」女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警惕。

周佳亦看看里面那個女人瞪過來的白眼,馬上急中生智掏出自己的頭巾開始擦門︰「哦,我是新來的清潔工,在做清潔而已。」

一邊妝模作樣的擦門,一邊還用嘴吹門框上虛無的灰塵。

里面的女人奇怪的看她一眼才洗干淨手走出去,周佳亦松一口氣的看她,那個女人卻忽然回過頭來看他,嚇得周佳亦馬上低下頭繼續擦。

等擦了幾下周佳亦就死性不改的又抬起頭看這個女人,女人的背影窈窕縴細,染成酒紅色的頭發被燙成性感的大波浪,氣質也很高貴,但是似乎很喜歡炫耀跟那個明澤總裁之間的婚約。

「明澤集團的總裁……韓雅澤?」反復念著著幾個字,周佳亦的頭皮有點發麻,「難道就是我不久前見到的那個男人?」

這樣一想就不知不覺的使自己的身體都緊繃起來,竟然會是那個剛才差點就強暴了自己的男人。

滿頭黑線順著人多的地方魚目混珠的企圖離開這家賭場,但是目光警惕的看著四周的時候,卻看見一個跟自己一樣有點鬼鬼祟祟的女人在背著挎肩的LV包包往前走。

她的眼楮一直在看著面前的一個女人,周佳亦出于好奇的看過去,但是熟悉的感覺卻讓她吃驚的長大了嘴巴,前面的那個女人就是自己剛才看見的那個紅色大波浪,也就是在洗手間里出現的那個溫小姐。

這個女人到底是跟著這個溫小姐做什麼,難道她們兩個是有什麼仇?還是說是情敵?

總是習慣了個胡思亂想的周佳亦心不在焉的捉模著,腳步下意識的就跟著這個女人拐到了同一個走廊里,這條走廊幾乎沒有走出來的人,但是探出頭就可以看見在拐角的里面有一個貴賓專用電梯。

這個電梯上的數字是通到十九樓的,應該是頂樓了。

那個叫做溫小姐的女人在距離電梯三步的時候停了下來,周佳亦因為有不妙的預感而轉身拐進了另一條通道,在哪里剛好可以看清楚那個溫小姐,但是如果不仔細看就不會發現周佳亦藏在那里。

「喂,出來!」

女人的聲音忽然響起來,周佳亦的腳步頓了頓,差點就情不自禁的邁出去,但走廊里依舊安靜的過分。

「喂,我說讓你出來,難道你是已經聾了嗎?」溫小姐已經在暴怒的邊緣徘徊起來,周佳亦在猶豫著是不是要出去,怎麼說對一個陌生人她也不會有什麼失態的行為吧。

「再不出來的話……」

「溫婉姐姐……」

有點遲疑的聲音膽怯的響起來,周佳亦把自己的腦袋往外探了探,發現在那位溫小姐的面前站著的就是剛才那個背著挎肩LV包包的那個女孩。

「步樂樂?」溫小姐的聲音有點詫異。

周佳亦的腦袋還是謹慎的探出一點看著那個叫步樂樂的女孩,女孩的頭發是亮金色,很時髦的顏色,耳朵上帶著糖果色的大耳環,微卷的頭發在後面被扎成一個可愛的發髻,上面還有帶著亮鑽跟珍珠的飾品。

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在周佳亦的這個方位可以完美的看見對方的後腦勺,但是她的五官根本就看不見是長的多麼貌美,倒是可以把那個溫婉看的一清二楚。

「溫婉姐姐,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雅澤了,你能不能……」步樂樂的聲音說的急切而靦腆,看樣子說的應該是自己喜歡的人,但是為什麼還是叫韓雅澤,周佳亦糾結的將手扶到自己的下巴上皺眉。

「你一路跟著我來到地下賭場,就是為了見到韓雅澤?」

溫婉的聲音酸溜溜的,看著面前這個女孩的眼光都變得不客氣而憤怒。

女孩子不敢說話,但是也不肯搖頭放棄自己見到韓雅澤的機會。

「賤人!」溫婉果然因為步樂樂不肯放棄而變的惱怒起來。

「溫婉姐姐?」步樂樂看到溫婉生氣,抓住她的手哀求,「求姐姐讓我見見雅澤吧,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我不能沒有他的,姐姐求求你帶我見見他吧?」

真是一個痴心的女孩子,周佳亦在旁邊看著這一幕都不僅對這個苦苦哀求的女孩子心生憐憫,就在想著這樣的哀求是否能順利的打動溫婉的時候,周佳亦的耳邊傳來一個頗為無情的聲音。

「啪……」

是一個巴掌聲,周佳亦把眼光看過去,果然看見步樂樂的頭發被這個巴掌無情的打亂,她呆了一下才把手放在自己的左臉上,以那個力度跟響聲留下巴掌印子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步樂樂,你怎麼會這麼不知廉恥,我跟韓雅澤要訂婚的事情不是早就已經告訴過你嗎?這麼不知趣的死死糾纏真是討人厭!」

這話說的果然是惡毒,那個叫做步樂樂的女孩捂著自己的臉頰,被指責的低低嗚咽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周佳亦看看溫婉臉上的表情,發現她果然是得意極了,估計剛才在洗手間里受得那口悶氣,已經化作這一巴掌全部都發泄到步樂樂的身上了。

不知道為什麼,周佳亦竟然對步樂樂的柔弱感到同情,並對溫婉的印象一下子就變得超級壞。

步樂樂受不了這樣的侮辱,終究沒有挨到跟溫婉一起乘坐電梯去找韓雅澤的機會,委屈的轉身離開時才低低的哭出壓抑的聲音來。

周佳亦就在步樂樂經過的那個走廊入口躲著,步樂樂跑過去的時候周佳亦看著她的臉瞬間就想到在韓雅澤房間帶出來的那張照片。

趕緊把照片找出來對照,周佳亦驚訝的發現這個女人卻是跟照片上的女人很像,難道她就是宮敏芝?

不,不對啊,剛才溫婉明明叫她步樂樂的,周佳亦疑惑起來,想想拿了人家的照片確實是心有愧疚,更何況還順手順走了人家的皮夾。

反正那群家伙也在為了這個皮夾四處找自己,不如把這個皮夾給剛才哭著離開的那個女孩叫她還給韓雅澤好了,省掉一個大麻煩不說,也順便算是幫這個可憐的女孩找到一個見到韓雅澤的機會。

周佳亦順著來時的路很快就找到去往賭場大廳的那天長廊,但是卻遲遲不見剛才跑掉的那個步樂樂的影子。

手里的皮夾拿起來放在眼前,周佳亦覺得那個女孩子也許早就已經因為受不了那樣的羞辱離開了。

可是轉身,腳下卻踩到一個大大糖果色耳環,順著腳下的耳環往左邊的走廊走,周佳亦有見到了糖果色項鏈,糖果色手鐲,然後是一整個的LV包包。

周佳亦的眉頭糾結起來,是不是撿著這個包包離開比較好,拿到東門的市場九成新可以賣個好價錢。

「嗚……放開我……放開……」

周佳亦在听見這個聲音的時候馬上就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搞什麼,今晚怎麼到處都是這樣的事情,真是有傷風化,這幫混蛋!」

嘴巴里面咒罵著,周佳亦快步走向那個發出聲音的房間,在門口有一個死死扳住門框不肯松手的少女,在她的身後是一個喝的酩酊大醉的酒鬼在抱著她的腰糾纏著不放。

周佳亦看看都知道又是一個強搶民女的醉鬼,但是這個喝醉的男人看起來不太簡單啊。

即使已經是關鍵時刻,周佳亦審視過那個男人之後還是很快意識到手腕上戴著名表,拇指上帶著扳指的男人不是什麼好人。她向來謹慎,為了一個陌生的女孩去得罪這樣的人值得嗎?說不定會惹上一個大麻煩怎麼辦?

周佳亦有點遲疑的看著對面那個奮力掙扎哭的滿臉是淚水的女孩,她頓住步子突然想起了自己在韓雅澤手里掙扎的艱難,又想想那個裝著這個女孩照片的皮夾,周佳亦終于堅定的快步走過去。

不管是因為經歷過這樣的不詳同命相連也好,還是出于將那個皮夾中的照片一並順了來的愧疚也好,總之周佳亦覺得自己有必要幫這個叫步樂樂的女孩一把。

一步步接近那個房門,她將手用力的撐在門板上,不屑的看著面前明顯在強迫步樂樂的醉鬼,挑釁的笑笑︰「喂,先生,請你把這位小姐放下。」

醉鬼先生只用醉醺醺的眼楮看了周佳亦一眼,就猛地將步樂樂扯到自己的懷里抱住,簡直就是一個熊抱,周佳亦覺得這樣的擁抱愛極恨極,幾乎能活活把人給勒死在懷里。

「喂喂!你放開她,她快被你勒死了!」顧不得什麼別的舉動,周佳亦只是看著呼吸艱難的步樂樂就小獅子一樣的沖上去,想要把步樂樂從這個男人的懷里扯出來。

但是顯然這樣的辦法並不可行,這個男人就是醉酒,力氣也比周佳亦大了不止一點半點。

看清楚這樣的狀況,周佳亦的眼楮緊盯著男人的臉,惡狠狠的開口︰「給我放開!」

「你算個……算個……什麼東西!」

醉酒的男人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看著面前變成幾個的幻象也對周佳亦這種黃毛丫頭沒有半分的忍讓,只是眼角緊盯著對方暴怒的嘴角冷冷諷笑。

「王八蛋!」周佳亦火大的看著步樂樂的臉在對方緊抱的懷里變得紅起來,不由心火上升,也不管隨手抓起來的是什麼東西就沖著男人的腦袋砸過去。

「吧唧……」

很怪異的聲音,幽長的走廊里有詭異的安靜跟不安緩緩蔓延開,周佳亦看著狀似倒地身亡的男人,腦瓜里一直緊繃的弦突然崩斷。

面相呆滯的睜圓了眼楮看著對方以慢鏡頭倒地,周佳亦狂亂的看著步樂樂被解救出來爬到牆角大喘氣。

怎麼辦?怎麼辦?這個家伙會不會是黑社會老大之類的人物啊,她這樣良民只是一時失手啊,萬一他將來報復怎麼辦?

腦瓜里面光速一般的閃過這些念頭,周佳亦簡直就要被自己給嚇得嚎啕大哭了。

但是……

手指向小人的雙腿一樣,漫步到這個被花瓶砸暈的男人身上,然後讓步樂樂都目瞪口呆的搜刮了對方的錢財跟首飾後,周佳亦才將目光落到對方的手指上。

這個東西應該不是一般的值錢,看看著光澤也不像是假貨,轉手賣給東門的那幫騙子應該也能猛賺一筆了。

「大哥大哥,小女子不是故意打暈你的,你一定要明察啊,冤枉我也沒有關系但是千萬不能報復我啊!你這次被砸暈是情有可原的,調戲女子是要受天譴的,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幫你躲過天譴你就不用感激我了,但是為了表示謝意,你手上值錢的東西就都送我吧?好不好……嗯?」

一邊用力在尸體一樣的男人身上往下拔那個扳指,一邊滿頭大汗自導自演的向完全沒意識的男人索要東西。

步樂樂被這樣的周佳亦簡直嚇呆,周佳亦卻還是沉浸在自我意識里,進行著一不做二不休的洗劫。

這樣的做法的確是後禍無窮,但是已經失手將這個男人砸暈了,若是說起報復也不差洗劫他財物的罪名,何不順手牽羊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步樂樂在被周佳亦救了之後突然不知道是不是要將面前的這個女人送進警察局,呆掉半天之後,看著拔蘿卜一樣力拼生死的周佳亦,風度全無的像個女土匪一樣打劫醉酒男,步樂樂猶豫的半天才哆嗦著將手機從地上的包包里拿出來。

「喂……高陵哥哥,我……嗚……」

話還沒有說完一句,步樂樂就哽咽著囁泣起來。

「發生什麼事情?你現在在哪里?」電話里說話的男人很快鎮靜下來,「告訴我你現在的位置,我去接你。」

放下手里的電話,高陵起身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大衣,將身上的白大褂換下來。

「高醫生,外面有個病人……」女護士拿著病歷本進來,看見換上大衣的高陵,疑惑,「高醫生要出去嗎?」

「我有急事,你替我將病患的資料去交給尉遲。」

從女護士的身邊走過去,身材高大的斯文醫生眼里有微微的陰郁,但是很快就消失在濃黑的眼楮里。

步樂樂是自己母校的學生,非得要說是什麼關系的話,這個只讀高中的女孩充其量只能算是自己的學妹,但是這個女孩子在因為容貌被少爺看重的時候,他就搶先一步發現了對這個女孩的情愫。

活潑開朗,單純樂觀的個性,好像這個世界的黑暗都是背對著這個女孩子的,讓人不由得就想要去保護她,去憐惜她。

所以就算是在上班的時間接到她的電話,高陵也可以灑月兌的離開去見她,因為這個女孩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牽動人心。

趕到未來夢大廈的時候,高陵一眼就看見了瑟縮在角落的步樂樂,快步走過去看見她被撕扯的不在整齊的衣衫,隨便想象一下高陵就明白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王八蛋,扳指還帶的這麼緊。」氣急敗壞的女聲從旁邊傳過來,高陵扭頭看向那個表情滑稽長相不錯的女子,女子立刻變臉一樣的堆起笑容看向步樂樂,「既然得救了,我就先告辭了,再見。」

表情滑稽的把手放在臉頰旁邊揮了揮,那個女子立刻就像是裝了馬達一樣溜開了。

「是那個女孩救了我。」步樂樂弱弱的出聲,「但是這個男人被她用花瓶砸暈了,會不會死掉?」

高陵見步樂樂死里逃生,沒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就將她扶起來,然後用腳尖撥了撥對方的身體︰「還是送到警察……」

高陵的眼神暗了暗,不由得看著這個昏倒的男人越發覺得眼熟,步樂樂好奇的看著高陵︰「高陵哥哥,你怎麼了?」

「他的身份很特殊,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得先把他送回去。」

這個男人是聞氏集團的總裁聞歌,為什麼他會對步樂樂有不軌行為,這里是韓雅澤的地盤他倒真是敢來。

嗤笑一聲,高陵覺得自己今天簡直收獲頗豐,將身上的大衣月兌下來罩在步樂樂的身上,高陵開口︰「我打電話讓朋友來接你,你去大廳等著。」

「嗯。」

雖然仍舊覺得惶恐,但是高陵的安排卻讓步樂樂安心不少,到達大廳的時候,果然有個男人想著高陵走過來囑咐他幾句,步樂樂才安心上車離開。

高陵目送步樂樂所乘的車子走遠,才將昏倒的聞歌扶進自己的越野車,一路上這個醉酒的男人都出奇的安靜,但是到達聞家的別墅時,這個男人卻突然眼光黑亮的從後視鏡里看著他。

「你是誰?」

「聞先生酒醒的真快。」高陵從後視鏡里看一眼聞歌,然後轉動方向盤,「我是高陵,協合醫院的高陵。」

這樣重復的說出自己的名字讓坐在後面的聞歌不由得眯起了眼楮︰「為什麼送我回來?」

聞歌不是瞎子,他能清楚的認出來現在正在行駛的這條路是自己會別墅的路,而這個叫高陵的男人自己之前完全沒有見過,況且……自己之前不是應該在哪家酒吧的嗎?

「為什麼不送聞先生回來?」鎮定自若的反問聞歌,高陵的眉眼間都是成熟男人風度和跟職業有關的優雅氣質,「聞先生在韓少爺的地盤上出事,會讓韓少爺無端卷入麻煩里。」

聞歌打量著這個思維縝密的男人,勾唇一笑將身子帝王般的靠在真皮椅背上︰「你是韓雅澤手下的人?」

「我是他的家庭醫生。」

大方的將自己的身份告訴聞歌,高陵打開前面的車窗沖別墅門口的保安笑笑。

聞歌頭有點暈的斜眼看看外面一臉警惕的自家別墅保安,將車窗通過開關打開一條縫︰「是我。」

保安一看是聞歌,才誠惶誠恐的彎著腰放行。

「你這樣送我回來,是不是有點搞不清楚狀況?」聞歌用手撐著額頭,疲憊的閉眼,「我跟韓雅澤可是在賭場的問題上一直爭議不斷。」

「那是少爺的事情,我只是一個醫生而已。」似乎是真的跟韓雅澤劃清界限,高陵並沒有表現的忠于韓雅澤。

但是身為醫生的高陵讓聞歌很不愉快的想起了自己醉酒的回憶,那個在昏迷前敲到腦袋上的痛感讓聞歌恨的牙癢癢。

「我趕過去的時候,聞先生已經昏倒了。」

「我的東西不見了。」聞歌看看自己手上被擄走的金戒指跟口袋里無影無蹤的皮夾,幾乎就要爆筋,竟然敢在他頭上動土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聞先生記得是誰做的嗎?」高陵見過那個行為古怪的女人,但是她救了步樂樂,幫她遮掩過去也不為過。

「並不重要。」聞歌想起之前的很多事情,還有那個讓自己感覺熟悉的少女,「你跟那個女孩是什麼關系?」

「那個女孩是我的學妹,她叫步樂樂。」

「步樂樂。」聞歌若有所思的撫模著自己手指上的那個價值不菲的扳指,優雅的抬頭看向高陵,微笑,「是我認錯人了,高醫生不介意我的過失吧?」

高陵面容溫和的微笑︰「當然。」

穿過別墅前面帶著人造噴泉的小廣場,高陵將車子停下,伸出手向聞歌︰「能認識聞先生,我很榮幸。」

聞歌看他的手一眼,伸出手︰「何必這麼客氣,如果不介意的話請進來喝杯茶,以便聊表謝意。」

高陵的眼角有清明的犀利笑意一閃即過,但是溫文的面容上卻沒有其他的表情閃現出來。

幾乎是同時,聞歌也握著高陵的手在臉上出現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對方是誰並不重要,只要可以彼此利用就夠了。

看著手里的金戒指,周佳亦無恥的呵一口氣在上面擦了擦,直到擦得那個瓖了大塊翡翠的戒指可以照出自己縮小的倒影,周佳亦才滿意的笑笑收起來。

走進地下賭場那陣勢浩大燈光昏暗的環境,周佳亦眼花的看著周圍穿著統一服飾的荷官,暗暗磨牙︰「小阿姨,她到底在哪里啊?」

苦手的看看周圍,周佳亦只能一張賭桌一張賭桌的挨個查看,讓人絕望的是在周佳亦將所有的賭桌都查看一遍後,才驀然發現小阿姨就垮著一張臉在自己才進賭場時的那張桌子上。

周佳亦鬼鬼祟祟的看看周圍的人才到那張桌子旁邊,苦著臉四處打量的鄭秋格一臉栽跟頭的無助,周佳亦看著她的表情當場斷定,小阿姨已經輸到賣身都還不起賭債了。

與事實恰恰相反的是,鄭秋格看著對面白皙斯文帶著無框眼鏡的男人,已經守著自己贏得的一堆籌碼暗暗叫苦。

贏錢是真的贏了,但是對面這個贏一把又輸一把的男人怎麼看都像是在玩弄自己,就像是貓戲弄老鼠那種殘忍的手法。

這樣的手法讓鄭秋格被電擊一樣的明白過來這個男人的身份,他是袁盎然,是那個用同樣的手法玩弄過自己的黑道少爺。

不安像海水一樣迅速的淹沒鄭秋格力持鎮靜的心,她的眼神開始變得慌亂起來,四處尋找著逃離這個男人的機會跟方式。

「啾啾……啾……」

麻雀一樣怪異的聲音在人聲雜亂的地下賭場並不惹人注意,但是鄭秋格卻看到了自己的救星。

果然是周佳亦,鄭秋格睜圓的眼楮看見周佳亦興奮的沖自己招手,慌忙擠了一下眼楮。

「這位小姐,你要不要加注?小姐?」荷官在叫了鄭秋格兩聲之後,再次催促,「小姐,你要不要加注?」

「我要去一下洗手間。」形勢大好,但是鄭秋格卻突然起身離開。

周佳亦一看小阿姨離開的動作這麼快,想都沒有想就知道小阿姨八成是要跑路了,慌忙從人群里往前面擠。

「等一下……」對面的袁盎然起身,顯然不想就這麼放走鄭秋格。

這個時候周佳亦正好擠過去,跟鄭秋格不動聲色的眼神交流後,鄭秋格決定以身誘敵,決然的挺身截住袁盎然的去路︰「這位先生,接下來由我接替她。」

「你?」袁盎然狹長的眼楮在無框眼鏡的後面危險的眯起,明顯的不肯答應就這麼由周佳亦接替鄭秋格繼續。

但是周佳亦卻不怕死的迎視著袁盎然犀利的目光︰「沒有規定不能由我接替不是嗎?」

是不是有這個規定,周佳亦哪里會知道,她根本就沒有在賭場上混過嘛,但是身為一個道行不是太深卻能夠逢凶化吉的資深騙子,周佳亦深信信口開河的某些話也能夠救命。

就像是現在被袁盎然眯細眼楮當獵物一樣盯著看也一樣。

「我不許你接替。」

說出這句話來絲毫不費力的男人,讓周佳亦眉毛不滿的挑起︰「憑什麼你說不許就不許,這里是賭場又不是你家。」

膽大妄為的頂撞過這個男人之後,周佳亦牢牢擋在袁盎然的去路上,雖然算不上是銅牆鐵壁但是封鎖的出路也算是固若金湯。

袁盎然似乎早就料到這個女人不會這麼容易就讓開,干脆不耐煩的將手里的撲克牌甩到桌子上,冷笑︰「賭場是我開的,我說不許就是不許。」

「賭場是你家開的?」周佳亦的臉有點發綠,但是想到此時可能正在逃竄的小阿姨,周佳亦覺得就算是硬撐著攔住這個家伙,也有點價值,最起碼小阿姨能多跑幾步拉開點距離嘛!

「把她給我拉開。」本性冷淡的袁盎然早就已經不耐煩,看穿周佳亦純粹是在拖延時間,馬上就吩咐手下把她拉開。

周佳亦眼看就要遭殃,不免隨機應變,就地耍賴︰「你家開的就你家開的,我來你家的賭場賭大賭小都算是一個客人,客人是上帝,我就跟你賭一把你何必把我攔住?」

這話幾乎可以激起民憤,周佳亦對煽動民憤簡直就是資深的行家,雖然話說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是像周佳亦這種近乎于刁民的人物,袁盎然還是習慣性的冷笑︰「非得要賭一把?」

「當然。」周佳亦被袁盎然看的毛骨悚然,但還是硬著頭皮往上沖。

得頂住才行嘛!

「好。」袁盎然點點頭,雖然不是發狠的模樣,但是卻冷冽陰暗的讓周佳亦只打退堂鼓,「賭注是什麼?」

「當然是面前的籌碼。」周佳亦隨口回答。

「既然你要求賭一把,不加點特別的賭注就不好玩了。」

看起來像是在賭桌上模爬滾打很多年的人物啊,周佳亦有瞬間的畏縮。

「不如這樣吧,輸了的人……」袁盎然坐在座位上,將自己扣下的牌揭起來,似笑非笑的望著她,「果奔。」

周佳亦渾身發僵,瞪大眼楮一臉的不可置信。

原來賭場上這麼險惡啊!

韓雅澤出門的時候正巧看見隨行的手下低著頭侯在門外,冷淡的掃那個下人一眼,韓雅澤才整理著自己的襯衫︰「什麼事?」

「步樂樂小姐打過電話來。」

韓雅澤冷淡的垂下眼楮將袖扣扣好,才問︰「那個女人捉到沒有?」

「步樂樂小姐說見到一個奇怪的女人在暈倒的人身上搜刮財物,但是這個女人救了她。」

韓雅澤的細長的眉毛皺起來︰「電話給我。」

撥電話過去的時候步樂樂還在帶著哭腔的訴說自己的遭遇,敷衍的安慰幾句,好不容易放下電話,韓雅澤才開口︰「她還沒出未來夢,給我搜。」

下人馬上恭恭敬敬的收回電話,韓雅澤則之身邁進了前往地下賭場的電梯。

這個貪婪的女人實在不應該在未來夢撒野,他身為韓氏的少爺,在繼承少董之位的時候就修建了未來夢這座高達三十八層的娛樂樓層,在這里幾乎有所有的娛樂設施都一應俱全。

酒吧,影院,賭場,甚至是各種休閑類型的室內運動場所,全都是接待來客的最佳選擇,利用這座大廈他在韓氏那些老古董的眼里順利坐穩了總裁的位置,這未來夢更是的賭場更是整座大廈的核心地區。

為了預防有人鬧事,大廈里配備的除了基本的保安之外,還有遍布整個大廈的精密攝像頭,而這個精密的攝像設備唯獨沒有在未來夢大廈的地下賭場安裝。

韓雅澤的手指抹一下嘴角,惡魔一樣的微笑便在嘴角處蔓延開,嗜血而艷麗。

整座大廈的攝像頭都捕捉不到那個偷走自己皮夾的女人,連門口的攝像頭也沒有捕捉到對方離開的影像,那麼這個騙子不是躲藏在地下賭場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還會在哪里?

走出電梯,立刻有人識相的走過來保護韓雅澤,並且不著痕跡的跟著這位冷漠的少爺,韓雅澤斜眼看看地下賭場的盛況,偏頭問旁邊的那個賭場總管︰「袁盎然不在?」

「袁少爺在那邊的桌子上小試身手。」總管朝一張圍滿看客的桌子指過去,便要為少爺開路。

韓雅澤擺擺手,聲音冷淡︰「你去忙吧。」

袁盎然家是韓家的世交,在黑白兩道都是有些地位的家族,跟韓家也是不相上下的實力,兩家歷來交好,韓雅澤跟袁盎然更是脾性相投共同建立了這家賭場,韓雅澤無意管理賭場將心思都放在了韓氏的新產品開發上,暫時代理的袁盎然倒是在這里做的興致滿滿。

只是許久未賭的袁盎然到底是在跟什麼人小試身手,讓他十分的好奇。

韓雅澤走近那張桌子,周圍的人都是一副拭目以待的表情,這樣的眼神讓韓雅澤不僅也微微有些好奇的看向那張賭桌兩邊的賭客。

袁盎然安然的坐在對面,手指抓著紙牌,一副贏定了的表情,而這邊的這個女人……

韓雅澤的眼楮迅速的閃過一抹凌冽的寒氣,陰霾重重的覆蓋上清明深邃的眼珠,他裂開嘴笑笑,一臉的諷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那個滿臉急躁難堪,抓著紙牌手心都在顫抖的女人,不是自己要找的假「公主「又是誰?

「還需要加大賭注嗎?不需要的話就要開牌了。」

荷官的話好像刺激到周佳亦,周佳亦的身子一抖就豁出去的將面前的籌碼全都推出去︰「我全押上!」

韓雅澤滿臉的鄙夷,想不到這個女人除了是個騙子,還是一個愚蠢的賭徒,在這殺紅了眼的情況下似乎還在奢望著咸魚翻身,只是她多半是要失望了。

因為袁盎然在新人面前,從來都沒有失手過。

「請開牌。」隨著荷官的聲音,雙方都打開了自己的牌,而幾乎也是在開牌的同一時間,周佳亦竟然眼光一轉不偏不倚的就看見夾在人群里的韓雅澤。

「韓……韓雅澤……」她瞪大了眼楮將手指從紙牌上拿開,定定的注視著韓雅澤嘴角惡劣的嘲笑。

「你輸了!」袁盎然看都沒看周佳亦翻開的紙牌,坐在桌子的對面一副皇帝派頭的敲著桌子,「還是快點果奔,不然把你賣掉抵債。」

周佳亦這個時候看見韓雅澤,那會有閑工夫理賭注,沒等袁盎然把話說完就火箭一樣從人群里乘風破浪的擠了出去。

周圍的人看著周佳亦離開的速度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袁盎然生平第一次被人晾下,倒是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在看著乘風破浪離開的周佳亦身後又尾隨上一個韓雅澤,才稍微詫異的挑眉。

周佳亦做騙子的本能就是逃,不管什麼問題只要逃掉就可以暫時解決,現在韓雅澤追在身後周佳亦簡直就是拼了老命的在向前跑。

「快,這邊,這邊堵住她。」韓雅澤在後面追的慢條斯理,好像看準了周佳亦在劫難逃,但是他手下的人卻是賣力的對周佳亦圍追堵截,死不罷手。

掌握多種逃生經驗的周佳亦,這個時候深刻的意識到自己這樣四處逃竄早晚會被抓住,不由得心頭一熱就轉身沖著人多的地方跑。

韓雅澤看見對方往人多的地方跑,馬上就擰起好看的眉毛跟著擠進去,只是穿過人群周佳亦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人海之中。

「真是經驗老道。」惱火的咬牙,韓雅澤終于承認這個女人比自己想想的更難抓住,狡猾的像是狐狸一樣。

負責清潔的幾個大嬸頭戴方巾,身穿寬大的工作服從韓雅澤的身邊走過去,其中一個負責拖著清潔箱的女人在經過韓雅澤的時候眉毛抽搐了一下,但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多走幾步,韓雅澤看著前面的幾個大嬸突然出聲︰「站住。」

混跡在里面的周佳亦嘴角僵住,听著耳邊不斷走近的腳步聲,心里鼓噪起來。

這個聲音確實是不偏不倚的向著周佳亦過去,韓雅澤面色陰沉的吩咐周佳亦︰「把清潔箱打開。」

周佳亦極力的垂著臉,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姿態將清潔箱的蓋子打開,此時他們的距離只有三步,如果韓雅澤一把抓住她,她就算是插翅也難飛。

但是在令人心髒都停滯的五秒之後,韓雅澤卻看著帶有滑輪的空箱子,對那散發出刺鼻味道的清潔箱嫌惡的皺緊了眉頭︰「拖走。」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虎口月兌險,周佳亦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的馬上就拖著箱子往外走,幸虧剛才在工作人員的衣櫥里面找到這件工作服,不然的話真是在劫難逃了。

不過這件衣服上是什麼味道啊,這麼刺鼻,有潔癖的人聞見肯定會敬而遠之的。

潔癖?難道韓雅澤有潔癖?

周佳亦恍然大悟,怪不得韓雅澤會在自己三步之外就站住,原來是因為聞見了這個味道,不過也多虧了這個刺鼻難聞的味道才讓她順利的從清潔大嬸的隊伍里,魚目混珠的逃離未來夢的地下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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