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那麼听話,那就不叫壞人。
刀疤男示意鴨舌帽跟上,鴨舌帽只猶豫了一下,上就招來一腳,只好氣呼呼的跟進去。
農村廁所還算干淨,但通風不好,糞便又多,實在太臭,鴨舌帽看著婧虞的身子縮在一個蹲坑里,就沒再過去。
婧虞站起來,急吼吼的就往外走,「臭死了,臭死了。」臨出門看見鴨舌帽,不忘繼續詛咒,「完了,你這個月打牌都要輸咯,記得到時候找你老大報賬。」
再次被綁,婧虞沒有反抗,只是拜托鴨舌帽輕點。
「如果你能讓我少吃點苦,只要我能活著回去,一定會重重報答你的。」趁著被綁的功夫,她一面跟鴨舌帽耳語,一面記住他的樣子。
似乎是因為前幾天綁架婧虞未遂的事情,鴨舌帽挨了打,眼下有一團淤青。
鴨舌帽雖然沒回答,但婧虞明顯感覺到手和麻繩間的縫隙多了。
車子又在高低不平的土路上顛簸了半個小時,終于停在一棟單獨的土牆小院里。
「大哥,我們回來了。」刀疤男抓著婧虞下車,有人打開房門,他不客氣的把婧虞往地下一扔,「小肥羊到,一切順利!」
一雙白女敕女敕的手捏住婧虞的下巴,拽著她從地上站起來。
面前是個保養極好的大胖子,似乎有點娘,這點反而讓婧虞很安心。
「嘖嘖,模樣長得真不錯,能賣個好價錢。」
「賣?你想把我賣到哪兒去?」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婧虞著急,甩開他的手,「我跟你近日無怨,遠日無仇,你為什麼要賣我?」
「喲喲!」肥牛並不生氣,反而笑嘻嘻的跟手下交換眼神,「小姑娘就是天真,你跟我沒仇,不代表跟別人沒有,我們只跟錢沒仇!」
「他付你多少錢,我付你雙倍。」
「可這世界,錢又不是萬能的,你說該怎麼辦好呢?」
他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滿臉橫肉讓婧虞想起剛才那廁所里的肥蛆,心里一陣作嘔。
「你是不是耍我?」
「耍你又怎麼樣!」玩笑開夠了,肥牛一揚手,「啪」的給婧虞一個大耳光,扇得她眼冒金星。
「關到里屋去,等老板過來。」
尼瑪,真坑爹!婧虞心里暗罵一句,以貌取人是不對的,這娘娘腔下手比男人還狠,早知道自己的態度應該溫柔點。
婧虞還沒想明白,就被推入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什麼都看不見,只有一股子的霉灰味,嗆得她立刻咳嗽起來。
沒人同情,她只能自己想辦法。眼楮適應了黑暗,她漸漸看清這是一間被廢棄的雜物房,屋中間有張破草席,四處散落著破木條、破瓦片一類的。
瓦片!
婧虞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她也顧不上髒,在地上一陣亂模,終于找到一塊稜角鋒利的。
她將席子挪到牆角,坐在草席上,用背頂著牆借力開始割繩子。瓦片並不好用,可能是年生太久,割了幾下就碎了。
婧虞又隨便找了幾塊,效果還是一樣,她有些懊喪,怎麼才能自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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