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听到布贊泰直呼金寓北這個名字,金寓北、蘇兒、異兒、安寧都是一驚。蘇兒與金寓北隨即釋然,有這「禿尾梟」,布贊泰那里豈能不會有金寓北的威名。
金寓北與蘇兒此時都記起大哥所說︰這布贊泰心機深沉,堅忍狠辣,更兼眼光獨到,處事果決,是個勁敵。看來,大哥深諳軍機,又與布贊泰親手交鋒,對他的確是正眼相看,真是所言非虛。
這布贊泰的確眼光獨到、心機深沉。他派去「迷鹿口」的烏拉士卒,不過是他的過河小卒,入到「帥」營,擾「帥」不寧,而後在此伏以重兵,坐等金寓北幾個人落入網羅。
布贊泰從投奔而來的漢人「禿尾梟」口中,得知在穆都里山谷俘虜自己的漢人獵戶名叫金寓北,乃是大名鼎鼎的關內東盟第一堂乾元堂堂主,夫人是東盟第二堂坤厚堂堂主上官蘇,也是東盟盟主上官晝跟前大小姐,兩人就隱居在距烏拉邊界不遠的天璧山下。
得此訊息,布贊泰即刻調集人馬,先由「禿尾梟」帶兩隊人去天璧山,喧騰攪擾。自己親自領兵在此設伏,為的是要親自拿住這個令自己功敗垂成的東盟大堂主,並將他傳首布告全部,一解心頭之恨,盡雪前恥,以求挽回威嚴。他料定金寓北不出則已,出則經此前往建州貝勒莽古爾泰軍營。果不出他所料,看到金寓北一行五人入伏已深,即射出響箭,伏兵盡出。
蘇兒轉身環視一圈,見布贊泰的烏拉士卒遠遠地圍攏過來,黑壓壓地,人頭攢動。蘇兒道︰「師兄,這布贊泰對大哥和你兄弟兩人都不薄啊,均不慢待。」金寓北一笑,專心打量地勢。
蘇兒轉身向後,和金寓北相背而立,注視布贊泰對面空地上的烏拉士兵。異兒伏在師兄背上,想不到自己會如何,渾然不問自己是否會落入敵手,但一听到那部族首領叫師兄的名字,立時只看著師兄後背,為他擔心起來。安寧又緊盯住前面烏拉士卒,大眼楮一瞬不瞬,手臂緊了好幾緊,把練綃內的小松鼠抱得緊緊的。
金寓北掃視左右一遍後,盯著布贊泰,心念電轉,籌思退計。對蘇兒道︰「師妹,南面敵人稀薄一些,不等他發動,我沖向布贊泰,你帶安寧向南突出,奔大哥軍營去。」
蘇兒卻道︰「不,師兄。布贊泰所在周圍兵馬最多,再者自下而上仰攻更難。他能在此設伏,就已料定我們會向南投大哥軍營去。你看他南面設圍稀薄,是防備我倆困居絕地,殊死拼搏,怕再出意外。他先叫你看到有個門戶,等到我倆在這里大耗精力後,再讓我倆從南面沖出去,進到他下一個陷坑里。」
蘇兒邊說邊看看北面,接著說︰「北面看似人多勢眾,可是林木深密,羽箭長槍不便施展,更兼人人心中都以為我們會竭力向南突圍,戒備必定松弛,我們就從北面突圍出去。」
金寓北道︰「好!」伸手握住義兄贈予的寶刀,心想︰為求幾人平安,縱然再是當心,也不免要殺傷人命。
听蘇兒又道︰「師兄,我們先向南沖。」金寓北一愣,問道︰「怎麼又向南沖?」蘇兒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先向南沖,布贊泰就不會知道你我已明了他的意圖,能則示之不能,攻則示之不攻,他才會疏于防備。你我先向南沖,正中他的下懷。他就依然關心他的南邊,對北面則不會增兵。」
蘇兒又轉身看看身前身後東西兩面,瞧了瞧山腰上的布贊泰。道︰「這布贊泰的確見地、智計不俗,可是他敗就敗在剛愎自用、目空一切,自以為無人能出其右。」
蘇兒短劍前後一指,接著道︰「這東西兩面的士卒,要在我們沖向南去後,急速南移,再加固到他的下一個網羅上去。等到他東、西兩面部卒都向南靠去,你我再反身向北,他再想調兵補防北邊就來不及了。那時北面敵人已趕了過來,自然也就動了陣腳。你我直向北沖,若能沖進到北面密林里,就萬事大吉。」
金寓北道︰「好!」蘇兒接著叮囑道︰「師兄,回身向北沖殺時,你我刀劍齊施,越快越好,不可手軟!」金寓北點一點頭,應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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