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見那烏拉貝勒催馬欲去,覷準面前那「武士」掌路,右掌向前猛擊,硬踫硬和那「武士」左掌對在一起。不待他被震開,左掌又蓄力迎擊在那武士的右掌上,那名「武士」即刻如紙鳶一樣,被這驚雷般的連續兩掌擊到台後空中。看那武士旋即口中鮮血狂噴,盡都灑在身下潰逃的兵士頭臉之上。那「武士」落下地來,滾爬了起來,踉踉蹌蹌跟著大隊向前跑去。
當慕風清與「烏拉武士」、馮四海合擊金寓北之時,他同時細辨三人于戰圈中各自的出力多少、利害大小,還在意著台下陣中情勢,打著主意︰情勢危急之時,如何堂而皇之月兌身。至于這馮四海與那「烏拉武士」下場如何,到時不免顧及不得,還是先走為上,如若落後于另外二人,極有可能吃苦頭的只有自己。因此只是乘瑕抵隙攻向金寓北,瞅準空當後,才陡施殺手。因此金寓北的大部掌力都被那「烏拉武士」和馮四海接了去。可還沒等他瞅好月兌身之機,光鮮退場之時,那「烏拉武士」卻先行「飛」了出去。
慕風清見折了強援,立感不妙,後悔沒有在三人齊攻時及早抽身。當下軟鞭狂舞,如萬條灰蛇同時交互游弋,在身前幻作一片烏影,慕風清猶似拼命般向金寓北猛攻而至。他口里卻大叫︰「貝勒爺,我去保你!」喊聲大是焦急,似是異常關心。他的鞭影離金寓北尚有一尺時,卻飛身後躍,要去「保」烏拉貝勒。躍起時青衫凌風,端的是姿勢瀟灑、氣度閑雅。可說是這戰陣之中,逃得最為光明正大,風度儀態無人能及。
慕風清正自冉冉而起之時,豈料陡覺得手中長鞭被人扯住。原來在他躍起之時,鞭頭還在金寓北身前。金寓北並不回頭,左掌向右後猛拍,擊偏了馮四海的鐵鞭,同時右手前探,挽住了慕風清的長鞭,隨即向後一掙。慕風清當機立斷,割愛舍鞭,後躍之勢不緩。
孰料金寓北如影隨形躍了過來。只見金寓北右手一抖,長鞭如長了眼楮的蟒蛇,「嗖嗖嗖」把個慕風清連手臂一起,在身上纏了個結結實實。金寓北右臂猛振,把尚在空中的慕風清,向台後一棵大樹甩去,長鞭鞭梢又繞到了橫出的樹枝上。慕風清即刻被長鞭吊起,在松樹枝上悠來蕩去,變成個碩大的「吊絲蟲」,也蕩盡了他當初躍起時的儀態風度,優雅頓時變得狼狽不堪。
這時建州兵士越追越近,殺聲震動山岳。一支支羽箭尖嘯而過,慕風清斜吊樹上,手臂被縛,看羽箭紛紛擦身而過,魂飛膽落,「嗷嗷」大叫,狼狽不堪。這下他成了這陣中唯一一個高吊松樹,只叫不跑的人。此時他自己難保,更保不了貝勒爺了。
馮四海並不為「烏拉武士」被震飛而有所動,也不論慕風清是要去「保」貝勒爺還是保自己。猛然見他已樹梢高掛,雙腿亂蹬,高聲哀號,只微一愕悶,仍自顧使一招「石破天驚」,鞭影飛舞,又向金寓北左肩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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