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夢冉紅著臉把趙傳奇叫了出去,詢問究竟。
趙傳奇不知怎麼開口,支吾半天後,被宮夢冉憤憤地叫到了值班室,逼他回答。
無奈之下,趙傳奇只能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其實這種情況,曾經有人向特衛隊領導反映過,但並未引起重視。宮夢冉是特衛隊唯一的一名女教官,她听後覺得不可思議,還以為是這批隊員吃苦性差,無病申吟。「有沒有搞錯,就跑個步,能把大腿給磨爛?就算是真的爛掉,那也不能用女人的東西……」宮夢冉氣急敗壞地說。
趙傳奇見宮夢冉不僅不同情,反而出言諷刺,心里更是覺得憤怒。一時沖動之下,趙傳奇雙手扶在腰部,指了指下面,反問宮夢冉︰「不信是吧,敢不敢看上一眼?」
宮夢冉先是一愣,隨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有什麼不敢的,又不是沒看過!記住,我是站在醫學角度!」
激將法奏效,但趙傳奇卻遲疑了。
在值班室,在一個女教官面前月兌褲子?
趙傳奇很難下得去手。
「不敢了是吧?心虛了?小題大做,無病申吟!看看你們做了多麼齷齪的事情,拿女人的東西……你們這明顯就是一種很變態的行為!我也當了幾年兵了,但從來沒見到過你們這樣變態無恥的隊員!我要向上級反映,給你們最嚴厲的處分!」宮夢冉掐著腰,嫵媚的眼神當中,流露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失望。
趙傳奇的火氣一下子就被激了起來,三下五除二把褲子和內褲褪至了膝蓋處。「又不是沒見過,再見一次又何妨!」趙傳奇在心里哼哼著,算是豁出去了。
宮夢冉先是被嚇了一跳。
隨即驚呆了。
她甚至不顧潰爛處散發出來的陣陣惡臭,瞪大眼楮觀瞧這震撼而血腥的場面。她無法想象,在襠部潰爛成這個樣子的情況下,趙傳奇是怎麼堅持將各項殘酷的訓練進去下去的。她嘴唇微微顫抖著,眼楮里彌漫著陣陣淚光。
但偏偏在這個時候,隊長安和平帶著值班教官趕回了值班室,推開門目睹到這一情況後,禁不住大驚失色。
趙傳奇提上褲子的時候,已經晚了。安和平見宮夢冉眼中有淚,第一反應是趙傳奇這小子褻瀆了宮教官。不由分說,這位德高望重的老隊長,竟然一腳踹了過去。趙傳奇沒躲得開,腰上挨了狠狠一腳,身體重重地撞擊在牆上。
「安隊長你冷靜點兒!」宮夢冉攔在安和平面前,情緒失控地喊道︰「我想你應該關心一下隊員們的身體情況,他的大腿部位潰爛的很嚴重,需要及時治療。整個特衛隊還有很多這樣的情況,如果不及時根治,很可能會影響……影響到他們將來的生育,你不會是想讓我們的隊員全都斷子絕孫吧?」
安和平冷哼道︰「就為這個?就為這個他跑到你面前博取同情?這根本不是在博取同情,這是在變相地污辱你,你是女人你知道嗎宮教官?請自重!」
宮夢冉強調道︰「但我同時也是醫生!」
安和平放大了音量︰「你是給人治病的,不是給牲口!如果連這點兒苦都吃不了,那他們干脆都滾回家種紅薯算了!特衛隊把他們招進來,不是來享福的。受一點兒傷就要治,那訓練場上還有幾個人能參加訓練?」
有時候,男人比女人心要狠的多。盡管宮夢冉再三爭取,但是安和平堅決認為,爛襠是一種正常現象,等到襠部磨出了老繭,那就一輩子不會潰爛了。
趙傳奇發現,宮夢冉眼楮里,全是無助與同情的淚水。
最後宮夢冉咬著牙表示,如果特衛隊不組織隊員治療襠部潰爛,她會直接越級向局領導反映此事。
但安和平卻有恃無恐地說,反映吧!恐怕局領導不但不會怪罪我的失職,反而還會埋怨你太過溺愛隊員。你知不知道,溺愛倆字,能毀了特衛隊!甚至有可能毀掉中國特衛的良性循環,到時候領導人身邊的保衛工作餃接不上,我看你怎麼跟上面交待!
……
這件小插曲,最終的結果是不了了之。
但是趙傳奇這一輩子都沒有忘記過,值班室里宮夢冉那傷心和同情的眼淚。這個女人,外表堅韌,內心卻如此感性。
再到後來,隊員們干脆連衛生巾也不用了,一句口號變成了每個人在疼痛和搔癢中共同呼喊出的心理藥水︰
「中國特衛死都不怕,還怕爛襠嗎?」
不過還真如安和平所料,又一段時間過後,絕大多數隊員襠部開始出現了結繭的現象,包括趙傳奇在內。趙傳奇一直擔心襠部如果繼續潰爛下去,會直接影響到生理功能,進而對不起趙家的列祖列宗。但卻沒想到,就連那細女敕的大腿跟部,都能結出一層厚厚的老繭,可見人自身的修復功能,是何其強大!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一年之後,趙傳奇已經漸漸走向了成熟。在特衛隊,他學會了很多在學校里學不到的東西。駕駛、游泳、國際禮儀、狙擊、各種器械和武器的使用以及徒手格斗、硬氣功、特種偵察、外語等幾十種課目的操練,在他體內演化成為一種特殊的能量。
無可否認,趙傳奇這名昔日的浪蕩學生,已經在整個特衛隊中月兌穎而出,成為其中的佼佼者之一。而且趙傳奇還憑借自已在散打搏擊方面的基礎,結合和參照特衛隊教授的實用招術,以及全軍特種兵必修的《以色列格斗術》,形成了一種屬于自已的格斗理念和搏擊風格,並且還跟特衛隊的幾名教官,學到了一些特殊的絕技,比如說,竹簽飛刀,二指禪等等。而且,他在射擊方面的天賦,也得到了宮夢冉的發掘和打造,成為一名彈無虛發的快槍手。
接下來的一年里,訓練重點開始傾斜于實踐和應用。比如說警衛模擬演練,攀爬技巧,警衛隊形和布防,槍戰演習等等。
十月某日,特衛隊專用射擊訓練場。
射擊教官宮夢冉穿著筆挺的迷彩作訓服,在三十幾名特衛隊員面前,熟練迅速地給手中的七七手槍上滿七發子彈,然後由趙傳奇打下手,從事先準備好的鐵盆里模出七枚小西紅柿,扔向高空。
與此同時,宮夢冉單手上膛,啪啪啪連發七槍,槍槍都在空中完美命中目標。
示範過後,開始由宮夢冉操持著一枚枚小西紅柿扔向空中,由隊員們流水作業,分別擊向目標。
但輪到趙傳奇時,他卻只打出六槍。
一組過後,宮夢冉宣布成績時,原本是七分滿分,趙傳奇卻得了八分!
對此很多隊員雖然不敢表露,但卻在表情上,表現出了對宮夢冉判分不公的抗議。明明只開了六槍,七分滿分,即便是全部擊中也只能拿到六分,怎麼會得到八分?這明顯是一種*果的偏袒。
但宮夢冉心如明鏡。
為了打消隊員們心中的疑竇,宮夢冉在吃掉一顆小西紅柿後,拎出兩枚同時扔向空中。只見趙傳奇身體微微一側,成半傾斜狀態果斷擊出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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