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茶肆
茶肆。瀟瀟雨歇,煙雨依舊迷離,屏風之上墨色山水繞著一江的離緒,白衣少年把弄著手中的茶杯,茶水的色澤已漸漸濃郁,目在映于茶水中,修長的眼角,濃密上翹的睫毛,竟是如斯美目一滴清淚落入茶杯,杯中的茶水蕩漾開來,好似心房一顫。
良久,見韓晞匆忙上了二樓,對靜坐一隅的白衣公子說道︰「晞兒無能沒有得到一點有價值的信息。」韓晞有些懊惱,將那塊碧色玉佩呈與白衣少年。
少年抿了一口茶水,放下手中的瓷杯,起身,對韓晞說︰「我們出去走走吧。」二人便朝門外走去。
風月樓,鄴城最繁華喧鬧的場所之一,是權貴,墨客的集聚之處。在白衣少年看來那里卻是很多信息的傳播之處,或許會得到一絲對他有利的線索。可是那里又豈是他們能輕易進出的。
「站住,風月樓豈是爾等貧賤之人能隨便出入之地。把你們的門函拿出來。」這還未踏入風月樓就被門前管事的給叫住了。也難怪,這白衣太過清貧,光從服飾便可看出他們不是富貴之輩。
「放肆。誰是貧賤之人,注意你的措辭。」韓晞不滿,厲聲對那人說道。「我們家公子還給的起你的錢。」管事的仔細打量著韓晞身後白衣公子,見他眉目傾城,氣度非凡,手拿紙扇,腰間帶玉,細想也不似貧賤之人,怕是哪家公子便服出行,又恐得罪,也不好多說。
此時,一錦服持扇男子正巧路過,他風姿俊秀,峨冠博帶,不是齊人的窄袖,卻是寬袖,更顯俊逸月兌俗他目睹了事情的始末,端詳了白衣少年良久,翩然對管事的說「這兩位公子是我的客人,你讓他們進來吧!」
白衣少年微怔,然後瞥了眼一旁的管事,帶著韓晞進了風月樓。韓晞只是擺擺架子瞪了一眼管事的,大搖大擺隨他少爺進去了。
男子帶他們二人上了中樓,果然是人聲鼎沸,琴瑟,文墨,棋藝,雜技好不喧嘩。韓晞自殺滿臉驚訝,白衣公子卻似乎沒有多大的表情,長廊雖迂回,倒是寬敞,這樓內竟有無數的閣樓,亭台,名字也好生雅致,齊地也甚是民風開放,這風月樓內的女子也很多,棋藝,琴瑟,文墨果真才子佳人雲集之處,白衣少年只是感嘆想不到北地胡虜也有此等風月之情,傳言之中的風月樓所言非虛。
聲幽台,白衣少年看著不遠處碩大的牌匾喃呢道,剛剛走進,卻見二位女子似乎在爭吵什麼。
「景公子不是說了此月聲幽台是由我負責,此月登台演奏的應該是我的人,你馬上要她們都下來。」紫衣女子對面前的藍衣女子說到。
這紫衣女子,縴腰似柳,明眸酷齒,想必是齊國第一歌女薄兮,而藍衣女子品貌端莊,清麗中透著些許孤高之氣,這便是鄴城第一琴女弦之。
「你我一日歌一日曲,昨日你歌,今日我曲,有何不可?」弦之說到。「可景公子說了此月歌舞之事由我負責,你就必須听令于我,下月登台!」薄兮不悅說道。「聲幽台是為你負責可不是要你天天霸佔著。」弦之反駁道。「你下月負責之日也可天天霸著啊!」薄兮淺笑望著弦之。
「你」(弦之)
「夠了!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爭執成何體統。」男子冷峻的聲音打斷了她二人的爭執。走向前去說道,「歌舞之事是需要你們齊心協力去完成,你們將歌曲分開我且不說,如今卻為登台之事爭個沒玩沒了,你們太讓我失望了!來人,傳令下去封付伯為聲幽台理事掌管我樓一切歌舞之事。」說完憤然離去,兩個女人讓他失望,可憐他卻不知那兩位國色之爭執因誰而起。
原來,這男子,便是鄴城第一公子,風月樓的三當家景俞白衣少年這才會意過來難怪這一路進來,風月樓內所有的賓客皆向其行禮問安
韓晞和少年也跟著一起離開了。身後傳來薄兮的聲音「付伯不過一作曲清貧文人,為何要他來掌管聲幽台之事?」「公子只是要你我二人好好反省反省。」弦之看來一眼薄兮帶著下人離開了。
景公子帶著白衣少年和韓晞來了觀月台,這是風月樓人最多的地方,能看到整個風月樓。
「二位是坐前排還是坐哪里?」景公子禮貌性的問他們。
「那里吧。」白衣少年隨手指向東面靠窗的那片地方的一個桌子。
景公子眉目有些遲疑,眸間閃過一絲狡黠,但依舊溫婉的應了一聲「公子請入座,我去叫下人們備些酒菜來,在下有事先行告退,二位盡興,告辭。」
少年走向東面那個有些偏僻的倚窗桌子,有些無奈,他似乎忘了他是來打听線索的,應該坐前排才對啊。坐在這里,許是性格使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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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鄴城第一公子景俞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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