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可知道兩國交戰,勢必生靈涂炭,兩國百姓又將如臨深淵。」鳶感嘆道。
「生靈涂炭?姑娘,這些年死在宇文護手上的人還不夠多嗎?我只知道這樣做對大周有利,對齊國也有利。于國于民都是幸事,而整垮的只有宇文護一人。姑娘如此聰慧之人,豈會不知?」予遷說道。予遷心理著急,她的姑娘怎麼這麼糊涂。
「你所言看似句句在理。你可知‘一將功成萬骨枯’周朝之事,又何苦為難齊國子民?」鳶說。
「姑娘,這一戰,可是宇文護自己想打的。他處心積慮派我們來齊國為的是什麼?不就是舉兵伐齊。」予遷說道。
「任何朝代都有自己的興衰,這是他們自己的事,不是嗎?天下一統,或是四分五裂這些局面的更替,貌似與我無關。」鳶說道。
「姑娘」予遷哀求道。
「好了,你也累了這些事日後再說。」鳶淡淡道。
「姑娘,難道您真的想日日將機密送向宇文護那個老賊那。將來他一日一日吞並齊國,到頭來他還是要殺掉周朝皇帝和你姐姐!姑娘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何不借此機會端掉宇文護?」予遷說道。
鳶沉思,予遷啊予遷,你說的我又何嘗沒有想過,可是她壓根就沒想要卷入這周齊兩國的政治之中,她也沒有似你般的血海深仇。她只想得過且過
「予遷,我知道你有你的仇恨,你的報復,我也知道我就一不愛卷入是非的山野游俠,如今要我插手這兩國之事,對我而言真的很難!」鳶苦惱說道。
「姑娘,為了大周,為了你姐姐,也為了予遷予遷請您放下您的原則。」予遷哀求道。
在予遷苦苦逼迫下,鳶倒戈了
「我可以幫你,但你必須听我的,不要擅自行動!」鳶望著予遷,她知道她與宇文護的仇恨已經結下,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所以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讓予遷為仇恨所蒙蔽,胡作非為。
「謹遵姑娘命令。」予遷淡淡道
「對了,我現在暫住斛律府,你可隨我一同前往?」鳶問道。
「姑娘,不必了,這上映園還有宇文耳目,我必須留在這里接應姑娘,以免宇文生疑。」予遷說道。
鳶頷首,此女果然心思縝密。
鳶和予遷出門,走在鄴城西街。
「姑娘,有人跟蹤我們」予遷輕聲對鳶說道。其實鳶早就查知了,只是她知道是斛律的人,怕三公子生疑,就沒有多大的動作。
予遷去引開來人,卻發現他們的目標只有顧靈風。便回頭去攔截那兩個男子。鳶趁機消失在大街上。
段府門前茶肆。
鳶不知怎麼又不知不覺來到這里,是情之所系,還是心之所向。時隔半年,恍如昨日,依然心痛,依然感傷。
「是你」
鳶抬首,眉目清絕,是那日漪瀾殿中的公子,他怎麼在這
「你怎麼在這你還好吧」還是那般溫潤如玉,體貼入微。為什麼每次听到他的聲音他的言語,她都有想流淚的沖動鳶想著想著竟忘了回答。
「你還好吧」高孝瓘問道,那般親切,如和藹春風。
「我隨便走走不小心走到這了,你呢?」鳶說道。撇過臉去。
「喔,我?我來看一位朋友。」孝瓘說道。
「喔,那我告辭了。」
「要不你陪我進去看看他。」孝瓘頓了頓說道。
「啊?這不好吧」
「有什麼好與不好!」孝瓘一把拉住鳶的手,帶她進去了
顧鳶對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詫異與驚訝,靈風望向他絕代驚世的側臉,內心竟如小鹿般亂撞,剎時又緋紅了面頰,妖孽啊這如毒似酒的臉看一眼便足以沉淪一生吧顧靈風!你淡定!靈風搖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且隨他拉進段府。
段府,暖閣前庭。繁花成簇他還是那麼喜歡棠花鳶望著那耀眼的緋紅感嘆,睫毛有些許水汽這儼然是他的尺素哥哥,奈何他已經將過往忘得如此干淨徹底,卻依舊將這棠花的喜愛表現的淋灕盡致這是否只是巧合罷了鳶似乎有些黯然。
「魚兄,近來可好啊!」孝瓘剛進暖閣就恰逢在暖閣前庭飲酒的段魚。
「好」段魚回到。目光觸及孝瓘身後的顧靈風,有些呆滯。
「你」段魚似乎有些不安。
「你們認識?」孝瓘說道,有些驚訝,但隨即輕揚嘴角。
「嗯只是上次她不是這般打扮,是裙裝。」段魚說道,目光有些游離。
「哦」蘭陵王淺笑。似乎察覺到段魚片刻的失魂落魄,蘭陵有些酸澀。這個女人哎
顧靈風卻始終沉默,這樣尷尬的相會,她早預料到了,只是,她打心底還是惦記這位哥哥,即使他已忘記前塵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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