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長跪于高孝瓘(長恭)面前︰「能死于公子的長劍之下,靈風不枉此生」她也不知道她為何這般說可笑,要丟性命了,她竟還有絲毫的感激,她開始越來越不懂自己,就像越來越不懂這個時代一樣
長恭不語,望著眼前女子,持劍的手有些發抖,他此刻的心情萬般惆悵
持劍,久立,終是直直的朝靈風揮去
剎時,青絲落地,無聲
全場,百官,帝王無不驚愕!
長恭(蘭陵)拾及一地青絲,捏握一把,走向殿前。
「回皇上,臣已行刑。」長恭舉起手中靈風的青發,以發代首,古來有之,他長恭只不過借前人之事一用。
「這」眾臣無語。
「青絲代首,此案已矣。退朝!」湛故作憤然的離去,他早已不像糾結此案了,他可要回宮陪他的美人去了
眾臣子面面相覷,隨後各自回家了
段魚沒有上前他遠遠的看著鳶好久好久,終隨人群退了昭陽。
「姑娘,可還記得老臣。」大理寺卿上前說道。
「」靈風久久的望著老人,她真的不記得,也不知道在何處見過他了。
「姑娘,十年前在洛陽,你叔父將你引薦給老臣的弟弟作的學生,當我也在場,當時你拿的詩稿就是那篇震驚洛邑的《西池賦》和另一首《問擇篇》,老夫當時亦為您的才學感嘆,沒想道當年的名滿洛邑的少年,竟是位女子!只可惜至那日後老臣再也未見到姑娘您了!」
「《西池》,《問擇》」鳶喃喃道,十年前她被押往長安,何故出現在洛陽?若是洛陽,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十年前的大理寺卿,見到的並非是她,而是她的哥哥,那麼眼前老人可能是知道她哥哥下落的人不對!他剛剛說至那日以後他就未見過「他」了,這是怎麼回事鳶神情凝重,有些許恍惚
「先生,您自那以後就沒見過我了?」鳶說道。
「是啊,姑娘,你之後都沒去我弟弟那上學,我弟弟還特地派人去找過你,可是那而的人說你已經搬走了姑娘,您至那以後去了何地啊?」
鳶尷尬一笑,說道︰「還在洛陽只是去了城郊,不在城中。」
「喔,難怪啊」大理寺卿見蘭陵王迎面走來,深深一揖。
蘭陵回禮。
「蘭陵王膽識過人,文韜武略,老夫佩服,老夫也多謝蘭陵王救了我這位故人之佷。」大理寺卿笑道。
「喔,你們認識?」
鳶頷首,「公子又救了我一命,靈風欠公子的越來越多了」靈風說道,望著自己齊肩的短發有些憂傷。
對眼三人長辭後,靈風起身,欲告辭。
「你要去哪?」一旁沉默良久的斛律桓伽終開口了。
蘭陵王看著眼前的桓伽,那個同樣有著傾城絕代容貌的男子,方才的他,為救靈風,以命相互,連他舉刃的手都敢擋,想必他對靈風已不是一般的感情了,想著這些長恭竟然有些酸澀。
斛律光拍拍桓伽的肩膀告辭回府了。
「我我不知道」靈風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
「那你跟我回府!」斛律桓伽一把將靈風攬過走出昭陽殿外。
「靈風姑娘,付予遷姑娘現在在殿下的漪瀾殿。」孝瓘身後的帛武抱劍而立淡淡的說道。
「付予遷是誰?」桓伽問道。
「是我屬下。」鳶說道。
桓伽淺笑「告訴你家殿下,我一會兒去接付姑娘回府。」
「你」蘇帛武十分惱怒。
「算了,帛武」孝瓘淡淡道。
鳶回首望著孝瓘,但又饒不過這眼前冷傲的公子,她略顯無助。
「殿下,你什麼時候能多為自己想想我看得出來靈風姑娘心里是有您的。」帛武說道。
「靈風」這個低調的王子似乎有些觸動,看著女子遠去的背影不由的有些悲傷。
漪瀾殿
听完帛武的講述,予遷知道她的小姐沒事了,很高興,但是听完後予遷還是忍不住大叫到︰「不是吧,連我在這,你家殿下都沒把我家小姐帶回來,還被斛律桓伽帶走了,這也太沒用了吧」
「」帛武無話,只是直直的看著予遷,好像在說你丫的怎麼敢這麼說我家殿下,他可是傾國傾城大齊第一美男,找死啊你,當然他也只敢在心里想
漪瀾殿,孝瓘寢宮
屏風有意障明月,燈火無情照無眠。(南朝陳江總)
孝瓘將那一把青絲放入一精致的桃木匣子內,他想,他是否太狠心了,這麼厚的一把頭發她應該留了很多年,就這樣一劍毀于他的手中,回想起青絲落地的那剎那,他似乎也听聞自己心碎的聲音,那般傾國絕代,她應該很在乎她的頭發。
撫模著她的斷發,還有遺留的蘭花余香,孝瓘想她會恨他吧,或許他救了她
看到這些予遷無語,這殿下分明是在乎她家小姐的
沒過多時斛律府就來人接予遷了,予遷想到帛武,又想到殿下,決定長駐漪瀾。
「我得幫殿下和我家小姐一回。」予遷嘿嘿一笑,打發斛律府的人走了。
「你回去告訴你家三公子,我予遷漪瀾殿住慣了,就不去斛律府了,還有把這封信帶給我家小姐。」
「這」來人喃喃道。
「這什麼這!沒听懂還是沒听見」予遷說道。
「」一行僕從無話,抬轎默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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