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昭明太子蕭統的外孫女」老人感嘆道,聲音有些沙啞
「」顧鳶驚訝的望著眼前老人,他是誰?他為什麼會知道
老人長嘆道︰「此乃梁武賜予昭明太子的短劍,別人不知,我當然知道,此劍是我親自命人督造,又親自送往太子府上的!」
異國他鄉見到亡國遺孤,老人不禁感慨萬分老淚橫流。
「其實我早就看到你背著這位公子朝我的竹舍走來,見你們衣著華麗,想必是齊國貴族,這才掩門謝客的。我漂泊來齊行醫,就立下誓言齊國貴族不醫。」老人緩緩道來。
原來是這樣難怪她進屋的時候他是那樣的反感。
「先生那你快救救他把,他是我恩人。」鳶說道。
老人將手搭在男子手腕上。
「我已經封住他的穴道暫時幫他止血了。」鳶說道。
「姑娘不要著急,他沒大礙,只是素體虛弱,又受了劍傷,所以這才昏迷不醒的!」白發老人說道。
鳶將白衣公子扶向床榻,老人月兌下男子的衣服,露出那蒼白的胸膛。
男子鎖骨前緋紅的蝴蝶頓時坦然在二人眼前
「這是什麼」鳶不禁感嘆道。
老人湊近細細看著,看到那緋色蝴蝶上刺有漢篆的「南陽」二字,老人頷首,說道︰「想必是他們家族的印記,南陽恐怕是他的祖籍。」
鳶也頷首沒有多問。只是幫這位公子上了藥。
良久,鳶端著剛煎好的藥進屋,老人已經睡下。
榻前男子睜開惺忪睡眼,看著眼前女子走向前來。
「你醒了?」鳶欣喜的問道。
「我這是在哪里?」男子問道,他覺得有些暈眩。
「三里外竹舍,離剛剛那地方不遠」鳶說道。
男子這才想起剛剛發生的事。「孝瑜」
男子起身欲離去。
「你,你還沒好呢!」鳶急切的說道。
男子只覺得一陣暈眩,他無力的坐于榻前。
「來你先把藥喝了。」鳶說道,將瓷碗遞與他。
「多謝姑娘!」男子說道。「對了,請問姑娘芳名。」
「顧鳶。」鳶答道。
「韓子夜。」男子淺笑,溫婉說道,
「促柱繁弦非子夜」鳶喃喃道。
「歌聲舞態異前溪我的確還有一個弟弟叫前溪。」子夜喃喃道,嘴角微揚,卻難掩其片刻的悲傷。
「哦」(鳶)
「算了不說這些了」男子淺笑,似春日陽光。「我吹一曲烏夜啼給你听吧!」望著女子發呆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
——歌聲婉轉,似夏日流水,潺潺之音,卻難掩淒迷。
鳶望著眼前男子,似乎看到他無限心思其非胡虜,概是漢兒,只有漢家兒女才有如斯細膩的情思
次日清晨,鳶起床時,子夜已然遠去,只留下一封書信。
鳶作別老人,也準備離去了。
「姑娘,下次路過此地,就進來看看老夫吧,人老了,膝下無子,越來越怕孤獨了」老人悵然說道,拄著拐進了屋內。從江南漂泊北地,腿也越來越不方便了,國破公頃的悲壯畫面,依舊折磨著他,寢室依舊難安,人這一生,總有一些東西折磨你的永世,而那亡國之恨就是他的夢魘。何為忠臣?生為一朝臣,死為一朝鬼。拋卻虛名,入仕是他的前生,行醫,卻是了卻余年
鳶看著老人離去的背影,忽地有一絲傷感,幾十年的背井離鄉,任誰都會被感孤獨。
「嗯,我會的」鳶說道聲音有些顫抖。卻是故作從容,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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