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樓
岐叢,溫緋辭,勿雪,公孫淺辭四人立于鳶的面前。
「主公,您不能去漠北」(岐叢、勿雪)
「漠北蠻荒之地,寸草不生,我勸你還是別去」溫緋辭說道。
四人皆望向緋辭,「緋辭,你怎麼對主公說話的。」岐叢說道。
「我說的是事實,她愛信不信。」緋辭說道,傲然地撅起小嘴。
鳶淺笑,「沒事,你們都下去做安排吧,我們擇日啟程。」鳶說道,不禁有些黯然,睫毛上似乎又已濕潤為何會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這般這般濃郁不是自己選擇要走的嗎?為什麼這麼傷感
「你們都下去吧。」鳶淡淡地說道,有些哽咽。
「主公」岐叢喚到,他似乎察覺到她有心事。卻還是隨三人離去,掩了門。
四人走後,靈風無力地撲于榻前。淚水如泉涌
白衣拂風,墨發飛揚,這個清絕的男子靜靜地立于鳶的榻前,她的無助讓他斷盡肝腸他恨她,更恨自己
「鳶兒,我們回長安吧」男子說道,墨色的瞳孔滿布憂傷。
「汐默」女子將小臉從床榻上抬起床單上已然濕了一片她眼里擒著淚,望著汐默憂傷而深邃的墨色的瞳
汐默一把摟過顧鳶,鳶怔怔地被汐默擁入懷中。沒有立馬地去反抗額際濕濕的,似乎有冰冷的東西滴落臉上,靈風忽地抬首,望向男子,有清淚滴落于她的唇齒之間是淚嗎?他竟然會流淚?鳶微愣,伸出手去觸踫他的眼角她似乎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淚水,那年,他身負重傷,胸膛都快被刀戟戳爛的時候,她救了他也沒見他流過一滴眼淚這個頂天立地的男兒,這個翩然卓然的傾國浪子,竟是為她,流淚了嗎?
汐默看著鳶漸漸抬高的手,一把握住,放在唇邊,肆意地親吻起來,鳶看著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慌亂地收回手,緋紅了臉頰他,竟然
鳶兒,我們回去。汐默再次說道。鳶慌亂地頷首,這是非之地,只會承載更多的憂傷。只身路南,君已非君,我也不再是我原來命運竟是這般捉弄于人,不愛的時候小心翼翼,深怕自己受傷,卻傷了別人愛的時候,毫無保留,卻傷了自己終于,有一天,體會到昔年竹林里,汐默的話語「既然選擇手持利劍,心就不要動情」原來你一直用你的冷漠保護著我,怕我受傷也許只是剎時的感觸。鳶一時間聲淚俱下撲入汐默的懷中
汐默看著懷中抽泣的鳶兒,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讓你受一絲傷害,我要你快快樂樂的活著
走過風月樓,景俞與緋辭四人出來送行。
慕容已騎馬北去,緋辭四人在不久的將來又要開始他們的漠北之行。
「主公,此行保重。」岐叢,汀辭,勿雪三人說道。
鳶頷首,又望向緋辭,緋辭尷尬的說道「保重。」又望了眼汐默,不由的別過臉去
景俞沒有多說什麼,望著顧鳶,千言萬語好似在不言之中,顧鳶頷首,轉身同汐默上了華車應該,再也不會來了吧
華車遠去,一個黑影一閃出了風月樓,景俞忽地抬首,是他,他跟去做什麼?景俞驚愕地望著跟著華車一起消失于夜幕的黑影無限疑惑
華車駛過巍峨的城門,真的,要走了嗎顧鳶慌張地從車內走出,對車夫說道︰「麻煩你停一下」
華車停穩,汐默微愣地望著鳶兒,隨即又隨著她走下馬車。
護城河上,風,將鳶的長發吹得凌亂,這每一根發梢就如同她的心弦一樣,那般慌亂,那般不舍,顧鳶忽地蹲地痛哭昔我往矣,踏著長安一路的風塵而來,而今,離去竟是這般匆忙,此等悲涼
汐默心疼的將她抱起,「鳶兒外面風大,我們進車吧。」汐默說道。
「不要,汐默你陪我呆會,一會就好」鳶說道,淚已止不住地從眼里噴涌而出,我只是想記住這鄴城巍峨的城樓,記住這鄴城的繁星點點,這些記憶里的種種至少告訴我我曾來過,至少我的記憶里曾經有你,即使到最後我一無所有,走的這般慘淡
燈火星星,人聲杳杳,縱有哀歌,歌不盡亂世烽火
•鄴城城樓
城樓之上,那黑衣男子卻是久久佇立。
他靜立一隅,長發被寒風吹得飄揚,雖是二月,鄴城卻依舊寒冷。
他看著華車遠去的背影,又憶起她方才護城河上的潸潸淚語,雖是距離那般遙遠,卻依舊可以感受她的心碎
美目,染上憂傷,蒙面的黑紗被寒風掀起,霎時,縴細修長的手指撫上右臉,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接受我吧我只要這樣遠遠地看著你就好看你一顰,一笑,看你白衣沾露,素手執劍,淺笑輕吟
他,苦笑。那華車終是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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