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瀾殿外密林,已是深夜,一個一身黑衣的女子坐在彎曲的樹干上,神情有些許慵懶
薄唇緊貼在她手中的塤上,指間輕動,悠揚的聲響從中響起
群烏亂飛,聚集于她的頭頂上方的天際。
悠揚的聲響戛然而止
女子薄唇輕動,一時間,群烏便散去了無蹤影
漪瀾殿西廂
女子正在給榻上男子擦拭著面頰的手在那塤曲響起時,剎時止住了動作
已經整整五日了,這塤曲依舊未散去
她以為,那個人會知難而退,沒想到她是那般執著。
付予遷放下手中的絹,匆忙出了房間。
女子的縴足踩著密林的枯木,發出咯吱的聲響,已是鄴城十月,秋風已然肅殺,只著了一身薄衫的女子,頓感涼意從腳尖襲上心頭。
在目光觸及那月光之下,枝頭慵懶地躺著的黑衣女子時,予遷的縴指已撫上了腰際的利刃。
一只烏鴉停歇在那黑衣女子的肩頭,女子妖嬈的紅唇在月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鬼魅。
在听到樹下碧衣女子不穩的氣息,沉重的步伐時,樹上的女子,朱唇微揚,美目剎時睜開——
「你可算來了?」淺笑,月光映著她妖嬈的眉目,鬼魅中透著絲絲慵懶的氣息。
「你想怎樣?」予遷望著那女子目光變得些許凌厲「司毒烏女?!」。
「喔,還知道我是誰,看來還有得救。」女子起身端坐在枝頭,「我奉旨尋你兩載,你說我想怎樣?」
「苻溱洧,立下契約的死士,還有權問想怎樣?」黑衣女子厲聲呵斥道。
付予遷卻是連連後退,她,擔憂多年的事終是發生了他還是派人來找她了三載的患得患失她以為漪瀾殿是一個很好的港灣,齊地最偏僻的宮閭,可是還是讓她找到了。
黑衣女子望著她惶恐地樣子,淺笑︰「很好,還知道害怕,還知道親自來找我。」
付予遷此刻卻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烏女,放了我,我知道你可以!」
黑衣女子剎時間望向這個女子,好似從不認識她了一般,她是一個那麼驕傲的女人,此刻卻在她面前下跪,烏女一時間竟模不著頭腦
「為什麼?」黑衣女子望著予遷問道。
「因為,我愛上了一個人」予遷說著,淚噴涌而出。
黑衣女子卻在微怔片刻後,大笑。「苻溱洧,你能再說點搞笑的不?誰不知道你從小想嫁的人是誰?如今卻對我說你又愛上了一個人?」
予遷卻是大聲說道︰「烏女,想嫁的不一定是你愛的,只有經歷了,你才知道什麼是被愛,才會明白什麼是愛!」
黑衣女子這時候笑得更加瘋狂了,「溱洧,我到要看看你愛的是什麼人,哈哈哈」
黑衣女子跳下樹,正欲向那漪瀾殿的方向走去。卻被付予遷給正面攔住了。
「莫非是蘭陵王?」女子玩味一笑,但又不解的說道︰「听聞蘭陵王與其王妃之間的感情和睦,他不會把你養著做了小妾吧」
黑衣女子望著予遷,見她馬上陰冷下來的面孔,美目微眯,聲音變得嚴厲卻又幽冷「莫非是傳聞中為救一名女子而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快兩載的蘭陵副將?」女子望著予遷說道。
予遷清澈的眸子剎時瞳孔無限的放大,她連連搖首,「不,不是不是」縴足不自覺地後退
「不是」她的聲音是那般顫抖,雙眸染上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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