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張亦言已經看到女人的臉上一層死氣沉沉的霧氣,她的眼楮沒有任何的光澤,陰狠得盯著自己。「雖然你們說的很像是真的,但是,你又怎麼證明把你咬傷的人?他們不成人形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吧。」
子鳶站到張亦言的身邊,整張臉映著昏弱的光里,她說。「其實,我也曾為這件事疑惑很久,但是,我能確定那些物資確實在你的手里,就像你手里的劍。」子鳶底眼去看她握在手里的劍,不同于許鐸殘破得幾乎快要折斷的鈍劍,她的劍通體覆蓋著一層得寒光,在微弱的燭光下,也能折射出如月光清冷而銳利的光澤。
張亦言從身後拿出許鐸的劍,放在桌子上,對她說。「你怎麼解釋?」
女人低著頭,嘴唇緊緊閉合著,埋在陰影里的眼楮不知道在看哪一個方向,她的手在劍柄上用力得緊了一下,忽然張亦言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就在女人的手動了一下的時候,他一只手奪下了劍,說。「無論你是要自殺還是殺我們,你都不要妄想了。我還有問題想問你。」
女人抬起頭,蒼白的臉色像是瞬間老了十歲,幽怨得眼神沒有任何的情緒,她沒有說話。
張亦言又說,「那些難民,到底是哪里來的,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得人?」
一個詭異得笑容忽然在女人的臉上蔓延起來,在燭光恍惚了一下後,變得更加恐怖陰森。她說,「這你要問許將軍,因為那些人都是他曾經得同伴。」
「什麼?」子鳶不敢置信,張亦言看著這張詭異的臉,半響沒有說話。子鳶走近她,問道︰「是什麼意思?」
女人仍保持著詭異的笑,卻沒有再說任何的話。子鳶這個時候忽然得想起,那座祠堂里被黑暗籠罩在一角,排列得整齊的鎧甲,也許那些是她從那些士兵身上月兌下的,但上面卻沒有任何得損壞,難道是他們自己月兌下的?
這個時候,張亦言沉醉著漆黑得眼楮忽然得閃出一道光芒,他說。「是藥麼?你對他們下了藥,使他們神志不清,任你擺布?」
女人說。「你們真的很聰明,但是,有一件事你們卻猜錯了,我沒有殺任何人,殺人的一直都是你們,你們燒死了自己的同胞兄弟,凶手就應該是你們自己。」然後,子鳶就听到漆黑得夜里彌漫起這個女人的笑聲,猶如她的笑容一樣,陰森而詭異。
最後,女人還是死了,就在子鳶和張亦言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她躍身撞在張亦言握在手里的劍上,劍刃穿透了她的身體,滾燙的血液翻滾得涌了出來,她躺在地上,頭發沾染著血跡,落在地面上。她抽動著扭曲著身體,雙手緊緊握著劍的另一端,她的臉上依舊在笑。沒有過多久,她的眼楮里的光澤逐漸渙散了,詭異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她再也沒有動了一下。
雪又開始下了,就這樣毫無聲息得漫天灑下了雪花,子鳶坐在城牆上。很多人都看著她,看著她飛揚在風里的頭發,被雪花染白。眼楮茫然地看著遠方,仿佛雪花都飄進了她的眼楮里,在最深處的地方彌漫起無盡的悲傷。
她想起了高肅和高殷的面孔,無論是在陽光慘烈的照下來,還是漫天滿地的雪花籠罩,他們站在高處看向遠方的時候,都會露出這樣一個悲傷的臉,就像是被淚水埋沒了以後的樣子。
現在,子鳶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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