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哭笑不得的望著方漣漪,揶揄地說︰「搞了半天,你是想邀功,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是吧?」
「壯士言重了,不敢,不敢。」
方漣漪夸張的以手作拱。
「你以為我大哥為什麼跑來找我?」
「還能為什麼,不就為那塊破地麼。」
他搖頭︰「不是,是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啊?」
方漣漪伸長脖子,一臉八卦。
「他在澳門賭場輸了很多錢,我把這件事告訴我父親了。」
「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怎樣了?」
方漣漪撫額嘆息︰「原本我還替你鳴不平,可現在看來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可以告狀呢?告狀那是小人才干的事?你是小人嗎?你不是對不對?你不是的話你干嘛要告狀?也難怪你大哥那麼生氣,換作我的話,非揍得你滿地找牙!」
陸琛冷笑,端起酒杯喝酒,連喝了三杯後才說︰「輸錢事小,但玩忽職守事就大了。」
「怎麼大了?他賭他的,管你什麼事?再說了,他要是因為玩忽職守耽誤了工作,對你來說不是更好嗎?你父親才能器重你多一點。」
「你想的未免太簡單了,嘉誠和嘉苑猶如連體嬰兒,我父親時常不在國內,他不在的時候,很多需要總公司簽核的文件就只能找我大哥,倘若他也不在,那麼結果會怎樣?結果便是他的工作做不好,我的工作同樣無法展開。」
哦,這樣。方漣漪恍然大悟,可轉念一想︰「哎不對啊,你父親不在,干嘛要找你大哥?他算哪根蔥?」
陸琛諷刺的揚了揚唇角︰「父命不可違。」
方漣漪瞬間便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她笑笑︰「好了,不說了,喝酒喝酒。」
多令人氣憤的事兒,不提也罷。
方漣漪確實能喝,最起碼一般女孩子喝到她哪個量絕對已經倒下了,可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還能嘻嘻哈哈的跟陸琛講笑話。
笑話講完了,臉也笑抽了,她又繞回了剛才的話題︰「你大哥為什麼會比你權大?」
其實,她是真不想問的,揭人家傷疤多沒品,可實在是按捺不住啊。
這該死的好奇心。
陸琛倒是不以為意,坦然回答︰「因為他是老大。」
「就這樣?」
「不然你以為?」
方漣漪嘆口氣,「那你就不能怨天尤人了,要怨就怨你自己命不好。」
兩人繼續喝酒,桌上的菜幾乎未動,腳邊扔著一堆空瓶子,很萎靡的場景。
「陸總,你下午那麼傷感,現在又借酒澆愁,是不是因為你覺得挺不忍心?怎麼說他也是你大哥。」
「別發揮你豐富的想象力了,我一點也不覺得不忍心,更不覺得愧疚,弱肉強食的年代,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況且我也不喜歡泛濫我的同情心,因為別人不一定會領情。」
方漣漪聞言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嘖嘖感嘆︰「是個干大事的人啊,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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