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黃校長當一把就好了。」周躍輝感慨的說，「肯定比姓林的強許多。」
「是啊，是啊。」宋大雨附和著，「在剛當了多年常務，有能力、有經驗，而且老師們都服氣，可以說眾望所歸。」
「不說這些了，喝酒。」黃在剛端起酒杯說，三人踫杯，各喝了一大口。
放下杯子，周躍輝說︰「老錢這個人，就他娘的一個牆頭草，姓林的一來，他立即貼上去了，我就看不慣這樣人，什麼東西！」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黃在剛感嘆，宋大雨低頭不語。
「老宋，你可不能跟老錢學，去貼姓林的。」周躍輝盯著宋大雨說。
「林建軍要讓學生回學校就餐，我老婆沒有工作，開個小餐館，賺點零花錢，礙他什麼事了，非要抓著不放！」宋大雨憤慨的說，「林建軍這是要打破我的飯碗，我反正不會跟他一路。」
「這就對了，」周躍輝拍著手掌說，「你、我和黃校長都是在一起工作多年的老伙計，一個戰壕里滾出來的，姓林的算什麼東西，下來就當校長！只要咱們兄弟團結起來，姓林的就拿咱們沒辦法。」
宋大雨抬起了頭，先看黃在剛，再看周躍輝，語氣有些遲疑的說︰「可林建軍和周局長關系似乎很好啊……」
「屁，關系再好又能咋樣，周海山還能親自到五中幫林建軍？遠水救不了近火。」周躍輝冷笑著說，「五中的工作，還是要五中的老師去干；五中的事情，最終要靠五中的人解決。姓林的真要把周海山搬來倒好，說明他沒能耐嘛，管不了五中，到時候讓他灰溜溜滾回教育局。」
「咱們學校，任何重大決策都要上全體領導干部會，學校里的干部，基本都要听黃校長和我的話，林建軍不管提出什麼想法，只要有人反對，就要舉手表決，少數服從多數，到時候還不是咱們說了算。」周躍輝鼓動說，「先說學生回學校就餐這事，明天干部會上，只要林建軍提出來，你就反對，有我和黃校長的招呼，大伙肯定向著你，姓林的想砸了嫂子的飯碗，沒那麼容易！」
听說有機會否決林建軍的提議，保住自己家的小餐館，宋大雨頓時心動了︰「躍輝說得對，林建軍就是個外人，憑啥讓他當老一，我反正什麼事兒都不會听他的，他讓干什麼我偏不干，愛他娘咋地咋地，咱三個人團結起來，把林建軍架起來，讓他曉得五中人不是好欺負的。」
听了宋大雨的表態，周躍輝和黃在剛都露出微笑。
「喝酒。」黃在剛端起杯子。三個人吃飽喝足，回到學校。宋大雨先走了，去餐館幫他老婆忙活。
「躍輝，學校里的中層領導多是咱們倆的學生，肯定是親近咱們的，關鍵是咱倆要心齊，勁兒要往一處使，姓林的玩不轉五中的工作，局里就要考慮換人，我年紀大了，即使干，也就三年，等我干滿三年，五中就是你的。」回家的路上，黃在剛輕聲對周躍輝說。
「黃校長正當年，咋說這樣的話，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周躍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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