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啊,雖然他為人有點怪癖,脾氣陰晴不定。」
听到余式微說霍殷容有怪癖,女人立刻興奮的張大了嘴巴,仿佛听到了什麼驚天大秘密。她的視線落到了余式微的坎肩上,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怪不得她要在短裙外面再披一件,肯定是背上被霍殷容打過得地方還沒好。
她有些意味深長的拍著余式微的肩膀說:「妹妹,我覺得你要火了,很快就會有許多大老板來找你的。實話告訴你吧,我過來之前就有幾個老板在打听你了,我不過是過來探听消息的。」
余式微略略有些吃驚:「打听我干什麼?難不成他們想換秘書?可是我根本不打算在這行繼續做下去啊。」
「秘書?什麼秘書?傻妹妹,你這樣玲瓏剔透的可人兒怎麼能做秘書呢?當然是繼續做情婦啦。你只要背著霍殷容偶爾出來玩一下就能賺大錢,多劃算啊……」
余式微听她嘮嘮叨叨說了半天,暈暈乎乎的時候終于抓到了一個關鍵詞:「情婦?誰是情婦?是誰的情婦?」
女人眼神怪異的看著她:「當然是你啦,你不是霍殷容的情婦嗎?」
余式微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原來兩個人說半天都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她氣的渾身發抖,心中有一股怨氣想要噴薄而出。不過顧及到場合問題,她還是忍了下來,只冷冷的說:「我不是他情婦,我是他的秘書,僅此而已。」
女人無所謂的聳聳肩:「秘書不就是隱形情婦嗎?大家都知道,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
余式微被徹底激怒了,她冷冷的盯著那個女人,無比嚴肅的說到:「霍殷容沒你們想的那麼齷齪,我也絕對不會當別人的情婦。」
沒想到余式微這麼快就變臉,女人有這下不開台,故意胡亂說到:「你看看這里的老板,哪一個不是帶著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來的,說是老婆不是情婦,你信嗎?」
其實這女人也是第一次來,不過隨口亂說而已。
偏偏,她又說中了一個最無奈的事實。現在的有錢男人哪個不會包養年輕漂亮的情婦呢?這帶出去多有面子啊?
余式微心中不信,卻也有了一絲動搖,她打算去找霍殷容問個清楚。
霍殷容正背對著她和華特先生聊天,旁邊站著許多人,有男有女,不過都是上了年紀的男人和風華正茂的女人。
華特先生問到︰「QuelleestlarelationentrevousetMlleYu?」
(你和余小姐是什麼關系?)
霍殷容想了想,緩緩的答到︰「Elleestmon……amant。」
(她是我的情人。)
amant這個詞她是知道的,amant……情人?
那不就是情婦的意思?
余式微咬唇,她平生最恨的就是這兩個字。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霍殷容的媽媽曾居高臨下一臉鄙夷的斜睨著她說︰「你知道你媽媽這叫什麼嗎?這叫情婦,為了錢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和一個能夠當她爸爸的男人上床,真是讓人惡心的想吐。」
不是的,她媽媽才不是那種人。
那天,她發了瘋似的撲上去狠狠咬住了那個女人的手臂,像一頭被激怒的小狼崽,不管多少人來她都不肯松口,她不許別人這麼說她的媽媽。
所以當她媽媽來的時候她覺得無比的委屈,可是媽媽卻讓她跪下來給那個女人道歉乞求她的原諒。
她自然是死也不肯的,然後就被趕了出去,不道歉不準回來。
沒有一個人敢收留她,盡管她哭得撕心裂肺。
那些人的眼神像一塊塊的大石頭壓在她的心口,中間團團圍住的是她自卑的心靈,從此情婦兩個字在她心里就成了一道跨不過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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