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那照你這麼說，我在深州建設二局不是沒有出頭之日，得罪了他這個不挪窩的老板，我哪里還會有好呢？」
「這事，還真不好說，我給你說嘛小周，就是你們人事科的趙而學又是老羅一手提撥出來的，以前，老趙是一個退休兵，也是跟著羅寶成的後面在火車站混，兩個以前算是兄弟關系，彼此熟悉。羅寶成發家了之後，就把趙而學要到身邊來，來到二局後，趙而學在羅寶成的罩著下，一直風調雨順，從一個不起眼的單位小辦事員做到了人事科經理，反正局里包括詹偉這些都是羅寶成提上來的，所以，現在我們處里基本上就是羅寶成的家了。
「這不是一個國有企業嘛？怎麼成了他的家？他們國企老板這麼舒服呀？」
「也不是，其實，羅寶成他們國企老總也不是你想像的那麼舒服？他們也有很多困難和麻煩的！」
「此話怎講？」
「嗯，我就看見我們單位有好一些處級干部怎麼會放棄多少人打破腦袋都搶不到的位置，到美國從零開始呢！」
「還有這種事，這些都是處級干部，干嘛要離開中國呢？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要麼是「撈夠了」？要不然……」
「可不是嘛，我們局里最大的一個處，最年輕的享受「正局級待遇干部」、統治三千多員工、操控號稱近幾十億的資產，同學、朋友，甚至那些他讀過的知名大學都引以為榮的成功人物，在國內活得那麼滋潤，到美國做一個入不了主流社會的二等公民。做出這樣的選擇，如果沒有什麼深層原因，誰信呢？」
「是呀，誰信，我也不清楚！」
「你這些想法我能理解，在我沒有去局里鍍金，現在當上副科，也接觸我們許多處長，甚至副局長之前，我也不懂其中的奧秘，只看到做國企老總比販毒更來錢，更別提有多風光，但現在我听很多當事人講，當上國企老總後，真切體會到，干這個工作比販毒風險更大，更難干！」
「有例子嗎？」
「當然，就拿我熟悉的我們局最大的四處、四處和六處為例，這三個處老總和副總的「入獄率」超過了50%——販毒被抓的比例有這麼多嗎？那一年，我們局里搞了一個「百億工程計劃」，培植他們三家建築工程量達到50億的集團。三年後，他們三家我們局里最大的處工程總量加起來還沒有超過五十億，倒是二個處的「一把手」被拘捕了，更慘的是，跟隨著他們的私黨，甚至一些家人也牽連被捕，在這樣的環境下，有誰能不提心吊膽，專心工作或享受職務消費呢？你以為這樣的老總好當嗎？」
「那你的意思，像羅寶成他們這樣大型建築企業的老總還有苦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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