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媽不一會兒給他拿來酒，兌好雪碧，朝他嫵媚的遞了個眼神，周秀財渾身一陣雞皮疙瘩的感覺，老媽媽看見他緊張，笑著倒了杯，說︰「請慢用。」
等老媽媽走了，周秀財靠近年輕女人，不由又問道︰「真的，你的事情，我想起我在老家時看過的一些報紙報道過的「被雞頭們改變的村莊」中所說的村莊，你真是那樣村莊出來的嗎？那些比你早出來的女人呢？現在混得如何了？是掙了大錢呢，還是他們也願意當雞的？」
「唉，這事啊，說起很多原因，比如我之前的姐姐她們為什麼出去從事這個行業，我問過其中的人，她們均沒有說。如果說在村莊第一批從事這個行業的人還有恥辱之感，那麼這些無數個被雞頭們改變的村莊里，幾年之後，連道德價值觀念都發生了改變，現在我們村里的人們對從事這些行業習以為常了。我剛想到要來花花街的時候，我還問到這些十年前從事這個行業的女性，她們當初是怎麼來做這一行的，但是她們更多選擇了遺忘，我也不願殘忍地再揭開她們內心的傷疤。
不過，我也听說，我們花花街有一些小姐一直想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中，比如結婚生育。在我們那個村莊，有從前從事這個行業的女性，她們似乎分成兩個群體。一般來說，如果結婚了，生育了小孩，她們的生活便可以走上正常軌道，進入到一個母親，一個媳婦，一個妻子的正常角色，生活趨于穩定。如果結婚沒有生育，幾年後便離婚了，畢竟在中國的鄉村，生育後代依然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小孩很多時候成為了一個維護家庭穩固的砝碼。有一個以前從事這個行來的人，選擇了去湖醫院人工受孕，並且生育了一個小孩，另外兩個看到她人工受孕成功後，也選擇了人工受孕，但願她們能夠成功。還有一些當小姐發家致富的，一個好像嫁到了深州一個富裕家庭里，生活不錯，經常給錢給家里。另外一個女性成為一個小官僚的二女乃，為小官僚生育了一個兒子，那個小官僚幫這個女性家里的親戚找到了工作，工資很高，成為鄉間艷羨的對象。」
年輕女子的話，讓周秀財一下子覺得自己幸福了很多，相比這些當小姐的女人，自己能一畢業就進入國企，還是正式員工，有工資拿，就是在單位里當一下搬運工，搬幾箱紙又算什麼呢？一邊想著，他桌上的那瓶雪狐伏特加喝到了快十二點。
這時，周秀財站起來，他想走。
沒想到這個年輕女人卻一下子站起來攔住他，滿臉堆笑︰「這麼晚了，一個人啊？不回去了吧！我……」
「你……」
「我真的是處女，如果你不放心，我們這里還有安全套，真的，先生，如果第一次，我想跟你，這里來的客人，我敢說沒有誰會听我說我們的故事，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听，他們只想一來，就撲上來，我感覺你是一個好人，又這麼年輕，你……你能留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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