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次要喝一箱茅台呀！」周秀財忍不住多嘴了。
旁邊的鄭家玲猛地看了周秀財一眼，然後白了他一眼說道︰「是喲，趙科其實一天就知道陪上面的領導喝酒，只想升，其實根不不想管我們下面人的死活！」
周秀財听了，臉色一下子面如死色。是的，從心直口快的鄭家玲嘴里說出來這樣的話，說明趙而學對她這些老員工都不好，何況自己只是一個新人呢，自己還曾想他會幫助上位呢，這看來是天方夜譚！
周秀財幫著把酒搬到了科里辦公室，再回到自己的那個雜物間里，他也沒有心思去學習這次總局的人事改革普查的方案和資料了，就在那里呆呆地看著那台舊電腦，心里像一只只螞蟻爬來爬去，坐立不安。
下班時間終于到了，周秀財收好包，關了燈，也按要求熄了電源，鎖門走向電梯間的時候，這時他看見牟冰冰手里提一個紙盒子跟在趙而學的後面，紙盒用報紙蓋著，里面明顯就是裝著他剛才抱上來的幾瓶茅台酒。周秀財低著頭，不敢靠近領導，站在電梯門口處他們的的後面。
周秀財不是傻子，通過自己在這個處里得到的「待遇」，他就像看到了一潭水里的深層，是的，這個單位里一定有一個隱藏在桌子底下的權力中心，正主宰著許多人的一切。
主宰著人事科的趙而學在在科里威風八面，一點不給下屬面子，何況周秀財這樣一個小小新人呢，又被單位老大羅寶成所忌恨！既然明白了，周秀財也終于明白了，生活真是千變萬化，在其中生活也真是少不了千變萬化，周秀財在夢中還在算著，計著，分析著，在夢中精確地計算著自己在單位里將如何懂得表面與底層的利益，然後看準這一個又一個的上司的性格，精確地算著自己該邁左腳還是右腳！想到這些，周秀財的心態平和多了，人也變得沉穩起來，就像老了幾歲。下班時，看見單位里的每一個人依然是那微笑，而不管對方給自己什麼臉色，別人的臉色已經影響不了他。而且他發現，上次自己的人事改革普查方案作出後，雖然被羅寶成一口否決，失敗了，但是自己卻已經開始認識且熟悉了分單位、項目部的負責人事改革普查這一塊的好幾位負責人，這就是人脈，就是資源。不管如何說，人事改革普查的宣傳工作再怎麼拖，總得要做的。
周秀財相信，這個人事改革普查的宣傳和後續的實戰宣傳總會逐漸推做，自己熟悉業務總會有好處，就這樣，他安下心里，他決定就老實實在人事科時呆著。
果然，他正在下班，還沒有走出單位大門的時候，鄭家玲又給他一個電話︰「周秀財，趙科交代，你今天晚上理一份人事改革普查宣傳方案和宣傳費用表格，把方方面面考慮清楚，明天把預算書交上來。
周秀財答應著，當天回到單位宿舍，就細細地梳理著整個宣傳的前前後後，大到購車計劃小到最後筆墨的發放，宣傳設備、宣傳用品、辦公用品、培訓接待費用……一張又長又細的宣傳物資配備表出台了，周秀財還大概給分單位、項目部各種宣傳物資從硬件到軟件估了價，總計需80萬元。
第二天，計劃表交給了趙而學，就是等待。不過，交了預算表回來，他听鄭家玲又在說這次局里下發的人事改革普查的宣傳經費已經撥下了一部分，這讓周秀財很興奮。果然，接下來的幾天，趙而學叫上他，分別到各個項目部、作人事改革普查之前的各項檢查工作。一下到項目部，少了不吃飯，項目部對他們處里來人，就算是領導，要請客，也少不了喝酒。到基層就是做實際工作，周秀財告誡自己走的不是只會應酬的美女帥哥路線，自己對人事改革普查一定要達到專業水準，而不能讓人小瞧了。而在應酬的時候，周秀財更告誡自己要靈活，要幫領導分憂，自己喝酒也要喝得耿直，還好，周秀財天生酒量不錯，在項目部和那些工地的項目經理，技術主管很快就混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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