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財想到這里，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覺得自己原來才到單位這短短的一個月，已經和五六個不同的女人上過床了，毫無疑問，自己每一次，都把這些女人操得個個心滿意足。唉，要是自己的處長羅寶成是老女人，自己也會去把她操舒服，那自己不得就升得更快嗎？想到這里，周秀財不由覺得骯髒透了，居然連這種荒謬的想法都想得出來？就趕緊換上一副面對現實殘酷接受的的表情，嚴肅地想掛掉電話。
「老爸，單位復雜，不過，不管如何復雜，我都可以做到屹立不到的，我周秀財不是一般的人。」
「唉，我兒子當然能干了，我相信你的。你進了單位，慢慢來，你是新人，不是一進去別人就會待你很好的，你就從零開始，一步一步地走好，你老爸我當初要是不出來做小生意，一直在學校里代課就好了，肯定早就轉正了，現在也是一個國家干部嘛。你老爺子就是教訓呀，你不能重復我的老路，在國企大單位工作，又體面，不會被人看輕……父親喋喋不休，周秀財感覺有些煩，真的不掛電話了。他父親一把抓緊張電話，還在問，「最近你和你的單位領導，你的頂頭上司周科長搞好關系沒有？」周秀財回答︰「我們關系很好的，最近趙科長很忙，一天都不怎麼能看見他。」
「你要找機會在趙科長面前了好表現，好好表現呀！」父親又是千般叮囑。
「嗯嗯嗯！」周秀財雞啄米般不停地點頭，父親那邊終于掛了電話。
不過，掛了父親的電話，周秀財還想找人傾訴，這種他心煩的時候，傾訴最好的對像就是花花街的和小芳，小芳雖然是當小姐，不過，她曾經在深州打過工，知道了太多太多那些沒有沒有大學畢業，沒有分配安排到國營大企業工作，就是最底底層的打工仔們的命運。
「秀財哥，我有時候，你問我們曾經打工最可怕的事情呀，我告訴你吧，因為一樁交通事故，我知道了從我們貴州劉家寨，就是我們那里來深州這些工廠里打工的人，我們那里寨子里大概一千三百多人的村莊，百分之八十的青壯年在深州打工，據我來這邊五年多的時間里，我們村莊有九個人在深州非正常死亡了。我不知道在全國還有多少這樣的村莊，也無法統計到底有多少外出打工者非正常地死地異鄉。秀財哥呀，我知道，我們打工仔和打工妹的力量在現實面前永遠是那樣脆弱。當我女老鄉的手指曾經讓機器壓掉了指甲蓋時，我當時內心充滿了對機器與打工的恐懼，這種恐懼從延伸到精神。
我在五金廠打工五年時光，每個月我都會踫到機器軌掉了半截手指或者指甲蓋的事情，我的內心充滿了疼痛。人家當地有報紙統計過，將我們這些工廠的這些斷指如果擺成一條直線，它們將會是多長，而這條線還在不斷地、快速地增長之中，秀財哥，打工不易啊，所以，現在我現在甘願到花花街當小姐，也不是我很賤，有時也是命運的安排呀。」
听小芳講到命運，周秀財心里不由不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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