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姐，你怎麼也擠公交車呀？」
「現在國家不是提倡低碳生活嗎？我的車也正好壞了，我就今天來低碳低碳了！」
「呵呵，那鄭姐，這低碳的感覺如何？」
「哎喲，像洗桑拿，呵呵！」
兩個都笑了。
「嗯，小周，你也才下班嗎？」
沒想到鄭家玲居然嘴角揚起一絲淺淡的笑容，這讓周秀財感覺好像一陣春風拂面一樣，暖洋洋的。
「嗯，鄭姐在哪里住呀？」
周秀財笑呵呵的問她，用余光掃了一下她的領口，隨著公交車的顛簸，被包裹著的一對蓮房就軟軟的晃動，像熟透了的蜜桃一樣，搞的周秀財心里有點迷亂起來，畢竟他是個精力旺盛的小伙子，看到這種春色美景，難免會心懷紊亂起來。
「嗯，在東門那邊！」
「喲，有點遠嘛，鄭姐何不讓你老公來接你一下，這公交車確實太擠了！」
「哎，別提那死鬼，前兩天他說要去國外掙錢，跑去新德里，兩年多都沒有回家！」
「啊，鄭姐，你老公在馬德里？馬德里是什麼地方？」
「哎喲，就是德國的馬德里啊，他在馬德里的唐人街。」
「他在那邊干什麼，不是說外國挺好嗎？你怎麼不跟著他一起去？」
「那個死鬼以前也說他先去安頓，然後把我接過去，他在馬德里去開中國餐館，他剛去的時候，我也去看了一下，我當時是辦的簽證，在那里呆了一個星期，那個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我每天去購菜，那時，我在馬德里購空心菜。空心菜在馬德里是珍稀蔬菜，因為那些白人的食譜里沒有這種蔬菜，是中國人帶去種子，在效外種植，一把可以賣到三十元人民幣。
「哇，外國啊，不是說天堂嗎？」
「鬼的天堂，那馬德里的唐人街，已經被馬德里警方列為最危險的街道，華人黑幫互砍，販賣搖頭丸，搶劫，盜竊，垃圾滿天飛。但是盡管這樣，這條普通的唐人街當地的白人因為害怕已經漸漸地搬出了這個地區，有時候走在那里，會以為是國內某個小城市的街道，滿街的招牌都是中文，中餐館、Q值充幣、中文書店，中藥鋪子。中國雜貨行里有你能想到的所有中國物品，如果你有錢，你可以買到一切。在那里，從你身邊經過的也都是操著各種方言行色匆匆的中國人。」
「那現在呢，你老公還在那里？」
「唉，那個死鬼，現在丑死了，在那邊兩年了，回來過一次，瘦啊，變得很瘦，皮膚干干黃黃，臉像是被沒開刃的刀子劈出來的，這麼說他，好像太刻薄，嗯，好吧，也許在出國之前他是個帥哥，但是他要去馬德里闖世界之後，再回來，他已經枯萎成這樣了。歐洲，就是用來讓中國人枯萎的。這里有太多枯萎的中國人，我老公，只是共中不起眼的一個。」
「那他還去？」
「是啊，那個死鬼，就是不安心在國內生活了，他說死也要死在馬德里，要要我再跟他過去，他去了這麼些年，弄到了一張綠卡，是頂替的，又被當地警方發現是替用，現在在那里過得很難難，還是死不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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