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玲馬上臉一紅,整個臉也沉了下去。她此時或許只是情感需要一個傾訴點,而周秀財出于下半身的思考,此時想的正是上床、……不過,看見鄭家玲臉一陰,他馬上知道不好,趕緊笑意一正,說道︰「鄭姐,你剛才說到你老公在外國打拼,我又想起了‘北京人在鈕約,呵呵,在那電視里,我總想到姜文戴著眼鏡,頭發一九分,但是因為忙碌常常沒有空整理頭發,有時候一縷縷的頭發油油的就耷拉下來。終年穿一件黑色皮夾克,因為常年在身,仿佛已經成為了他的皮膚,穿著個黑色皮夾騎著自行車飄過街道,總是那麼忙碌的樣子。」
「哼,他要有姜文在鈕約那樣有本事就好了,他在馬德里的唐人街到是認識很多人,不過他不怎麼會講西班牙語,所以也只能在唐人街,那里就是他的全部世界。他做過很多營生,給中國商店送熊貓卡,賣中國公司的西班牙手機卡給新來的中國人,自己在家做紅燒豬腳送給中國小吃店,做二房東,給倉庫當搬運工,給中餐館洗碗……我簡直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他沒有身份,沒有銀行卡,沒有醫療保險,基本不會西班牙語。」
「啊,這樣啊,那這樣的男人,怎麼點都不顧家,你當初怎麼會看中他呢?」
「唉,怪我那時嘴饞吧,自從認識他後,那時候我常常去他家吃飯,因為他做得一手好菜,我最愛吃的,就是黃豆燜豬腳。他叫我小妹,我們一邊吃豬腳,一邊喝酒,他說,來,小妹,我們干一杯。就是和他這樣干來干去的干杯,然後就干結婚了!」
周秀財听著她講自己的老公,覺得年輕的女人真的看不透男人,其實也怪可憐的。他一邊听著,一邊在一邊著著她溫和地微笑。他突然想起鄭家玲的年紀,這個女人大概三十出頭了,她的眉頭看起來有點疲憊,但紋過的眉毛和眼線還是那麼的生動,女人這樣的年紀,不是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嗎?在深州,其實就有很多這樣男人外出打拼,不在家的家庭,于是,有一些這樣男人不在家的男人便去找自己中意的男人「全鋪」。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關系。這種不正常的男女地下情被深州的小報記者揭露出來並在那些小報刊登出來的時候,周秀財就在一地攤上看見這此種介紹。當然他看見「全鋪」這個概念性詞語的時候,以為就是一間房里全是男人或女人,出租一個上下床的位子。後來才知道,是一種更為復雜的關系。比如一個深州女人的男人只身出國打拼,準備過幾年有了積蓄再把國內的老婆申請過來,于是她們就去找一個同樣這種情況的男全鋪。兩個人一起睡覺,一起吃飯,雖然還是AA制,但生活成本減低了,心靈和也都得到了慰藉。這種關系一直維持到其中一方的合法伴侶來接到國外或者回家,然後不得有怨,全鋪關系自然解除。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這麼做,甚至有一些她們在國外打拼的男人也是知情的。但是當然也有意外,男全鋪愛上了女全鋪,女全鋪沒有愛上男全鋪什麼之類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可一旦牽扯了感情,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
此時,周秀財就很想問一下鄭家玲是否知道深州類似她這種情況男人出國長期不回來,她有沒有想過找一個全鋪。他想到這里,不由地冒出了全鋪了兩個字,當鄭家玲听到這里的時候,本來扭過腰,手里一邊揀著菜一邊說話的,猛的一下子轉過身去,背微微地抖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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