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中午干什麼去了?」下午放學後,藍珊珊在學校門口不遠處追上了正準備回家的我。
她騎的電動車,我騎的自行車,也不能說是特意追趕的我。
「不是說了嘛,陪朋友喝酒,然後酒喝多了,睡著了,」說這話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臉上一陣發燒。
「朋友?女的?」
「哪呀,男的,」我趕緊掩飾道。
「可電話里明明是個女人的聲音,」藍珊珊道。
「那是你師嫂……」我忽然停下來,不對呀,藍珊珊怎麼問這麼多?難道自己什麼地方漏了餡?
「師嫂?中午我去逛商場正好踫到了師嫂,而且……」
嘩……,我忽然覺得背後一陣涼颼颼地,大熱的天,怎麼自己感覺到有點冷呢。
「額……,就是……就是那個請我將她小孩弄到我們學校的朋友,」我終于發現,在藍珊珊面前自己根本就撒不了謊,一撒謊會高度緊張。
其實不僅在藍珊珊面前,在任何人面前,我都不會撒謊,從小父母就教我誠實做人,誠實做事,撒謊是壞孩子的行為。這樣的言論一直影響他到今天,甚至還影響著我教育著自己的學生們。
「哦,其實我中午根本沒去商場,」藍珊珊說完,跨上自己的電動車,一擰油門,呼嘯而去。
靠,我當場石化。不過我干嘛要跟藍珊珊解釋?就因為她幫自己上了兩節課?
搖搖頭,我跨上車向家里騎去。
家里只有老婆齊小倩一個人。
不用說,兒子被齊小倩送到了她父母那里。
齊小倩的母親本來是一家事業單位的會計,在齊小倩工作那年就退了二線。
父親齊田勝,原來是市財政局規劃處的處長,雖然不是個大官,退休後連個老干部待遇都撈不到,但規劃處管著全市三區五縣的各種財務規劃工作,筆尖動動就能讓某個縣少上那麼三五百萬,甚至千把萬,當然也可能讓某個縣多上那麼一點。
于是,父親這官不大,求的人不少,就算是各個縣區的主要負責人,也不敢輕易得罪他。所以,齊小倩一直在我面前有種優越感,雖然她只是個中專生,但還是在父親的關照下進了區機關。
只是由于齊田勝在位時經常以職權拿捏別人,退休後的家門口連只狗都不來,跟在位時的門庭若市相比反差很大。搞得齊田勝只嘆人心不古,那些他在台上的各機關事業單位頭頭們,現在看到他就象根本不認識一樣,搞得他去了單位幾次,都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不僅如此,本來齊田勝在台上,齊小倩的領導對齊小倩還是關愛有加,僅用了兩年時間,就將她升為了副科長,主持工作,雖然只是個副股級,但升遷有望。可在齊田勝退休後不久,科里就來了位正科長,不僅齊小倩上升的通道被堵死,原來的權力還被迫都交了出去,變成了一個跟普通職工沒什麼兩樣的副科長。
從那以後,齊小倩每每就會無端的發脾氣,本來她還認為我是北師大的高材生,在他們這個相對不算發達的地級市小學,應該大有前途。可工作五六年了,我依然是個一文不名的小教員,這讓她也多少有點失望。
于是,以前的溫柔不再,家里多了點硝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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