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校長,這表格不是我填的,您看,這字不是我簽的,」我將孫如才遞過來的自薦表放在他面前,指著簽名道,「您看,這個字雖然跟我的簽字很像,甚至連筆畫都一樣,但您發現沒有,這個‘郝’字的耳朵旁這一豎和‘挺’字這個走之底這一捺都有點抖動的痕跡,顯然不是一筆寫完,而是有人將紙摁在我的簽名上描出來的。」
「哦?」孫如才听了,將我遞過去的表格又拿起來認真的看了看,「還真是哈,奇了怪了,誰會干這種事啊,」
是啊,誰會干這種事啊,這也是我目前所想的。
我也僅是想想誰會干這種惡作劇,但孫如才顯然想得比我多得多,在將我送出校長辦公室後,他立即撥通了他老丈人的電話。本來錢冒林給他這張表的傳真,他還沒往別處想,以為只是我幾天沒見到消息,年輕人有點沉不住氣。可現在不一樣了,這表格不是我寫的,那里面就大有深意了。
「爸,你說這……?」簡單介紹完情況後,孫如才問。
「這個暫時還不太好說,」電話里龔漢森道,「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填了這張表,在單位里我和錢冒林是不太對付,如果是他安排人填的,再叫你將這件事告訴郝挺,那麼很顯然他是要借這個事制造你和郝挺的矛盾。好在你今天表現得很好,沒有發火,否則你們兩人今天肯定得結怨。」
「如果是別人填的,那麼就會又有其它兩種可能,一種是有人知道了曹陽請客吃飯這件事,也知道了江城小學副校長幾乎內定郝挺,所以他們要提出一種警告,意思是說他們已經知道這事,如果這次公開招聘有什麼不公的話,他們可能就會做出一些手段,到時雖然不見得會殃及曹陽,但對錢冒林肯定會有一些影響,所以錢冒林才會讓你迅速查清這件事,甚至他是想看看你的反應。他肯定在想這投表的人要麼是郝挺的競爭者,要麼是不願看到郝挺做江城小學副校長的人,甚至他有可能會懷疑是我在搗鬼。」
「另一種就是還有一些人想暗中幫助郝挺,但郝挺卻不同意,這種可能性極小,從郝挺參加曹陽的飯局就可以看出來,他是知道這件事的。」龔漢森道,「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件事,你要低調,雖然我和錢冒林不對付,甚至常跟他唱反調,但涉及到市局領導甚至市委一秘,這種事還是與他們一致的好,只要不危及到你的權力與前途。」
「是,我知道了,爸,」孫如才掛掉電話,如釋重負,自己當初違心娶了龔蔚才得來這些年的一步步升遷,可不能因為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而得罪了一些領導。龔漢森到底是官場老油子,分析問題比較透徹,既然這樣,自己就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就按郝挺說的匯報給錢冒林即可。
「哦?」當錢冒林听到孫如才的匯報,心里也打起了鼓,這會是誰呢?可他卻又不能將這種事去告訴匡大海或曹陽,一個小學副校長這樣的事如果自己再辦不好,那麼在曹陽和匡大海的眼里自己也太廢才了,要想別人看得起你,首先自己要表現出一定的能力來。所以,錢冒林決定,計劃照究進行,只是自己再暗中查查到底是誰投了這張自薦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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